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寶麵朝牆壁,沉默片刻,忽然坐起下床,往外間去,很快又回來,仍舊麵朝牆壁,潘逸年平躺,沒有動靜。

玉寶一咬牙,翻過身,一把抱住潘逸年的腰,麵孔貼緊胸膛,滾燙。潘逸年微怔,不過一瞬,側轉將玉寶壓倒,如山傾覆。玉寶呼口氣說,不歡喜這樣。潘逸年微笑說,那要哪樣。玉寶說,疲乏了,要困覺了。雖這樣講,手指在男人頸後交纏。

潘逸年湊近,嘴唇相接,舌頭進來,媚滑嫩軟,玉寶出一身汗,潘逸年放開,咬咬玉寶下巴。玉寶輕輕說,潘先生。潘逸年說,還潘先生。玉寶說,逸年。潘逸年說,也可以叫親愛的。玉寶說,就不。哼一聲。潘逸年笑笑,幫著脫下裙子,再去撥肩帶,玉寶怕弄壞了,忙說,我自己來。微抬脊背,手繞到背後解搭扣,一鬆,欲要抽出,卻被潘逸年抓住,不得動彈。

潘逸年用嘴咬著蕾絲扯下,但見雪堆玉砌,紅梅滴血,汗珠細密,潤的濕光融滑。潘逸年理智敗退,呼吸粗沉,俯首親吻,百般戲弄,不舍鬆口。玉寶抖聲說,輕一些,再輕,唉呀,要咬破了。潘逸年頓住動作,直起身,自脫衣褲,扳開玉寶雙腿,腰腹一沉。玉寶尖叫一聲,潘逸年察覺出來,低下頭,親玉寶耳垂,連聲安慰說,別怕,我慢慢的,慢慢來,別怕,別哭了,玉寶一哭,我心就亂,我以後會待玉寶好的。玉寶說,不許騙人。淚花花地摟緊潘逸年,摸到背脊一片濕滑。

蚊帳晃晃****,把守這方寸之地,燥熱、潮濕、窒息、體香、律動,喘息,成就一場**,酣暢淋漓,在暗夜裏。

喬秋生打開台燈,待看清後,變了臉色,質問說,哪能回事體。泉英慵懶說,明早再講吧,我困死了。秋生說,不可以,我現在就要解釋。泉英說,要我解釋啥。秋生咬牙說,為啥不是處女。泉英盯著秋生,噗嗤笑起來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秋生也不是頭一趟,又何必強求我呢。秋生說,啥人講我不是頭一趟。泉英說,秋生自己講的呀,和新疆的女朋友。我還特意問過。秋生麵色霞氣難看,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泉英說,難不成,秋生還是頭一趟。秋生不語。泉英說,早曉得,我一定結婚前,向秋生坦白。我不會故意隱瞞這,紙包不住火,沒必要。秋生不搭腔。泉英說,秋生,我們從校園到社會,這幾年感情穩定。我愛秋生,為嫁秋生,我真是豁出去了。秋生心裏清爽,我倆在一起,我父母和姑姑,堅決不同意。秋生的條件,家庭環境,經濟狀況,甚至父母行為談吐,儕和我不在一個檔次。但我覺得,我嫁的是秋生這個人,我們相愛,旁的無所謂的。父母和姑姑拗不過我,勉強同意。我的陪嫁貴重、婚禮沒要秋生出一分,秋生的工作、當初啥人幫的忙,更不要談未來仕途。秋生想想,這一樁樁、一件件,份量之重,難道還抵不過,一個處女之身。秋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