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靈眸子一寒,冷冷的看了胡玄卿一會兒。

不知道怎麽的,我竟然感覺到了胡九靈眼裏的殺意,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反觀胡玄卿玩味十足的看著胡九靈,眼裏充滿了挑釁。

我生怕他倆一言不合就在這飛機上動起手來,那這一整架飛機的人可就遭了殃了。

我有點膽怯的站起身,擋在胡玄卿和胡九靈的中間,讓他們二人不再對視。

然後我對著胡玄卿勸說道:怪我,全都怪我行了吧。

是我讓胡仙尊一起跟著來的,我怕...我怕到時候事情棘手,咱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解兩個人,隻能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然後我轉過身看了看胡九靈,胡仙尊,你...

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小寧你是想說這句話吧?從我出生到現在,這句話我已經聽夠了。

胡九靈說完輕歎口氣,冷著一張臉轉過身去坐下。

胡玄卿冷哼一聲,跟我一般見識又如何?我還怕了你不成?然後也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我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看兩位大神,我這回可真是兩頭都得罪不起,又兩頭都得罪個遍。

我自己站在原地氣的麵紅耳赤,忽然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不一會兒,剛剛那個溫柔的空姐向我走來,你好女士,請問你是有什麽需要嗎?

不過這空姐看我的眼神已經從笑意盈盈變成了莫名其妙。

我頓時反應過來,胡九靈和胡玄卿這兩位大神都是隱身狀態,其他人根本看不見他們。

全飛機的人剛剛隻看見我一會兒跟我前麵的空座說話,一會又和我旁邊的空座說話,沒一會兒又自己站在原地脖子粗臉紅的。

這空姐顯然現在已經拿我當成精神病患者了,怕是隨時準備著把我控製住。

我尷尬的看著空姐笑了笑,我沒什麽需要,啊對,就是,就是我需要給這兩個位置倒兩杯水。

然後我指了指前麵胡九靈的座位,這個位置要溫熱的白水。

又指了指胡玄卿的座位,這個位置,要加冰的可樂。謝謝。

這回這個空姐用更加迷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思索了一兩秒,也沒有再和我說什麽就走了。

沒一會兒兩杯飲品就端上來了,不過卻是一個空少,一個小帥哥送來的。

這個空少還特意詢問我一句,你好女士,確定是要放在這兩個空位上嗎?

我黑著臉點點頭,這是托了這兩位大神的福,這下所有人都拿我當精神病了!

本來我以為胡玄卿會繼續沒完沒了的向我發難,但是讓人意外的是他從和胡九靈吵完以後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

我想著在飛機上人多眼雜,即使我有什麽話想和胡玄卿解釋,也不能現在說了,等著飛機落地再說吧。

剛下飛機,到了白雲機場,就被一輛黑色的阿爾法把我們幾個接走了。

於是對著空氣鞠躬作揖,然後清了清嗓子,兩位仙尊,今日請二位出山皆是緣由小女,想必事情的來龍去脈周四野已經和二位仙尊說清楚了。

到時候到了地方,全仰賴二位仙家了,救出小女,必有重謝,我熊天立在此先行拜過。

說完我看他衝著最後一排的空位跪著磕了幾個頭。

然後我看著站在熊天立身後的胡玄卿和胡九靈,我噗嗤笑了一聲。

然後對著熊天立說道:熊哥,雖然我知道你本事也不小,而且想必周四野已經把我兩位仙家的情況與你說清楚了。

不過...凡事都講個規矩,出馬仙家隻要是辦起正事,都要聽出馬弟子的號令,這事你不會不清楚吧?

你這樣越過我想直接和我仙家交流怕是不合規矩,所以,接下來我希望你有什麽事,有什麽訴求還是直接與我說的好。

不然,你非但這幾個響頭白磕了,還反倒讓我覺得,你這是要隔著鍋台上炕啊!

熊天立沒想到一直悶不做聲的我會突然疾言厲色的對他說這麽一番話,讓他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起身打量了我一番,顯然,對我這個稚嫩的容貌起了質疑,不過他這個反應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誰叫我長得實在是太童顏了呢,再加上我平時穿著打扮都比較偏校園風,看起來更像未成年一樣。

周四野見我倆氣氛不太對,趕緊在一旁打起了哈哈,對對,熊哥,之前我不是跟你介紹過了嗎,仙姑的本事也不小。

仙姑的堂口在整個東北三省都叫的上號,熊哥有什麽事和仙姑商議就行,二位仙家那裏,自會有仙姑打點,熊哥放心。

這個周四野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想必不當著我的麵時,他和熊哥介紹我的身份絕對不會是這麽說的。

不然熊天立也不會如此質疑我的實力,甚至剛開始都對我愛搭不惜理的,一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樣子。

熊天立見我態度強硬,加上周四野在一旁敲邊鼓,便稍稍對我欠欠身子點點頭,仙姑,失敬失敬,是熊某不懂規矩了。

倒不是我有意在這擺譜,而是我知道,像熊天立這樣的老江湖,要是我現在立不住威,那接下來的行動他怕是根本不會聽我的。

雖說是救他女兒,我們目前看應該屬於雇傭關係,但是我聽聞東北出馬仙在南方被誅殺的不在少數,我怎麽可能讓熊天立調兵遣將?

稍有差池,胡九靈和胡玄卿要是交代在這,那我這輩子都活不好了。

本來我打算的挺好,帶著胡玄卿當旅遊了,賺個車馬費也不錯。

誰知道這個周四野又把胡九靈給偷偷的拉進來了,這兩個人碰到一起,先不說會不會內鬥。

單說管河神要人這個事,怕是這兩人誰也不會輕易服輸,可現在已經到這裏了,騎虎難下。

我在心裏琢磨了好一陣兒,都沒想出來個兩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