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麽了?我心想估計應該是熊哥那邊回話了,所以周四野才剛走沒一會就又給我打電話。

仙姑,熊哥那邊說同意仙姑帶著胡爺一起去廣東了,不單是如此,車馬費還照給不誤,事情辦妥了,還是五百萬香火錢!

我聽著電話裏周四野興奮的聲音,一時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麽前後能有半小時的時間,這個熊哥就有這麽大的想法轉變呢?

喂,仙姑,你在聽嗎?周四野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啊啊啊,我聽著呢,你的意思是,胡玄卿和我隻要去一趟廣東就可以有一百萬車馬費,事情辦妥了還有五百萬?

我不敢確定的又重複了一遍,可熊哥不是點名希望胡九靈去嗎?還說胡玄卿去了也沒有什麽用,河神不認他這個野仙。

周四野在電話裏剛要跟我解釋,胡玄卿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嚇了一跳,什麽時候回來不行,非得趕上這個時候回來。

我生怕周四野在電話裏說出點什麽,讓胡玄卿聽了去,於是我趕緊自顧自的大聲對著電話說道:哎呀,你不用求我了,求我也沒用,我開的是堂口,不是開的慈善堂。

周四野在電話裏被我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弄的莫名其妙,仙姑,是在和我說話嗎?

我也沒管周四野在說什麽,展開我一番精湛的演技,什麽?熊哥答應給一百萬的車馬費?事情辦的順利另外還有的加?

然後我假裝有些猶豫,回頭看看胡玄卿,果然他一聽是我和周四野在打電話,急忙湊上前來聽聽。

然後我用眼神跟他交流,問他願不願意去,他想都沒想直接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非常同意。

這句話還故意喊得特別大聲,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周四野果然是個鬼子六,僅憑我語氣的轉變就能聽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顯然,我倆配合的還算不錯,胡玄卿聽見電話裏周四野說的話以後,很是得瑟,撇撇嘴得意洋洋的走到一旁看電視去了。

我又跟周四野簡單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不過我始終都沒弄清楚,到底這熊哥又打了什麽主意,怎麽就轉變的這快?

雖然我有點不明就裏,但是能有錢賺我還是很開心的,周四野辦事的速度也是快,掛了電話就收到了航空公司的訂票短信。

看著這訂票短信,我好像看到了一百萬進賬了一樣,興奮的不行。

此時此刻看著沙發上看電視的胡玄卿也無比的順眼,仿佛就是看著一個行走的一百萬支票一樣。

胡玄卿也沒有心思再看劇,進了臥室看我收拾行李,拿起我的手機開始做起了旅遊攻略,查天氣,查美食,查景點。

我看他攻略做的極其認真,不覺有些搞笑,胡玄卿,咱們是去辦事,不是去玩了,有你這麽沒有正事的仙家嗎?

從頭到尾你也不問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事,具體是些什麽情況,你有幾分把握,有沒有什麽危險,這些你都不去琢磨,反倒先想怎麽玩好?

胡玄卿聽我說完十分不屑的把電話扔在一邊,然後靠在**,邊看著我收拾行李邊懶洋洋的說道:有什麽好琢磨的?不就是個河神嗎,管他要個人而已。

你忘了,上次我才剛剛從閻王殿裏帶回來一個人,小小河神,又有何值得琢磨的?

我一邊疊著一條碎花小裙子一邊回懟他,張平的事跟這回的事能一樣嗎,再說了,上次你又不是管閻王爺要的人,一開始你不是也帶著張平的魂魄東躲西藏嗎?

要不是遇見了無相婆,你會有這麽順利的就讓張平還魂?

我聽說這些個正神根本就不認你們這些野...我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趕緊閉上了嘴。

我察覺麵前有一雙冷峻的目光正在盯著我看,我一抬頭,果然,胡玄卿一座冰山一樣的臉,神色如一潭死水一樣看著我。

野什麽?胡玄卿的口吻已經幾近冰點。

野,野心太重的仙家...我說完嘿嘿一笑,希望能蒙混過關。

這話是誰說與你聽的?胡玄卿從**起身,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我抬頭看看他,心想自己這嘴怎麽這麽欠,明天上把鎖鎖起來算了,這不平白給自己添麻煩嗎!

是...是...是周四野。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拉出周四野希望能替我抵擋一番。

可胡玄卿卻冷哼一聲,安寧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這種話,怎麽可能是周四野說與你聽的?分明就是對門的那個!

對門的那個?我一下子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突然想到,啊,他說的是胡九靈。我心裏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狐狸的腦子是不是剛剛落在長生山忘記帶回來了?

糊弄他的話他是一個字不落的全信了,這句說了實話他反倒不信了,這確實是周四野說的啊,怎麽胡九靈莫名其妙躺槍?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胡玄卿見我沒說話以為我是默認了,於是開始了一番冷嘲熱諷。

嗬,九尾白狐什麽時候也敢稱自己是正神了?還說我們紅狐一族野心重?難道都要像他這般與世無爭,碌碌無為便是好的?真是笑話!

裝清高,白毛的狐狸像個薩摩犬一樣,還嘚瑟呢,有九條尾巴了不起啊?這叫基因突變!換現在來講,相當於人生了六指,屬於殘疾!還美呢!

胡玄卿損起人來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嘴巴厲害的不像樣,他現在這個樣子,我猜想我姥姥村上那幾個出名的刁蠻寡婦加在一起都罵不過他一個。

我暗自捏了把汗,心想,這房子隔音可千萬要好一點,別被對門的胡九靈聽去了。那我可真就太對不起胡九靈了,讓他平白無故受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