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還是我大東北好啊,就連空氣都這麽舒爽!我站在樓下伸了伸懶腰,感歎著回家真好。

這幾天在廣東那邊呆的每天都又濕又熱,悶的上不來氣,終於理解了為什麽南方人每天要洗幾遍澡。

現在東北這邊正值秋高秋爽,溫度適宜,我摸了摸自己懷裏的小狐狸,開心的說道:這回你這行走的皮草大衣,再也不會讓我熱的上不來氣了!

這幾天胡玄卿一次人身都沒有變回來過,我知道他被幽冥水傷的不輕,即使狐丹回了他體內,也沒有太大的改善。

雖然小狐狸這模樣也十分可愛,但他從來沒有這麽乖巧的時候,這幾天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或是趴在我懷裏睡覺,或是趴在我腿上睡覺,顯然是內傷很重的緣故。

我抱著胡玄卿剛一進屋,秋水和那一屋子清風就都現了身,我還納悶怎麽出了一趟門以後,他們都變得這麽熱情,還出來迎接我?

仙姑,咱們屋子裏來了個...

不對,是來了隻..

不對,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是來了一條,一條....變異的蛇!

最小的那個清風小鬼努力的張開自己的手臂,試圖給我比劃出來那條變異的蛇的長度。

人小鬼大的樣子還有些可愛,我剛要跟他們解釋,秋水上前一步道:那蛟龍此時在對麵胡仙尊的家中。

那蛟龍是我帶回來的仙家,以後也是我們堂口中的一員,大家還需守望相助,認真修煉。

對著那些清風解釋完以後,我對秋水說道:秋水,胡玄卿被幽冥水傷了根本,我該怎麽能幫他療傷?

秋水看了看我懷中的小狐狸,難怪,胡仙家看起來這麽萎靡不振的樣子,不過...聽說被幽冥水傷了根本的很難恢複,我對醫術上的事不是很擅長,倒是白仙,在此方麵頗有造詣。

白仙?大舅媽的仙家不就是白仙嗎,我還依稀記得,名諱好像是...白一林?

上次我發高燒的時候,第一次還是白仙家出手幫我緩解了病痛,也不知道胡玄卿的身體能不能經他手養好?

行,我知道了秋水,這兩日你幫我看好堂口,如果對門的蛟龍養好傷上門尋我,你先讓他在此歇息,等著我回來給他立牌位,請他進堂口。

跟秋水交代完以後,我馬不停蹄的趕回小灣溝。到了姥姥家我跟姥姥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往大舅媽家去。

大舅!我大舅媽呢?剛進他家院子就看見大舅在修狗圈,大舅支起身子,手握著錘子反手擦擦汗,安寧回來了啊!

我點點頭,大舅,我大舅媽呢,我找她有事,有急事!

哎呀,你大舅媽送漫平去市裏了啊,有個技校招生,她陪漫平去看看。

我心裏一急,這事弄得,早知道事先打個電話問問好了,正琢磨著要不要在這等我大舅媽的時候,突然想到,白仙家是保家仙,他應該在啊!

大舅,讓我去你家供奉仙家的那屋去看看。我邊說邊要往裏走。

大舅一愣,安寧你大舅媽囑咐過你不要去那屋,說你身子裏的東西和那屋犯衝,你忘了?

還沒等大舅說話,忽然感受到耳邊一陣涼風,然後大舅一個激靈,整個人的神態都變得不一樣了。

小仙白一林,見過胡小三爺,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大舅突然放下手中的錘子,向我懷裏的小狐狸拱手說道。

白仙家?我看著大舅的樣子,應該是被白一林附了體,當下一喜。

白仙家,胡玄卿他受了幽冥水的侵蝕,外傷雖然被救治了,但是內傷仍然在,已經這樣昏睡了好幾天了,當如何是好?

安寧姑娘,按說你與我弟馬李桂蘭是親屬,怎的三番五次的上門戲弄於我?

聽著白一林用略微慍怒的口吻指責我,我有些莫名其妙,客氣的問了問,白仙家是不是與我有些個誤會?我怎麽會戲弄於你呢?

白一林輕哼了一聲,上次你尋我將你帶入胡小三爺的婚宴,我舍著這張老臉將你帶了進去,誰知你與胡仙尊乃是舊識,結伴坐在了上位。

我趕緊表示抱歉,白仙家,那次的事當真是個誤會,胡九靈他,胡仙尊他出現在那我也很意外,若是因為這個事,還請白仙家大人有大量,安寧在這裏先給您賠個不是。

我滿懷歉意的看著他,見白一林沒有說話,心裏有些忐忑,可白仙家方才說,我三番兩次的戲弄於你,這又是何出此言呢?

白一林一甩手,大舅手上戴的幹活用的白手套都被他甩掉了。

他頓了頓生氣的說道:胡小三爺是什麽人,救治他能輪的到我這個老刺蝟?你這不是戲弄於我又是什麽?長生山上厲害的主兒多著呢,姑娘你不如移步到長生山去吧,哼!

我咂舌看了看他,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意思,想來長生山的那些仙家修為大多都要高於他,這不相當於皇宮裏的太子生病了到鄉下找大夫?所以他才以為我來找他救治胡玄卿,是在戲弄他。

我被白一林說的臉臊的通紅,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

白一林對著我拱拱手,你要是沒有什麽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送去晚了,要是胡小三爺在你手上耽誤出個三長兩短,那胡二姑不會輕饒了你!

話畢,大舅渾身一抖,神色又恢複如常,看來白一林是回去了。

看來想要救胡玄卿,隻有帶著他回長生山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了,想想那不待見我的胡二姑,要是看見她寶貝侄兒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道要如何發問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