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胡玄卿對這次去廣東竟然會這麽積極,我有點難為情的看看他,哎呀,還是別去跟他說了,我都已經告訴他咱們不去了,這會兒又說要去,多掉價兒啊。
胡玄卿看著我言辭閃爍的樣子,頓生疑心,不對,安寧,你在撒謊!
我心跳驟然開始加速,我,我撒什麽謊了,本來就是我已經回絕周四野了,不信我現在給他打電話,你問他。
我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死狐狸為什麽每次直覺都那麽準,還是說我自己撒謊的技術真的很爛,讓他一眼就能看穿?
胡玄卿拉了一把餐椅坐在了我的旁邊翹著二郎腿,幽幽的盯著我看,半晌也不說話。
我被他盯的心裏越來越毛,趕緊扒拉幾口桌上的菜想轉移一下話題,你還別說,你這個手藝還真是日漸精進。
胡玄卿突然冷笑一聲,安寧,別裝了,說吧,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
本來我還想繼續裝傻充愣下去,但我知道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胡玄卿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時候直接帶著我去找周四野對質,那就全露餡了,趁著胡玄卿還沒有暴走之前,我還是趕緊找一個完美的理由吧。
胡玄卿點點頭,冷著臉看著我,說吧。
這個熊哥是周四野很多年的朋友,這個事你是清楚的,之前熊哥也是有苦衷才找周四野借運勢的。
後來熊哥已經說清楚了,是因為熊哥的女兒的事,這個事還比較棘手,甚至很凶險。
而且是去廣東,我知道你們動物仙家,過了山海關就會備受限製,而且那邊還有很多鬼神和你們相克,所以我本來就不太想讓你趟這趟渾水。
再加上,再加上周四野竟然試圖想跟我打感情牌,竟然讓我免費幫熊哥忙,這我更不能幹了。
熊哥是他多年的哥們,又不是我的朋友,而且這種事,本來就應該一碼是一碼,所以我就拒絕他了。
我邊說邊瞄著胡玄卿的反應,感覺他眉頭緊鎖,看不出來是不是信了我的這番話。
於是我趕緊又添了幾句,現在我和周四野鬧的也有點不愉快,要是咱們主動去找他,應下這個事,那顯得我多掉價兒啊。
胡玄卿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然後又仔細的盯了我一會兒,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再心虛的看向別處,硬著頭皮的回應著他的目光,堅定無比。
那你不早說!我還尋思著,你什麽時候變得連錢都不愛賺了,那可真是除非黃河水倒流。
我憋憋嘴,心想,我哪有你說的那麽貪財,我隻是很有上進心罷了!
我要是真那麽貪財,這次我就應該瞞著你偷摸帶著胡九靈去賺那穩穩當當的一百萬了。
胡玄卿話鋒一轉,咱們不和周四野去,那總可以自己去吧?正好還有幾天你不是就要放假了嗎,咱們可以出去玩玩啊。
我看胡玄卿一臉的春光燦爛,我心想這活了千年之餘的狐狸怎麽還玩心這麽重呢?
姥姥家原先的大黃狗,上了歲數了都不那麽好動了,經常就是往有陽光的空地上一趴就是一天,哪也不愛去。
這麽老的狐狸怎麽還依舊這麽充滿活力呢?
我,我錢剩的不多了,咱們還是先別去了,等以後有機會的吧,行嗎?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胡玄卿。
主要我就是怕這一兩天我要是帶著胡玄卿也往廣東那邊走,說不好真是趕的寸就碰上周四野和熊哥了,到時候不就全都漏了嗎。
還是保險一點,哪也不去的好,在家呆著,是最安全的。
胡玄卿搖頭笑了笑,安寧啊安寧,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麽好,不就是錢嗎?跟了小爺我,還能在銀錢方麵短了你的?
說著胡玄卿一個閃身就從我眼前消失了,我正疑惑這人到底去了哪了,沒用上一分鍾,他又出現在我麵前。
嘩啦一下在我麵前攤開一個包袱皮。
你看看吧,這些東西夠不夠?
我定睛一看,雖然我對古董不是很懂,但是也略有了解,看著我麵前琳琅滿目的各個朝代的古董珠寶,驚訝的我錯不開眼珠。
你,你從哪弄來的?我指著麵前這堆東西不可置信的看著胡玄卿問道。
弄什麽弄,這都是我長生山家裏的,這些年間我去到哪個山頭玩耍,總能從地底下掏出些好玩的物件,擱到現在都是些寶貝古玩了吧,隨便拿出一件,別說去廣東了,都夠你去趟廣寒宮了。
我仔細端詳著麵前這些寶貝,等等,地底下掏出來的?那也就是...古墓裏?
我正尋思著,胡玄卿在一旁得意的追問我,說話啊,這些夠不夠換點路費?
我呆若木雞的點點頭,夠,夠,夠判了。
胡玄卿一愣,什麽意思?
大哥你這些都是大墓裏的文物,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得了這些寶貝是必須得上交國家的,私自販賣怕是要牢底坐穿的!
你可快,快把這些東西拿回長生山吧,你要是繼續放在我這兒,那我這日子,可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邊說著,我邊把這一包袱皮的寶貝給收了起來,像拿著燙手山芋似的,趕緊交還給他。
胡玄卿不開心的撅了撅嘴,真是沒勁!
說完又從我眼前消失了,這回應該是回長生山送東西去了。
等了一兩分鍾,胡玄卿竟然還沒有回來,我琢磨著是不是長生山有什麽事了,所以耽擱了,也就沒著急。
這時周四野的電話來了,我趁著這會兒胡玄卿沒回來,趕緊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