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胡玄卿閉目蜷縮在我的腳邊,我想起身摸摸他。但我剛想坐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臂還是不能太使勁,稍微一用力就感覺撕扯的疼,我痛苦的嘶了一聲,黃多多聞聲從堂口那屋走了出來問我,安寧你這麽快就醒了啊?感覺怎麽樣?

我點點頭,還好,剛剛發生什麽了?胡玄卿他怎麽變回原身了?我關切的看了一眼腳邊的小狐狸然後問道。

黃多多晃了晃自己的小羊角辮,小三爺他把自己狐丹煉化了,把你雙腿治好了,你不知道嗎?

黃多多擺擺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像確實沒有什麽修為了。說著黃多多上前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胡玄卿的腦袋,小狐狸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你還別說,他真身還挺乖的,不過看樣子他確實靈力不多了。

我皺著眉打量了一番胡玄卿,然後突然想到,那胡九靈呢?胡仙尊他人呢?我有太多問題要問胡九靈了,這個時候他能去哪呢?

黃多多指了指臥室,胡仙尊他正在臥室內打坐休整,先前他為你治傷也廢了不少靈力,他囑咐我如果你醒了讓我第一時間告訴他,我現在去幫你叫他。

我剛要阻止,黃多多就一蹦一跳的向臥室跑去,我本想說讓胡九靈先打坐好好休整一會吧,可誰承想黃多多腿這麽快,嗖的一下就鑽進了臥室。

可黃多多進臥室半天都不見胡九靈出來,我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難不成胡九靈也....打回了原形?

我剛要開口叫黃多多,就看胡九靈從臥室裏緩步走了出來,我見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好像虛弱的很。黃多多小步跟在身後,安寧,仙尊他...

多多!胡九靈皺著眉低聲製止了黃多多,顯然是有話不讓黃多多說。

黃多多的小腦袋垂了垂,很是聽胡九靈的話,緊緊的閉上嘴巴一個字都不再往外說。

小寧?感覺如何?胡九靈徐徐來到我的身邊,蹲下身子關心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還是有點疼,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了,仙尊你怎麽樣?怎麽感覺你臉色這麽難看?

胡九靈離我近了我才發現,他不光是臉色慘白,我仔細看才發現他嘴角竟然還掛著血絲,而且他原本幽藍的瞳色,竟然變成了靄色的眸子,顯得十分憔悴。

胡九靈被我這麽一問神色略顯閃爍,然後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麽事,隻是虧了點氣血罷了,這幾日我略微補補就好了。

胡九靈控住不住的咳了兩嗓,然後對我說道:他將自己狐丹煉化了救治了你的腿傷,但好在狐丹還留在了他的體內,他費了近五百年的靈力,一時半會都不能恢複人身了。

我擔憂的看了眼胡玄卿,還沒等我開口,胡九靈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胡玄卿的修為純正,靈力極為渾厚,認真修煉,假以時日他還會達到先前的功力的。

我點點頭,我依稀記著胡九靈之前說過,我這腿是被什麽上古神器所傷,就連他都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將我這傷救好,很可能最後落個殘疾。沒想到胡玄卿竟然犧牲了自己五百年的靈力將我救治好,我心裏說不出的感動,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可不知道為什麽黃多多卻在一旁冷哼了一下,不過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我納悶的看了眼黃多多離去的背影,胡九靈反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小黃仙,可能是沒睡好吧,嗬嗬...

胡仙尊,我...我想問一下,那個婉寧....她到底是誰?為什麽和我長這麽像?我終於下定決心問出了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

我知道胡玄卿可能一時半會都恢複不了人身,我現在問他也無果,可我心裏對這個事始終有個疙瘩,隱約的覺著這個婉寧絕對和我有莫大的關聯,和胡玄卿也有著說不清的淵源。

胡九靈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的起身走向窗邊,好像正在思惆著該怎麽和我說這件事。

等了半晌胡九靈才緩緩的開口道:婉寧...是我和胡玄卿的故友。

故友?我心裏疑惑的想著,想必這其中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吧。

婉寧她是蚩尤部落的遺孤,遠古時期黃帝大戰蚩尤,一舉殲滅蚩尤部落。婉寧的母親當時懷著婉寧僥幸逃脫,然後逃到了長生山一脈,那時候長生山還是個荒涼的雪山,沒有什麽動物居住,隻有我們白狐一族,是我父親救下了婉寧的母親....

胡九靈一字一句的敘述著往事,原來胡九靈的父親救下了婉寧的母親,一直照料到她臨盆。

可沒想到,婉寧母親臨盆當天胡九靈的母親也要生產,兩個女人在長生山同時分娩,奇怪的是這兩個女人竟然同時難產,胡九靈的父親無奈之下用靈力保了胡九靈的母親平安誕下麟兒。而婉寧的母親生下婉寧後,直接死在了產**。胡九靈的父母見婉寧剛出生就沒了父母屬實可憐,加上心存愧疚,就把她養在身邊,同胡九靈一起撫養長大。

後來天地變換,日新月異,大雪山逐漸竟變成了佳木蔥蘢的長生山,越來越多修仙的動物仙家慕名而來,其中就有紅狐一族,小胡玄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誕生於長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