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肯對她伸出援手,她就會在你的壽命簿上填幾年,甚至更久。

反之,她就會在你壽命簿上減幾年,那個大佬當年遇見的就是無相婆的法相,一個瘋婦人。

他當時非但沒有幫助這個瘋婦人,還把人給打死了,無相婆氣的親自投胎到他家。

為的就是讓他親自體驗自己有個瘋傻的女兒是什麽感受,還讓他再沒有其他子嗣。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怪不得這人怎麽要孩子都要不到,那然後呢?

這無相婆做夢也沒想到,投胎到他家的這一世,竟然能被這人給自己下藥毒死,還是慢性毒藥,做的滴水不露。

死後她就隻能回到陰間,還想著怎麽再去報複這人,可一到下麵發現自己竟然和人簽了婚約了。

我跟著張平去尋找和他有婚約的那女孩兒,誰知道碰見的竟然是無相婆。

無相婆本來就是陰司職員,他看見我跟著張平的魂兒一下子就知道我要趕魂兒,當場就把我抓住了。

我頓感無語,這,這是被釣魚執法了?

張平一拍大腿,說的不就是嗎!誰知道就這麽寸啊!

本來無相婆是打算告到閻王那,然後稟奏天界要治我一罪。

但我威脅她,張平本來壽命本不止於此,全是因為她才遭此橫禍。

就算她把我告上天界,我也要把她和張平簽婚約的事抖出來!

我笑著點點頭,這果然是胡玄卿一貫的做事風格。

那無相婆她被你威脅,所以向你妥協了?我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她這件事要是被上麵知道她也逃不過被治罪,陰司人員和凡人簽婚約,導致人提前終結壽命,這罪過可大了去了。

所以無相婆放我回來,讓我幫忙去把她的婚約先解除,然後再把張平放回來。

我看著張平吹胡子瞪眼的樣子,想到這就是胡玄卿就不免覺得好笑。

那無相婆為什麽不自己去回魂到那女孩體內,自己解除這婚約啊。

我有點不理解,她與其想辦法控製胡玄卿的肉身,還不如自己親手剪斷頭發,取消婚約來的利索。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天上地下的神仙都如此的各司其職,有理有序。

也難怪,要不是如此,胡玄卿恐怕早被無相婆告到天界,從而被治罪了。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應該做什麽?我惦記著胡玄卿的肉身還在無相婆手裏扣著,想趕緊把這事辦完。

帶上你姥姥,咱們得去趟殯儀館。

去殯儀館?還帶著我姥姥?我有點沒明白他要幹什麽。

張平點點頭道:虧的這女孩家裏在這全省都算有頭有臉的,這都死了這麽久了,都沒火化。

現在他爸裝模作樣的在殯儀館裏設了個相當豪華的靈堂,她還好好地躺在棺材裏,被一群和尚超度呢。

我瞬間有種難以言表的心情,這人性到底該有多惡毒?

不管怎麽說,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被外人三言兩語的一說,就動了殺心。

不管真偽,竟然真的能對自己的女兒痛下殺手。

心思縝密的下慢性毒藥把人害死,看著自己女兒每日咳血,他心裏真的一點都不感到愧疚?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倘若下次再有人說鬼可怕,那我真要去帶他看看人心了。

我看了下時間,快一點了,這個點回小彎溝打車都不太好打。

可是現在必須的爭分奪秒,不然到時候那女孩的屍體被火化了就難辦了。

我和張平往出走,準備出門打車,車?我突然想到,來的時候是張半仙拉我來的。

下午到樓下的時候他去停車,我急匆匆的上樓了,然後就把他忘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早都走了吧?

我往小區停車位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還有個亮著燈的車,隱約的看著車裏有個人影。

我拍拍張平,那車裏是張半仙嗎?他竟然還沒走?

張平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嗯。

我快步走到車旁,敲了敲車窗,玻璃放下來以後,張半仙衝我咧嘴笑了一下,仙姑,你終於下來了。

張半仙,你怎麽沒走?你不會一直在這等著了吧?我有點吃驚。

張半仙點點頭,隨後他發現我身邊還站著張平,這,這不是那小子嗎??。

我看著他吃驚的樣子,估計是在想張平怎麽還沒死。

我也沒有瞞著他,胡玄卿附在他身上呢。

張半仙一聽麵前的竟然是胡玄卿,趕緊從駕駛室出來,小跑了幾步來到車的右麵。

一邊跟胡玄卿打著招呼,一邊開車門,胡仙家,您,您上車?

張平撇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坐了進去,然後對我說道:走吧,正好他有車。

我想了一下,那倒也是,於是張半仙又連忙幫我開後座的車門。

我上車以後問張半仙,你怎麽一直呆在這沒走呢?

張半仙一邊開車,一邊嘿兒嘿兒笑著說道:仙姑也沒說讓我走啊,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又沒有你手機號...所以..

這張半仙,被暴打一頓以後怎麽感覺好像大變樣了?這反倒弄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啊,我一著急把你給忘了。

張半仙剛要跟我繼續寒暄,張平坐在一旁不耐煩的嘖了一下。

原來是吵到他看電視劇了,張半仙十分識趣,立馬用手捂了自己的嘴一下,樣子滑稽的很。

一路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可能是自己太過疲乏了,剛一上車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就已經到了姥姥家的大門口了。

我下車想著,別吵醒其他人,去我媽那屋把姥姥叫醒讓她跟我走。

突然想到我小舅媽是張半仙的女兒,於是轉身問張半仙,你要不要下車去看看我小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