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周四野氣的想笑,他這是個什麽思維邏輯?
因為你長得招人恨!我沒好氣的回道。
周四野摸摸自己的臉,我,我長得竟然讓仙姑心生嫉妒?
這理解能力,幹的漂亮!
哎呀行了行了,周四野,我可不聽你在這瞎分析了,分析來分析去竟然懷疑到我頭上來了,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
這時候胡玄卿追完更新的電視劇,百無聊賴,申請加入群聊。
所以第一,這個人一定是你經常見,或者是很熟悉的人,這樣才能收集到做替身需要的東西,還不被你察覺。
第二,這人明顯跟你沒有什麽大仇,否則你就不僅僅是倒黴這麽簡單,而且堆積在心裏的嫉恨肯定是不少。
平時呢,也從來不會在表麵上和你吵,他但凡能當麵和你吵上幾句泄憤,都不至於費勁巴力的用這種手段。
很可能他正是一個笑麵虎,表麵笑嘻嘻,內心罵你傻逼。從這幾點著手,應該很快就能鎖定這人是誰。
胡玄卿一番分析以後,我不禁的想為他鼓掌,聽聽,聽聽,周四野你聽聽,這才是分析!!
胡玄卿此時此刻在我心裏的形象不知道瞬間拔高了多少!
周四野聽完胡玄卿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是王雷!!!
王雷?你好像之前提過這個人。我問道。
沒錯,我之前和你提過一嘴,這小子從半個月前突然開始旺了起來,又是贏錢,又是撿錢!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他開始幸運的時候,就是我開始倒黴的時候,得是多大的機緣才會這麽巧合?
我看周四野說的篤定,怕他錯怪了好人,於是又問道:他平時對你態度如何?他又可曾有機會收集你身上的東西去做替身?
周四野十分認真的點點頭,一定是他不會錯!這小子平時輸多少錢都不會罵個髒字。
有時候他出牌慢了,或者給別人點炮攪和了我的大牌,我都會不高興的數落他兩句。
但這人真是奇怪,從來都是嘿嘿一笑,也不和你拌嘴,比他娘的小媳婦還溫柔。
至於做替身的東西,無非就是頭發指甲的,他常常與我打牌,真要細心收集這些,不是不可能!
說罷,急匆匆的便要回去,揚言要收拾這個叫王雷的小子。
我見他正在氣頭上,心想也勸慰不住,便囑咐幾句,讓他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切勿魯莽。
也不知道周四野聽沒聽進去,隻是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周四野走後,我看看胡玄卿,笑眯眯的迎了上去,胡小三爺?我發現你推理斷案有一手啊!
胡玄卿被我誇的很上頭,洋洋得意了起來,不要過分迷戀我哦。
這人果然是不能誇,一誇就飄。
本來以為這事就算是翻篇了,可晚上十點多,我接到了警察局來的電話。
周四野進局子了。
電話裏具體也沒說明白到底是什麽事,不過我想著應該就是王雷的事。
我也沒有多問,帶著錢叫上胡玄卿就奔往警察局。
周四野家屬對吧?到了派出所就剩兩個值班警察,口氣生硬的問著我。
我點點頭,我是周四野的朋友,他犯了什麽事?
朋友?怎麽不叫家屬來?那個值班警察沒好氣的問我,然後打量了一下我身邊的胡玄卿,口氣好轉了下來,朋友就朋友吧。
周四野尋釁滋事,給人打傷了,門牙都掉了一顆,對方現在不願意和解,你們看看怎麽處理吧。
尋釁滋事?對方叫什麽名字啊?我雖然猜想到是王雷,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值班警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筆錄,叫王雷。
果然是他,我心裏有數了,那對方如果不同意和解怎麽辦?
值班警察吹了吹自己麵前滾燙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回著我,不願意和解,先拘留,然後走司法程序,不過他這個門牙掉了,搞不好會被認定為輕傷害,要判個一兩年了。
這麽嚴重!我以為隻是打個架而已,怎麽還至於判一兩年?
以前在村子裏,東家長西家短的,打架鬥毆都是常事,趕上有哪個誰家小媳婦兒厲害,撓你個滿臉花都是稀鬆平常。
還是頭一次因為打架進了局子,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胡玄卿向前一步站了過來,扶住我的肩膀,輕聲說道:別擔心,我去和他說。
然後胡玄卿冷眼看了那個值班警察一眼,見見對方家屬總行吧?
胡玄卿不怒自威,本來牛氣的不行的小警察,也放下了姿態,幫我們引薦王雷的家屬。
和我們見麵的應該是王雷的老婆,穿著打扮的挺時髦,塗個鮮豔的口紅,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善茬兒。
這女人斜眼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怎麽處理,有什麽可處理的?打了人就該蹲局子蹲局子,該坐牢房坐牢房唄,有什麽可協商的?
我被這女人懟一愣,在心裏想好的和解方案也堵在嗓子眼裏說不出來。
我正尷尬的不知道怎麽才好,胡玄卿在我身後幽幽的說道:行,那不用協商了,周四野也就是我們的普通朋友而已。
既然如此,倒是省了借他錢拿去賠償了,咱們走吧。說完拉著我轉身就要走。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後那女人穿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追了過來,哎哎哎,你們什麽態度?!
胡玄卿嘴角輕提,停下腳步,回頭陰冷的看著這女人,你不是說不協商了嗎,那我們現在不走留在這幹嘛,看你表演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