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仔陰笑了一會兒後,陰森森的盯著我看了看,然後轉過頭對著胡九靈說道:是比那隻紅毛的狐狸聰明點!

紅毛狐狸?他說的是胡玄卿!

我上前一步盯著蛋仔問道:你見過胡玄卿?!他現在在哪!?

蛋仔換了副麵孔以後,我突然發現他這雙眼睛好像變得和剛進村時我見的蛋仔不一樣了。

墨一樣的黑,白眼仁少的可憐,盯著他眼睛看了幾秒就覺得頭暈目眩,好像要把人吸進眼珠子一樣。

我趕忙別開了目光,不再和蛋仔對視,心裏油然升起一絲疑惑,難道這蛋仔這麽多年一直都是裝瘋賣傻?

胡什麽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紅毛狐狸眼下正在我的水牢之中。

不過你倒也不必擔心,我水府中的女使各個貌美如花,他現在怕是流連花叢間,欲仙欲死呢!

蛋仔滿臉輕浮的樣子,讓我怒從心中起,我咬牙切齒的吼道:不可能,胡玄卿他本領通天,怎麽會被你困在水牢之中?!

蛋仔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小娘子這是受了這狐狸多少雨露,竟敢誇此海口?本領通天?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會兒,蛋仔神色一凜,冷冷的看著我說道:雖能通天,可能下河?!

本來我被蛋仔先前那句話說的有些羞燥,但當他一說到下河,我一下子想起,來之前周四野就跟我說過,狐狸都不通水性,到了水裏會備受鉗製,法力再高強也難以施展。

可我還是有點不甘心,看了看胡九靈,他說的....?

胡九靈點點頭,然後手上又多了幾分力道,冷冷的對著蛋仔說道:狐狸不通水性不假,可你這河神上岸又能討到幾分便宜?

河神?這,這是河神?周四野驚得合不攏嘴,指著麵前的蛋仔不可思議道。

我剛剛,竟然打了河神的頭?我滴個媽,我剛剛竟然給河神打了?這回回去可有的能吹牛逼的了!哈哈哈哈。

周四野的這個腦回路向來都是這麽異於常人,這都什麽節骨眼了,他還能想著回去怎麽跟別人吹牛逼?

我看著眼前的蛋仔也有點不敢相信,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真的就是河神?

而且,不是說河神的本事不容小覷,怎的胡九靈竟這般輕鬆就將他擒住了?這河神?

......

胡九靈卻搖搖頭,蛋仔不是河神,準確的來講,蛋仔隻是河神的一個傀儡,類似於一個器皿,專門用來盛放他的魂元。

河神的真身還在那通天河裏,蛋仔現在身體裏的是他的魂元,我現在封住了他通竅的脈門,他一時之間也沒法脫身。

我聽胡九靈說完,仔細打量著蛋仔,難怪,現在的蛋仔眼睛如此詭異,想必是河神在體內的緣故。

之前在門口偷窺的就是被河神附身的蛋仔,隻是周四野抓住他的時候,河神已經抽身離去,蛋仔又恢複了傻憨憨的模樣。

嗬嗬,九條尾巴的是比一條尾巴的多幾分腦子,其實之前你就知道了是那個黑影是我,但是你並沒有追過來。

而那紅毛狐狸爭強好勝,追了我老遠,被我引到了河邊,又無功而返。

隨後他立功心切,又返到河邊去想抓住我,可他卻不知道,我早就設好了圈套等著他往裏鑽!

你好心機,好手段啊,故意裝作看不明白原委,讓那傻狐狸去涉險,現在來個守株待兔,然後邀功。

蛋仔對胡九靈說完以後,轉頭看向我,小丫頭,可別被這老謀深算的白毛狐狸給瞞了啊,哈哈哈哈。

蛋仔說完以後,我心裏五味雜陳的看了看胡九靈,難道蛋仔說的都是真的?胡九靈當真一早就知道這是河神的圈套?

可無論蛋仔怎麽說,胡九靈卻依然不為所動,麵色沒有一點慌亂,很是淡定的看著蛋仔。

良久,悠悠開口道:你勿要再做這無用功,意圖挑撥離間,想找機會溜走,隻要我在,你絕對回不去通天河!

我心裏一震,隨之感到滿滿的羞愧,我竟然被蛋仔的三言兩語就蠱惑的懷疑起胡九靈,甚至剛剛差點就想要與他對質。

如果我剛剛沒有沉住氣,找胡九靈對質這些事,他避免不了要分心答對與我,到時一個不小心真的讓河神溜走,再想抓住他就難上加難了。

我深感歉意的看了胡九靈一眼,然後瞥向蛋仔,誰知這家夥,竟然更加從容,雖然被胡九靈捏住了脈門,但並未有一絲慌亂。

反而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我,小丫頭生的真是妙,可惜不是從小經我手養大的,不過也無妨,跟我回去當我河神府的娘娘可好?嗯?

我十分嫌惡的看了蛋仔一眼,你真是癡人說夢!

周四野卻有點不理解,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道:不對啊,熊哥的女兒不是今天和你成婚嗎?你,你把他女兒怎麽了!

蛋仔十分輕蔑的瞥了周四野一眼,本神尊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周四野摩拳擦掌,好,很好...說完上前掄圓了胳膊給了蛋仔好大一個嘴巴!

蛋仔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陰狠的盯著周四野,你這是找死!

周四野哪是嚇大的,咬牙切齒上前又要給蛋仔一個大嘴巴。

這河神現在被胡九靈封在蛋仔的體內,蛋仔這肉身受了什麽罪,他都會感同身受。

什麽?!熊哥把他女兒帶走了!?周四野滿臉的寫著不相信!

怎麽可能?熊哥不是說此次一行艱難險阻,須得胡仙尊陪同興許能賣仙尊個麵子放了他女兒...

周四野正喃喃自語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事,胡仙尊,你可認識這河神?

胡九靈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在蛋仔身體裏的魂元,不識。

周四野聽後,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道:熊天立....他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