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那紅毛狐狸是胡玄卿以後,我這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不過眼前這一人一狐的畫麵,還...還挺和諧?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胡九靈,然後接過小狐狸,放在自己懷裏,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腦門。
胡玄卿到了我懷裏以後抬了抬眼皮,見抱著他的人是我,整個身軀都放鬆下來,側著臉,嗚咽了幾聲,然後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我的懷裏。
胡九靈看著我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小寧,你,你沒受傷吧?
感覺胡九靈原本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改了口。
我沒受傷,靈兒帶著我很順利的就跑出來了,倒是你,胡仙尊,可有受傷?
見我關心,胡九靈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無妨。
隻是這蛟龍糾纏,費了我些許個力氣,不過幸虧靈兒姑娘贈與胡玄卿的分水珠他還隨身帶在身上。
我去救他的時候河水已經開始倒灌,那蛟龍一得水勢開始朝我倆發起猛烈進攻,正是這時分水珠剛好起了作用。
但我們兩個人無法用一顆分水珠,所以,所以他就變回真身,無奈之下我隻能暫時將他放置在我身上,我二人才...
說到這的時候,胡九靈還有點難為情,仿佛抱著胡玄卿跑出來是一件多麽不好意思的事。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說的呢,胡玄卿怎麽可能願意跳到胡九靈的懷裏?
不過想想這畫麵也太...太好嗑了吧?!哈哈哈哈。
按說如果這倆人要不是見麵就吵得不可開交,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這兩位高顏值的大神站在一起.....嗯,我站這對兒cp!
我在這一邊臆想一邊盯著胡九靈看,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轉身走向敖管,他也是個可憐的,我們動物修仙都十分不易,我不忍如此就置他於死地,不過也沒想好要如何處置他。
我瞧著癱倒在地的蛟龍,隻剩一口氣在吊著,想必是方才在河底經曆了一番惡鬥。
我看著麵前這蛟龍也犯起了難,不論如何總不能把他就這麽擱置在此,到時候村民看見這大東西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麽亂子。
這蛟龍原本姓柳,是這一帶的小水蛇,修煉至今能有此身形想必經曆了不少的苦楚,雖說他作了不少惡,但,也是個可憐的...
不知道怎麽回事,胡九靈說著說著竟有絲絲傷感,好像口中說的是他自己似的。
我點點頭道:我知道,他先前飛升之際,心軟救下一名嬰兒,但卻陰差陽錯被破了修為,這些村民不但沒有善待他,反而對他施虐,確實是可憐。
我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厲喝,這河妖害的我妻離子散,斷不可能如此便將他輕易放過!
我一回頭,原來是熊天立這個賊人,坑了我們以後不是偷偷跑了嗎,怎麽現在又折返回來?
見到熊天立最激動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暫避於我體內的靈兒,而是周四野。
熊天立!我草你大爺!周四野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飛快的朝熊天立奔了過去,二話不說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爹爹!我體內的靈兒輕聲喊道,估計是看見他們打起來有些擔心。
周四野雖說比熊天立要年輕,也更靈活,但是氣力竟遠遠不如膀大腰圓的熊天立,兩三回合下來,兩人都紛紛掛了彩。
本來我無心想管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但是這麽打下去也不是個事,我趕緊上前把二人拉開,也是因為他倆打得差不多了,累的紛紛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緩了好一會兒,周四野紅著眼睛坐起身,對著熊天立吼道:我一直拿你當我親哥一般,你為何要騙我?!
熊天立也支起身子,扭過臉朝一旁吐了口血沫子,然後擦擦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我是利用了你把他們都騙了過來,這我沒什麽好辯解的,錢我會打到你賬戶上,還有她的。
他邊說著邊指了指我,她的那份我也會一並打到你的戶頭上。
周四野冷笑了一聲,嗬,好,好的很,被人利用的還真他娘的值!
然後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啐了一口吐沫,以後熊老板再有這賺錢的活,直言與我就是了,我周四野這麽認錢的人,豈有不接的道理?不必在這玩些彎彎繞繞,沒勁!
說完周四野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我想叫住他,可我見他神傷,也不知如何勸慰他,隻能由他去了。
我長了這麽大,情感經曆十分有限,身邊從來也沒有什麽交心的朋友,很難體會周四野這種,被最信任的朋友欺騙是一種什麽滋味,想來不會比失戀要好到哪去。
熊天立望著周四野的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輕歎口氣,也沒看出來有什麽難過的神色。
熊天立起身後,三步兩步走到蛟龍的身邊,舉起手中的寒鐵匕首就要刺入它的眼睛裏。
你幹嘛!
住手!
我和胡九靈同時阻止住了熊天立,我上前一步抓住熊天立的手,你這是要幹嘛!?
熊天立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騙我!讓我帶走了我女兒的軀體,卻沒有魂元,現在我女兒像植物人一樣躺在**!我非剜了他的眼球給我女兒補身子!
我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你女兒的魂元正在我體內暫避,等我跟你回去她自然會魂歸軀體,你在這瞎叫喚個什麽勁?!
我對這個熊天立沒有一點好感,除了是一個好父親,簡直就是個卸磨殺驢的小人,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