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堂口那屋,給敖管麵前的供案上點了三根香,可我請了半天敖管都沒有現身,我無奈開了一下天眼看了看,這屋子裏哪裏還有敖管的身影?
我一愣,敖管什麽時候走的?我剛想唱請神決召喚敖管,可想了一下,已經這個時間了,還是算了吧。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更何況敖管現在雖然被我收入堂口,做了我的仙家,但是他也不是賣給我了,可能人家這個時候正處理一些自己的私事,也猶未可知,我著忙火燎的給人家叫回來就是為了問幾句話,也稍顯我有些事多。
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後,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回房睡覺了,可我剛一進屋,就被眼前的不明生物給嚇了一大跳。
這一張床的長度是兩米,**這東西盤踞了整張床不說,尾巴還耷拉到了地上好大一節。
乍一猛子的驚悚感消失一些之後,我仔細的看了看這銀白色的一團東西,這鱗片,這身軀,這...這是明珠的真身?
想到這我才稍加緩和了一些情緒,想不到明珠醉的竟然都控住不住自己的真身,還好剛剛在酒吧及時把她給弄了回來,不然在那當場給所有人來個大變活龍,那可真是要上新聞了。
明珠整個身子盤踞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縫隙給我睡,而且就算她給我留了半張床,說實話,和一條龍睡在一起我心裏還是有些打怵的。
她不像是胡玄卿的真身,一隻小紅狐狸,看起來像一隻染了色的小狗似的,睡在我這張**我也還能接受,好家夥,和一條龍睡在一起,我還真是不敢嚐試。
我躡手躡腳的關上了房門,委身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隻是這一晚上做的夢又多又亂,睡得一點都不踏實,十分的難受。
第二天明珠叫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安寧,你怎麽睡這來了?是怕你自己打呼嚕吵到我嗎?沒關係的,我不介意的。”
我坐起身子揉揉自己酸疼的脖子,“明珠,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真龍的樣子,你,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明珠一愣,然後就想明白了,“我昨天幻出真身了?不會吧?”
我點點頭,“我當時就是太困了沒給你拿手機拍下來,你一個身子差點占滿了整間屋子。哪還有我的地方,我不來沙發睡我還能去哪睡?”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明珠說道。
明珠憨笑了一下,“哈哈,這才哪到哪啊,這屋子小,我真身也跟著變的縮小了許多,哪天沒事你找個遠郊,我給你表演一個飛龍在天!讓你看看什麽叫作真龍!”
“我謝謝你了,到時候你別沒飛明白再掉下來,我聽說營口很多年前就有一條墜龍,是不是也像你似的,喝多了?”我和明珠調笑道。
明珠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傷感了起來,“那是我二叔,他是被天雷給劈下去的。”
我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明珠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以為那就是個傳說,所以...”
明珠擺擺手,“沒關係的,我二叔也是個重情義的,當年他放棄了正神的身份,屈尊給一個凡人來當保家仙,被天界的追魂雷給活活的劈下了界,說白了,都是為了一個情字,唉。”
我砸了砸舌,“怎麽這麽天界這麽愛拿雷劈人呢?而且不是說飛升需要曆天劫,怎麽給自己降檔也需要遭雷劈?”
“動物精怪也好,人也好,隻要是修煉者,想要飛升成仙成神甚至到上神,都是要曆天劫的,當然了,每個人經曆的天劫不一定都是雷劫的,有的可能是下凡曆盡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有的也許是曆情劫,更有甚者要曆百世情劫,千世情劫,才能修成正果。”
“然而我們龍族生下來就有神階,隻需等到年歲夠了就會升到上神的階品,我二叔想要下界來給人當保家仙是對天界的一個侮辱,因為從來都沒有上神想自降階品,所以才會遭雷劫。”
明珠我和解釋的很詳細,我也算聽明白了,總結一點,就是天界很喜歡用追魂雷劈人。
一想到這個什麽追魂雷,我就想到了胡玄卿,他千歲那年飛升上仙,就是要曆追魂雷的劫,可惜他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沒有承受的住這雷劫,倒是讓婉寧給擋了一下,如果沒有這個雷劫,胡玄卿也不會欠婉寧這麽大的恩情,那是不是現在他就會毫無顧慮了和我好好在一起?
不過想著想著我就笑了,如果不是為了複活婉寧,哪裏又會有我的存在呢?我的出生都是拜婉寧所賜,更別提其他了。
明珠見我想事情想的專注,一時有些好奇,問我道:“你想什麽呢?這麽投入?一會笑一會又唉聲歎氣的?”
“沒什麽,對了,明珠,那個追魂雷是不是很厲害?一般人都承受不住吧?”我隨口問道。
明珠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想,“我還沒有飛升上神,所以追魂雷的滋味我倒是沒承受過,上次我也隻是被普通的雷給擊了一下。”
“不過,追魂雷對於普通修煉的動物肯定是致命的,抗的過來的人也就占三成吧,不然怎麽會說這是曆劫呢,挺過來了你就是條龍,挺不過來,你連條蟲都當不了,當場劈你個外焦裏嫩,灰飛煙滅。”明珠一邊說一邊用手還狠叨叨的給我做了個劈的手勢。
我咂咂舌,“難怪當年連胡玄卿都熬不過那個什麽雷劫,看來追魂雷真的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