霍雲炤冷笑不言。

“雲炤,奶奶呢?”陶彩華想求救。

“奶奶身體還沒恢複,這種事就不要打擾她了。”

“霍先生,我賭過一次。”陳管家直接認了,“以後不會了。”

“雲炤,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賭了。”求救無望,陶彩華眼淚汪汪,“我也是因為太想念老公,沒地方發泄,才去賭博的。”

“老陳,你怎麽會有5000萬?”霍雲炤看著老陳。

這才是致命的!

陶彩華和老陳對視一眼,麵無血色。

“是我借給他的。”陶彩華戰戰兢兢地道,“我找小桉拿的。”

“哦?一借就是5000萬,看來大嫂和陳管家關係很好?”霍雲炤笑得意味深長。

“老陳這麽多年為霍家盡心盡力,我才借給他的。”

“按照霍家家規,賭博必須受家法。老陳你不是霍家的人,我不管你。大嫂,得罪了。還有霍臨桉,你明知道他們賭博,不僅不阻止還借錢,一同受罰。譚薇,拿鞭子來!”

陶彩華臉色煞白,怎麽變成她挨打了?

“雲炤,我是你大嫂,你有什麽權利對我用家法!”陶彩華一邊說,一邊不停朝外麵看。

她一到老宅,看到霍雲炤的臉色,就知道不好,悄悄給周管家發了消息。

“拿鞭子來。”霍雲炤不想和她多費口舌。

譚薇拿來鞭子,遞給霍雲炤。

“霍雲炤,你就隻有這點報複的本事嗎?”霍臨桉憤憤地看著霍雲炤,又盯著秦洛洛塗著藥

膏的臉,,“以為把她搶過去就能惡心到我?小叔,你還真惡心到我了,這種女人也隻有你感興趣!最惡心的是你,秦洛洛!”

“知道為什麽惡心你嗎?因為你值得!”秦洛洛笑道。

兩人的婚姻本就是等價交換各取所需,他對她沒有基本的尊重,她也不會對他客氣。

想到昨天秦洛洛那一頓輸出,霍臨桉生理性難受,“秦洛洛,你最好對我客氣點!”

秦洛洛立即變了語氣,“那祝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隻是霍臨桉怎麽聽都覺得她在咒他發臭發爛,今天就去死。

霍雲炤修長的手指了摸嘴角,掩去不自覺露出的笑意。

“霍先生,這件事是不是等老夫人回來了再做決定?”陳管家試探著問。

霍雲炤冷沉的目光嗖地落到老陳身上,強大的氣魄猶如一座大山壓下去。

他一言未發。

老陳的雙腿卻開始打顫,冷汗汩汩往下流,直不了身。

“霍先生,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還還錢的。”

霍雲炤看著他,似笑非笑。

半晌,霍雲炤終於開口,“滾出去吧。”

死裏逃生,陳管家如蒙大赦,“多謝霍先生,多謝霍先生。”

說完拔腿就跑。

“等一下。”霍雲炤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陳管家聾了?我說的是滾出去。”

“滾滾出去?”陳管家終於明白了霍雲炤的意思。

是他太天真了,霍雲炤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不明白?”霍雲炤起

身,一腳將他踹到地上,“滾!”

陳管家不敢說什麽,滾著出了別墅。

院子裏,夜風拿著鐵鍬在等他。

“陳管家,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堆雪人正好。”

“夜夜”陳管家渾身直打哆嗦。

夜風拿著鐵鍬,將厚厚的雪鏟到老陳腳邊。

“雲炤,你幹什麽?”

雪越堆越高,陶彩華心越來越亂,“霍雲炤,你想殺人嗎?”

“大嫂心疼了?”霍雲炤輕笑,“大嫂和陳管家的感情挺好?”

“霍雲炤,你這個混蛋!”陶彩華滿腔怒火,卻不敢承認。

看到夜風漸漸用雪把陳管家整個人埋起來,隻剩了鼻孔在外麵,秦洛洛才知道霍雲炤說的堆雪人是什麽意思。

她太明白被封在冰雪中的滋味。

“大嫂,霍臨桉,你們接受家法,還是離開霍家,自己選。”

霍臨桉咬牙,“打就打,少廢話!霍雲炤,我會記住你抽在我身上的每一鞭!”

霍雲炤麵色欣慰,點頭,“記住就好,不然,不長教訓!”

霍雲炤將鞭子遞給秦洛洛,“你來。”

這活秦洛洛喜歡。

“霍雲炤,你什麽意思?”陶彩華麵色驚愕,他竟然讓秦洛洛抽自己鞭子,“秦洛洛,我是你婆婆,你敢打我,不怕折壽?”

“婆婆,不是我要打你,是霍家的祖宗要打你!”

霍雲炤嘴角抽搐,連他的便宜一塊占了。

想到昨晚陶彩華和霍臨桉凶神惡煞的臉,秦洛洛手裏的鞭子重重地抽了下去。

母子

倆前幾天受的傷,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鞭子下去,又裂開了。

愈合的傷口又裂開,比新傷口還疼。

秦洛洛抽累了,譚薇接過接力棒。

“啪!”譚薇手裏的鞭子揮下來,抽到霍臨桉的傷口上,霍臨桉頓時疼得差點去了。

想到他們昨晚那樣對秦洛洛,譚薇毫不手軟,一頓鞭子劈裏啪啦抽下去,陶彩華很快就受不了,暈倒在地板上,卻又被譚薇抽醒過來

氣出夠了,譚薇才收起鞭子。

“霍先生,老夫人回來了!”一個女傭匆匆進來。

“奶奶。”陶彩華立即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抓住走路還有些蹣跚的霍老夫人,“奶奶,你要替我們母子做主啊,霍雲炤想要我們的命。”

“怎麽回事?”

霍老夫人看到譚薇手裏的鞭子,再看到陶彩華和霍臨桉身上的傷,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

“雲炤,你說!”

霍雲炤將打印好的銀行流水遞給老夫人,“還是讓大嫂自己說吧。”

“奶奶,我一時沒忍住才賭的,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而且小桉沒有參與!”

霍老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下來,“賭博?”半晌,道,“彩華,你太讓我失望了!小周,請家法!小桉知情不說,一並受罰!”

陶彩華瞬間麵如死色,“奶奶,我是第一次剛才,剛才打過了”

“霍家是絕對禁止賭博的!你們開了先例,若不重罰,怎麽能起到震懾的作用?”霍老夫人甚少

動怒,此刻也滿麵怒容,“小周,給我再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