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拿來!
胡玄卿語氣冷漠,張半仙立馬把鐲子交還給我的手中。
我剛拿在手裏,那隻黃鼠狼就有些試探的說道:這個...胡小三爺要是要這玉鐲那小仙自然沒話可說,可要是替這姑娘要,那敢問一句,這位姑娘可是胡小三爺的弟馬?若要不是的話...這出師無名啊。
胡玄卿聽到這黃鼠狼的一番話,倒是來了興趣,用十分不屑的口吻問道:哦?是嗎?
連我都聽的出來這是胡玄卿嘲諷並生氣的語氣,這個黃鼠狼還以為胡玄卿真的在問他。
趕緊拱著雙手,哦,不,雙爪,回答道:仙家為自己弟馬出頭,算是師出有名,要是為了不相幹的人,怕是不合規矩啊...
原來,他們動物仙家還有這樣的規矩,如果不是自己的弟馬就不能隨便管閑事。
我自顧自的在心裏想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胡玄卿的一句話差點驚的我心髒跳了出來!
她是我女人...有意見?
我聽著從我自己的嘴裏說出來這句話,不知不覺臉又熱又燙!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公開我跟他的關係了嗎?可...可人家還沒準備好啊,哎呀,還當著全家人的麵,這...哎呀真是又羞又臊!
黃鼠狼聽到這樣的話,自知自己多嘴了,趕緊對著張半仙說:趕緊跟我滾回去!下次沒搞清楚狀況別叫我出來跟你丟人!
張半仙兒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還是很不甘心,趕緊跟黃鼠狼說;老仙兒,那我女兒怎麽辦!
黃鼠狼看著我盯著他們看,著急要走,很是不耐煩,就讓她留給這家人吧!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吧!還管那麽多!
說完就向我點頭道別,趕緊離開了。
張半仙看著他的仙家也走了,自己在這也沒有什麽用。
想帶她女兒走,但想想張歡都已經懷孕了,也隻能認命。
惡狠狠的對著張歡說;賠錢貨!你就留給這家人吧!哼!說完也揚長而去。
我姥姥看著我,一時間變化這麽大,有點膽怯,你是安寧?還...還是...
我媽自然是看明白了什麽情況,趕緊把話接過來,胡仙老祖,多謝出手相助,隻不過,眼下我這弟弟,您看....
我走向躺在地上的小舅,說道:黃老太在他大椎穴上下了一根錐魂釘,我要是作法強行取出,肯定會破了黃老太的道行。你弟弟怎麽說也有錯在先,這事我不能強行插手。
姥姥一聽這話有點急了,我心裏想著此時此刻姥姥可千萬別來剛剛那一套過來求我。
我正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就聽見胡玄卿從我的嘴裏繼續說:"你們每天中午十二點整把他挪到院子暴曬一個小時,連著十四天,然後再找來處子的貼身物,放在玻璃罐子裏燃燒。
然後倒扣在他脖子後的大椎穴的位置,拔罐子。最後拿童子尿浸濕的棉布,敷在大椎穴拔罐的位置。注意要一連十四天,要是當中哪一天下雨或者陰天,那就要重頭再來!全做好以後他就恢複如初了。"
姥姥和我媽聽明白以後連連道謝,然後就和張歡一起把我小舅抬進屋子裏了。
看著這些人都進了屋,胡玄卿瞬間就從我身體裏出來了。
站在我麵前,盯著我冷冷的說道:活膩歪了嗎?
我看著這張陰沉的臉,雖然很好看但我也沒有心情欣賞了。
剛剛還說我是他女人,怎麽這會兒工夫就又開始威脅我?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有點委屈,我,我又怎麽了?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又幹了什麽事。
竟然敢把我給你的定給你的東西隨便送人?嫌命太長了嗎?嗯?
胡玄卿頭一歪,眉一挑,冷冷的盯著我問道。
我真是對他無語至極,不知不覺情緒也有點高漲,聲調也拔高了幾分。
是我想送給他嗎?!那當時那種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很難做啊!
看著我生氣的漲紅了臉,胡玄卿也沒有再跟我計較,不過依然惡狠狠的跟我說:再敢隨便把鐲子送人,我就把你的頭骨擰下來打磨成鐲子!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胡玄卿說完這句話,我腦子裏立馬浮現出,我的天靈蓋被胡玄卿拿在手裏磨的場景。
突然反應過來,對啊,這是一隻狐狸啊,是一隻隨時隨地就有能力把我小命收回去的狐狸。
意識到這一點,之前的一絲絲美好仿佛曇花一現,如今花期已過,瞬間將我抽回了現實。
心口有點難受,於是我正式而生硬的回答他:胡仙大人,我再也不會了。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把鐲子放在心口默念我的名字就能把我喚來。
不過我警告你,不要什麽阿貓阿狗都叫我出來!還有,以後不要把頭發紮起來,很醜!
胡玄卿很是不耐煩的扔下這句話就從我眼前消失了。
看著胡玄卿走了,我心裏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麽,他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嫌棄我?
就因為我把頭發紮了起來?還是我又哪裏惹到他了!
不過仔細想想,他好像從來也沒有對我太好過,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的幻想而已。
我怎麽能因為一夜的溫存,就對他心存幻想呢?我實在是太天真了,他可是隨時隨地能收回我小命的狐仙!
但看著手裏的鐲子想想最起碼以後遇到什麽要命的事也算有個保障了。
握著這冰涼的玉鐲,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一個人在院子裏呆呆的坐著,胡思亂想中突然想起,大舅媽那天臨走的時候說的,讓我多跟著胡玄卿學一些本事,以後能大富大貴?
對啊,既然他已經能留我一命了,我為什麽不把握這個機會,去為自己爭取一些什麽呢?
想想媽媽為了錢發愁的樣子,再看看因為沒錢鬧得小舅連娶媳婦都差點搭上小命,我為什麽不想辦法讓胡玄卿幫我賺一些錢呢?
想到這裏,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大舅媽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