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仙尊不是給她加了道封印?胡玄卿也設了結界,她怎麽會不在我體內了呢?

胡九靈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冰可樂,喝了幾口才緩緩開口道:封印被人解除了,至於那結界,從來也不是為了限製她所設,她被人接走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雖然秋水已經告訴我胡玄卿帶婉寧走了,可我依然有些不死心,可是胡玄卿帶她走了?

胡九靈抬眼看了看我,然後低下頭躊躇了一會兒,小寧,他二人的事我不想多說,隻要沒有傷害到你,就與我無關,我實在不想評論些什麽。胡九靈很明顯,他一涉及到婉寧的事,他就幾乎閉口不談。

我見他一提到這些事就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我實在是心急如焚,也沒有多加思考,脫口而出道:婉寧不是仙尊的妹妹嗎?你當真一點不都關心她到底能否複活?

我看著胡九靈冷著的臉,我就後悔為什麽要說這些,激怒他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胡九靈陰著臉將手裏的可樂瓶子捏的癟癟的,一聲不吭,周身陷入一陣死寂,我見他這幅樣子,我都想說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我得走了。

正當我的內心即將破防時,胡九靈張了張嘴道:婉寧想要複活須有極為合適的肉身做載體,同時,她在徹底複活前,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去修煉自己,所以必須有外界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給她做修為,否則她會自噬元神,從而灰飛煙滅。

你離開了胡玄卿,他沒法再向婉寧提供靈力,所以他必須要把婉寧接走,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我沒想到胡九靈會一口氣說這麽多,腦子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聽的十分清楚,那就是胡玄卿一直在源源不斷的給婉寧提供著靈力,而他一開始所說的,是我體內的靈血精元,有助於他修煉。

我閉著眼睛仔細回想著往事一幕一幕,胡玄卿找到我為婉寧當作修煉的載體,然而每每與我**,都是為了給婉寧提供靈力?莫不是前幾日將我誆去長生山,也是不放心婉寧久得不到靈力的支撐會出問題?

難怪當日我高燒不止時,胡玄卿將我按在榻上一番雲雨過後,我就神奇的恢複如初,難怪胡玄卿每次和我歡好過後他備顯疲態,難怪秋水一個勁的再提點我,莫要為他人做嫁衣,如今,便也都解釋的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好一會兒,然後看著胡九靈怔怔的問道:你是不是早都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一直以來看我都像個傻子一般。我雙手略微顫抖,內心被擊的支離破碎。

胡九靈搖了搖頭,傻的不是你,是我。

胡九靈這話一出,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委屈之感一下子湧上心頭,眼淚劈裏啪啦的掉落下來。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為何單單瞞我一個人,看著我被耍的團團轉好玩是嗎?委屈傷心,加上恥辱可悲,五味交雜的情緒讓我口不擇言,竟對著與此事最不相幹的胡九靈發起了脾氣。

胡九靈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我耐著性子說道:當初你與胡玄卿寸步不離,我若貿貿然告訴你這事,先不說你是否會相信我,當時如果胡玄卿稍加辯解,我豈不是就枉作了小人?我能守在你身邊已是奢侈,我又怎麽敢輕易的去破壞這層關係?

的確,婉寧他是我妹妹,不過在我從長生山離開的那一天她和我已經斷了所有關係,多年以後我隻知道她當初為了給胡玄卿擋千年飛升的雷劫而喪命,至於他二人後來的關係如何我的確不知,你叫我如何說與你聽,難不成任我信口胡謅嗎?

一向沉穩的胡九靈今日不知怎的,一副恨不得立馬把心掏出來以表自證的樣子讓我不禁有些愧疚,是啊,這一切的一切,又與他胡九靈有何幹係呢?

是我目不識人,錯信了胡玄卿那千年狐狸,落得此下場我又如何能夠怨的他人呢?更何況,胡九靈仿佛對前塵往事早已封印在心底不願提起,如今急的都寧可自揭傷疤,無非就是為了讓我別遷怒於他罷了。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然後伸出手握住了胡九靈的手,他先是一愣,小寧,我...

對不起,我不應該遷怒與你,這件事說到底總歸與你無關。我輕聲對胡九靈說道。

胡九靈根本沒想到我會如此,瞠目結舌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緩了好一會他給我拿了瓶水,小寧若是想聽,我可以給你講我在長生山的往事。

我一愣,一直以來胡九靈都對這些往事閉口不談,就算提及也是隻言片語便一句帶過,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就是為了哄我開心不成?

我接過水後,尋思了一下說道:仙尊若是實在不願意回憶不必一定要說與我聽的,不過仙尊若是想傾訴一番,我倒是樂意聽著。

胡九靈點點頭,我以為隻字不提會忘得一幹二淨,就不會被這段回憶折磨,可是我發現,回憶是埋藏不起來的,倒不如將他挖出來直麵與他,說不定反倒就能釋懷了。

我點點頭,那我十分樂意傾聽。

婉寧與我一同出生,這事你是知道的,她生時便喪母,從小與我一同長大,父親和母親隻是告訴我,這是我的妹妹,是比我晚幾分鍾一個肚子裏生來的妹妹。

長生山的一眾生靈都認為婉寧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孿生妹妹,我們白狐一族在長生山當時是統領萬物的地位,所以眾生靈便喚婉寧為二小姐,對她十分尊敬。

直到我長到三百餘歲時,胡三太爺率領一小眾紅狐來投奔於長生山腳下以後,父親將他們紅狐一族收入麾下,才發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