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管說完轉身就要走,可沒走兩步,好像記起了什麽事似的,轉身回頭看向我莫名其妙的說道:如果以後胡玄卿提出幫你竄竅的話,記得千萬不要同意。
我沒明白敖管的意思,怎麽突然提起竄竅的事?又為什麽不要同意,難道是怕對我的身體有損傷?我皺著眉問道:為什麽?
敖管聳聳肩,拿你當朋友才勸告你,至於更深一層的原因,我還真沒法跟你說,否則這倆狐狸估計都要將我抽筋剝骨了去。總之,切記不要讓人給你竄竅!
還沒等我再問下去,敖管就擺擺手轉身回牌位去了。
本來平靜的心被敖管說的這句話給攪和的稀巴爛,我不停的再琢磨他說這話的目的。
突然我想起來,上次我莫名其妙的高燒不退,最後和胡玄卿同房才好,當時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隱約好像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裏有一個女人我也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我十分真切的聽她和胡玄卿說,為什麽還不幫我竄竅之類的話。
當時隻以為是一個夢境而已,現在想起來心頭猛然一震,這一切絕對沒有那麽簡單!那個女人是誰?那次高燒不退到底是不是在被人竄竅?又是誰在給我竄竅?後來又為什麽不了了之了?
我腦子裏不斷的回憶過往的一些細節,頭越來越痛,兩側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隨後,我手腳發麻,渾身冰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隨後我清楚的感覺到我陷入了一片混沌,四周霧氣昭昭,能見度極低。不遠處感覺到一絲絲微弱的光亮,那光亮處好像還站著個人,不過任憑我怎麽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隻是依稀能看出,是個女人。
我想走出這混沌,但我沒有方向,望著這一片荒涼根本不知道這是身在何處。我意識到不對勁,但我想張嘴呼救,可一開口嗓子裏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心裏開始越來越緊張,下意識的想抬手用通靈鐲叫胡玄卿,可一抬手,鐲子竟然不見了!
這鐲子我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就連洗澡都是貼身佩戴,怎麽眼下竟不翼而飛了呢?
我焦急的四處尋找著鐲子,可遠處那微亮中的女人突然飛快的向我移來。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人瞬間提到了我的麵前。
是在找這個嗎?那女人舉著通靈鐲笑著向我揮揮手。
我心頭猛然一陣,我驚訝的不是手鐲在她的手上,而是這女人,竟然,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仔細分辨下來發現,貌似卻不神似,麵前的這個女人,眉眼之間,甚至身形臉型都與我幾乎一般無二,但那神色卻是我從未有過的輕慢,桀驁,雖然是笑意盈盈,但仍然給人感覺高不可攀,不可侵犯的感覺。
你,你是誰?快把鐲子還給我。我怯懦的低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麵對這個和我長的一樣的女人,不自然的就感覺低她一頭似的。
還給你?哈哈哈,你可真逗,這鐲子本來就是我的,為什麽要還給你?不過嗎....目前我也戴不了,暫時戴在你身上也無妨,就當替我保管了。
說著她一把抓起我的手,然後輕輕的往我手上一套,鐲子就滑落在我手腕上,散發著幽暗的光澤。
我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女人,從她說話的架勢和語氣來看,就知道她來者不善。不過在她沒有發難之前,我自然不會輕舉妄動,隻是默默的打量著她。
這女人長得雖然和我幾乎一樣,但有一點卻有點區別,那就是她的頭發。
雖然我也是長頭發,但我也隻是披肩的長發,而她一頭烏黑密發,像瀑布一樣落在她腰間處,隨著她輕慢的腰身來回晃動著,我忽然一愣神,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竟然一下子回
想起胡玄卿經常對我說的讓我把頭發散下來,每次我將頭發束起,他都十分嫌棄的說太難看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盤在自己頭上的發髻,看著麵前這女人散著頭發風情萬種的樣子,我越發自卑了起來。
我四處望了望,想選一個方向逃離這裏。雖然我不知道我該往哪走才能脫離這裏,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我不想麵對這個女人了。
我還沒等抬腿走,那女人仿佛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你覺得你有能力走的出去嗎?我既然能把你拘來,就有能力將你留在這裏。說著,她淺淺的笑了一下,很是傲慢。
我心裏一慌,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把我抓來?還有....你為什麽和我長得這麽像...我說到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長得和我像這件事是我的錯一樣。
哈哈哈哈,我和你長的像?我像你?那女人說到這的時候忽然麵色一冷,收起了笑容,十分厭棄的看著我說道:你也配?說著她竟然抬手給了我一巴掌,我沒想到這女人會莫名其妙的打我一下,這一巴掌打的我猝不及防。
不過等我反應過來之後,她好像沒打夠,又要抬手,這次我自然不能再讓她得逞,伸手想攔住她的巴掌。但我此時卻發現,我的身子根本不受我的控製,一動都不能動,毫無意外,那女人的巴掌又落在了我的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不是疼,是羞辱!
我摸不清這女人到底是要幹嘛,我努力的想抬手,想用通靈鐲喚出胡玄卿來救我,可任憑我怎麽努力操控,這胳膊就像是被打了麻藥一樣,根本沒有知覺,也動不了。
那女人哼笑了一聲,又拍拍我的臉,是想用我的通靈鐲叫玄卿過來嗎?好啊,你叫吧,我讓你看看他到底能不能來!說著她朝我吹了口氣,我渾身一鬆,感覺好像卸下了萬斤重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