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胡九靈說的就十分言簡意賅了,大概就是說婉寧和胡玄卿和他是從小玩到大的故友。而婉寧在一次意外中香消玉殞了,胡玄卿這些年一直在保她的一魂一魄,正想辦法讓她複活。

聽胡九靈說到這,我心裏不免有些失落,胡玄卿原來還會為其他女人如此上心,竟然保了她這麽多年,想必也是廢了不少的靈力吧,我苦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麽。

然後我突然想到,可是仙尊,婉寧她為什麽和我長得如此相像,堪比一個模子刻出來般?說著,我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想法,胡玄卿他對我....難道是因為我和這個婉寧長的一般無二?

我突然心如刀絞,直勾勾的盯著胡九靈,幽幽的問道:仙尊,你隻回答我一句話。胡玄卿,他當真和婉寧隻是故友...而已?

胡九靈垂下他靄色的眸子,片刻後,抬眼看我說道:我不知道。

然後他無奈的搖搖頭,準確的來講,我離開長生山之前,我們三個的的確確是朋友關係,勝似手足之情的關係。不過之後的事....我不甚清楚。

胡九靈說到這的時候,明顯眼底升起了一絲恨意,我知道往事可能涉及到胡九靈的一些隱私,他不願意同我講那我也沒有逼迫他的道理。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胡九靈和胡玄卿兒時竟然是親如手足的朋友。可他們究竟是經曆了什麽以至於現在的關係變得如此緊張?這其中原因可能隻有胡九靈自己知道了。

雖然胡九靈告訴我胡玄卿和婉寧是故友,但我打心裏知道這事不會如此簡單,看來隻有等胡玄卿恢複人身我才能問個究竟了。

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再通過自己的胡亂猜測和其他人的隻言片語就輕易給胡玄卿定罪,我要聽他親口和我說,我不想再和他弄出一點誤會,以至於分崩離析,分道揚鑣。

我一麵想著無數種糟糕的可能,一麵這樣勸慰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定了定神以後,對胡九靈道

了聲謝。

胡九靈顯然此時此刻也沒有多和我攀談的心思,見我好轉輕聲和我道了別,接著轉身就走了。顯然,提起往事他好像並不是很開心,也許他也有一段傷神的過往吧。

雖然雙臂雙腿的傷被救治過來,但我還達不到恢複如初的樣子。最起碼現在我連起身都十分費力。我想了想如果叫我媽來照顧我,她肯定要心疼死了,更何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我這傷的由來,周四野這時候還在外旅遊沒有回來,我相信如果我給他打電話他倒是能立馬回來,可是我實在不想麻煩他。

我思量了一會兒,我身邊除了胡玄卿和胡九靈還真的沒有什麽朋友了。眼下也隻能寄希望於我堂口的那幾位仙家。

左思右想,還是黃多多吧,雖然她有時候古靈精怪很不靠譜,但她畢竟是個女孩,照顧我的話也比較方便。

我剛要扯脖子喊,突然想起,我這麽喊怕是沒有用的,畢竟他們都是仙家,想要他們現身的話需要唱請神決。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清清嗓子,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若問要請哪家仙,把那黃仙請下山.....

大概唱了能有一分多鍾,黃多多就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沙發邊上,不耐煩的晃了晃自己的羊角辮:哎呀行了行了,別唱了,難聽死了!

我不免有些不高興,嘿你這個小丫頭,我叫你那麽多聲你都裝聽不見,你這麽大的架子,我隻能唱請神決來請你了,現在倒過來說我唱的難聽?

黃多多撅了噘嘴,那你請本仙出來有何事?

我幹咳了幾聲,我現在口渴的不行你幫我倒杯水,折騰了一晚上天已經亮了,你看是不是幫我買點粥回來喂我喝一喝?

喂喂喂,你有沒有搞清楚?我是你的仙家!!雖然隻是個報馬仙,但我也是個仙,哪有給你當保姆的道理?黃多多十分神氣的一叉腰說道。

這黃多多虧的我之前還怕胡玄卿難為她,替她說了不少好話,如今她竟然這麽對我,連幫我倒杯水都不肯?

黃多多好像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一般,話還沒有說完立刻閉上了嘴然後端著水杯走向我,來吧,喝水!說著將我的頭墊高了一些,要喂我水喝。

不過我眼下哪還有什麽心情喝水,剛才你說什麽?胡九靈他用什麽血?用血幹什麽?

黃多多咂了咂舌道:哎呀哎呀,我就跟你直說了吧。胡仙尊看小三爺用狐丹救你,中途打斷了小三爺,然後剜了自己心頭的一碗血喂你喝下去,這才將你的腿傷救治成功。

胡仙尊他不讓我說,是怕你覺得他一開始不願意剜自己的心頭血救你,你生他的氣。不過安寧,這話我可得跟你說明白。

九尾白狐的心頭血不比小三爺的狐丹,狐丹所失的靈力可以再修煉,但仙尊的心頭血剜一碗少一碗,是不可再造的!

他先前也沒有把握你這傷要多少碗心頭血,很有可能最後他血虧而死你的傷都不能痊愈。可他見胡玄卿拿出自己的狐丹他就立馬不淡定了,不計後果和代價隻為救治好你。我方才進臥室請他時,他的白狐真身胸前有好大一個血口子,他正舔舐傷口被我撞見我方才知曉。

黃多多說完以後我徹底的愣住了,怪不得胡九靈看起來如此憔悴,好像受了重創一般。

這麽說...我這腿傷是犧牲了胡玄卿五百年靈力,加上胡九靈心頭一碗血才合力將我救治。

也就是說,如果胡九靈不出手胡玄卿現在可能半分靈力都沒有,和一隻普通狐狸無異了。同樣的,如果胡玄卿不先拿出狐丹煉化靈力救我,胡九靈的心頭血怕不知道要剜多少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