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自己手上的通靈鐲猶豫了起來,她為什麽會知道我心裏想什麽?還有....她竟然知道通靈鐲能叫胡玄卿來?等等,她剛剛叫胡玄卿什麽?
玄卿?
我越想心越涼,呼吸也愈發急促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女人說的話讓我不寒而栗,我麵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臉,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我鼓足勇氣抬頭看向那女人,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十分不甘心的問道:你,認識...胡玄卿?
問完這話我就後悔了,我感覺現在在對方眼裏,我就像個白癡一樣。
果不其然,那女人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繞著我走了一圈然後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我一番:玄卿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打竅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他了,我親自來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剛剛敖管剛和我說完,任誰要給我打竅都不要同意,怎麽這會兒就冒出個人要來給我打竅?
那女人的讀心術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剛剛的心中所想全被她聽在了耳朵裏,想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麽是嗎?當出馬弟子這麽久,你都不知道打竅是如何嗎?
我瞬間想起周四野先前和我說的,打竅的方式有兩種,一種就是被老仙上身磨,天天生病發燒是輕的,病的要死要活,熬過來了才算是打竅成功。
還有一種就是很直接很快的,打斷全身的筋脈,再接上,這就算是打竅成功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女人,她不會是想把我的手腳打折吧?!
見我麵露恐懼,那女人笑的越發狂妄,然後隨手變幻出一根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棍子,看起來像石棍,又有點像玉棍,粗細有三根手指般,這棍子若是打在身上,不死也殘!
我來不及細想,轉身就要跑,可是已經晚了,我這四肢又不受控製了。我不明白這女人到底為什麽要對我下此毒手,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把我帶到這混沌之中,更不知道此時該叫誰來救我。
我緊緊的閉上眼,默默的等著即將來到的一切,眼下胡玄卿和胡九靈是都指望不上了,身子動不了,鐲子和心形符號就都用不了。此時心裏隻能祈禱著我堂口裏的那些仙家能不能出來救救我?!
營救我的人沒等來,等來的是左肩的一陣劇痛,睜眼時看見那女人正揮手舉著棍子,麵部表情無比陰狠的朝我右肩膀狠狠一棍!
隻聽見我肩胛骨哢嚓一聲,不出意外骨頭一定是碎裂了,那痛感從肩頭傳到我的心頭,五髒六腑都跟著顫抖,我猛烈的一抽搐,麵部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渾身隻是瞬間就被冷汗打濕。那種疼,我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
我憎惡的瞪著那女人,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這張臉會讓人這麽厭惡,那女人絲毫不手軟,一個轉身奮力翻手一揮,直直的朝我左膝蓋處用石棍砸了下去。
這就受不了了?這才剛剛開始哦,還有你的手筋腳筋,七筋八脈全部要挑斷呢,堅持堅持哦,我出手很快的。
話畢,她又十分幹脆利落的朝我右膝蓋下了手。我痛苦的閉著眼睛,疼痛感使我不受控製的抽搐著,我蜷縮在地上渾身發冷,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
我一直以為受酷刑的犯人被人用冷水潑醒這個橋段隻會出現在電視劇裏,直到我被一盆刺骨的寒冰水激醒時,我才知道這樣狗血的橋段也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冷水又激發了我的痛感,肌肉的蜷縮牽扯著傷口,一陣陣鑽心的痛感又席卷過來。你可不能就這麽死過去哦,你死了我可就白忙活了。那女人笑嘻嘻的拍著我的臉說道。
接著她將石棍變幻成一把彎刀,陰森森的看著我說道:挑筋脈會有點痛,你忍忍哦。
那女人手揮彎刀,舉起我的手,剛要手起刀落,我崩潰的閉上眼睛像一隻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住手!一道熟悉的聲音落在我的耳畔,這聲音...胡九靈?
我努力的想抬眼看看來人是誰,可我痛的心如刀絞,勻不出任何多餘的氣力去睜眼了。
直到來人將我輕輕抱起時,那懷裏熟悉的淡淡的木質香讓我確定,這就是胡九靈,也許是那懷抱太過溫暖,也許是那雙手分外寬大,此時此刻我縮在胡九靈的臂彎中,倍感安全。
胡九靈?好久不見啊....那女人似乎和胡九靈也十分熟絡,熱情的和胡九靈打起了招呼。
不算是好久不見吧,婉寧,你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把安寧弄成這樣?你弄死她對你有什麽好處?!胡九靈生氣的質問道。
婉寧?原來這個女人叫婉寧?真巧,和我的名字同占一個寧字。
婉寧媚聲一笑,我怎麽會搞死她?我隻是在給她打竅!她不打竅我怎麽修煉?難道一直靠玄卿嗎?那我什麽時候能出來!
胡九靈顯然不是想知道她這麽做的原因,沒等她說完就生氣的冷哼一聲:那是你自己的事,安寧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萬劫不複!話畢轉身就要抱我離去。
可婉寧顯然十分不甘心,胡九靈?當年是誰在我腳邊跪著求我別離開?現在你跑過來當別人的救世主?
胡九靈十分厭惡的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小寧,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怒喝一聲:破!周身霧氣散去,轉眼間就從那片混沌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