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到大舅家不算遠,走了能有十分鍾就到了。
來到大舅家的時候,看見屋裏的燈黑著,估計是已經睡下了,有點失望。
剛準備要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是安寧嗎?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往後稍了幾步。
看清楚原來是大舅,鬆了口氣。感慨著自己這幾天被這些事鬧的,都有點神經兮兮了。
大舅啊,我來找大舅媽,想找她問點事。
我跟大舅說清楚我的來意後,大舅點了點頭。
那你快進屋來吧,你大舅媽帶著漫平去串門了,估計也快到家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家裏黑著燈,我連忙跟著大舅進了屋。
一時間五髒六腑翻江倒海!大舅察覺到我的異樣,看我滿頭大汗似乎是哪裏不舒服,趕緊給我倒了一杯水問我:安寧你咋了?哪裏不舒服啊?
我搖了搖頭,艱難的回答:大舅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每次來你家都覺得不舒服,走到院子裏就有感覺,不進這個屋子還好,一進這個屋就渾身難受!
我大舅雖然知道我大舅媽這麽多年擅長看這些怪病,但他自己對這裏麵的門道卻一竅不通。
於是趕緊給我大舅媽打電話,想問問她走到哪了。可是打了半天也沒有人接聽。
眼看著我的臉色愈發的慘白,大舅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就想背起我送我去衛生所。
就在這個時候聽見我大舅媽洪亮的嗓音:王誌強我不都告訴你了我往回走了嗎,怎麽還給我打電話呢!都快到家門口了還一遍一遍的打,電話費不花錢啊!
話音剛落,就看見大舅媽的身影走進了屋子,大舅媽看見我在有點驚訝,看到我慘白著臉,滿頭大汗,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立馬找了塊紅布,蓋在了供奉的香堂上,並對著我大舅說:快把安寧背到院子裏。
大舅嗯了一聲,就把我往院子裏背,漫平十分有眼力見兒,拿著一把小凳子跟了出來,扶著我坐下。
到了院子中我大口的呼吸著,感覺好了很多,坐了一會兒覺得剛才那種怪異的難受感逐漸消失了。
我喘了口氣,沒有著急回答我大舅媽,我很奇怪我的身體為什麽會這樣,就反問我大舅媽,大舅媽,為啥我每次來你家都這麽難受,今天到了你家屋裏更是好像五髒六腑都被人拽出去了一樣?
我大舅媽有點尷尬,示意大舅和漫平先回屋去。
然後跟我不好意思的解釋著:是我的保家仙。
保家仙?我沒明白什麽意思,等著我大舅媽繼續說。
我家老祖雖然功德圓滿了,但考慮以前帶著我到處看事容易結仇,派給我一位穩當的仙家,做我的保家仙。
然後衝著屋子裏指了指,繼續道:那供奉的就是,是位白仙。
白仙?我疑惑的問道,我聽過狐狸是胡仙,黃鼠狼是黃仙,蛇是蛇仙或者叫柳仙,這白仙又是何物?
大舅媽跟我解釋道:白仙真身是刺蝟,和狐狸,黃鼠狼,蛇,老鼠並稱為五大仙家,胡、黃、白、柳、灰。就是人們對五大仙家的簡稱。
其中這白仙對施醫布藥最為擅長。我家這個白仙主要也就是保我們一家老小平安的。
聽著大舅媽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些,但轉念又覺得不明白開口問道:大舅媽,那我是得罪了你家這白仙?為啥每次都要針對我呢?
雖然是疑問句,但確實有點不滿的情緒在裏麵。
大舅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不是針對你啊,是針對你體內的那個東西!
我一聽這話,瞬間想到我大舅媽之前跟我說的我體內有什麽另一個人的靈血精元。
上次就想問,但是被蛇精的事鬧得忘在腦後了。現在又提起來了,那今天一定要弄清楚我身體裏到底有什麽玩意兒。
大舅媽你上一次就說過,我體內有什麽東西,到底有什麽啊?
大舅媽看我追問,回答我說:不知道。
可你剛剛不還說你家保家仙針對我體內的東西,現在怎麽又說不知道呢?大舅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大舅媽見我執著隻能跟我細細的解釋著:安寧,大舅媽沒有必要隱瞞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隻能看出來你體內有個不屬於你的精元,甚至血液,甚至部分器官,都屬於這個東西,但具體他是什麽我真看不出來!
我家仙家隻是出於保護我們的目的,才對你體內的東西進行驅趕,可今天你也感受到了,驅趕了他,你也離死不遠了。
我一時啞然,之前就聽那蛇精蟒玲花說過,想吞食我體內的靈血精元為她腹中孩子增添修為靈力。
如今看來我大舅媽並沒有騙我,我體內確實有什麽靈血什麽精元。
但問題是這些並不是屬於我身體的,而是屬於另一個東西?
那換言之,這個東西跟我共用一個身體?他死我也不能活,我活不了他也沒法存在了?
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推測,到底怎麽回事我也沒沒處去求證。
一瞬間也沒有心情再去向我大舅媽請教怎麽找胡玄卿掙錢了,知道自己身體都不完全屬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對我有沒有什麽影響。
昏昏然的向我大舅媽道了謝,垂頭喪氣的往姥姥家走。
哈哈。
我頓時頭皮發麻!
這次我確定不是幻聽,而且這女人笑聲好像是從我自己身體裏發出來的?!
停住了腳步,大聲低頭對著自己說:你是誰!
可惜並沒有得到回複,等了半晌,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病了?
暗罵了自己一句趕緊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