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和小浩浩不能白死,這十個孩子的人命也不能白白犧牲,無論如何我也要還我媽一個清白,為這十二個人討個公道。如若不然,那我這劫也別曆了,上神之位也別做了!

我和胡玄卿蟄伏了三日,這三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別說什麽殺人狂魔,村子裏就連一隻雞也沒有死。

胡玄卿這幾日白天也什麽地方都沒去,隻是在家守著我,我知道他心裏不放心,生怕他一走便又生出什麽禍端。

因為胡玄卿每天都是隱身,再不然就是潛伏在牌位當中,二丫看不見胡玄卿,並沒有再受刺激,但是這孩子每天都蔫蔫的,幹什麽都提不起興致,倒是跟我日漸熟絡了起來。不但能讓我抱抱了,晚上的時候竟然要和我睡。

這幾天我本來是想和我媽像以前一樣在西屋睡的,可是胡玄卿卻不同意,他還是忌諱之前我媽害過我肚子裏孩子的事,十分抵觸我和我媽單獨相處。

沒有辦法,胡玄卿都已經做了這麽多的讓步,我也不能再多說什麽,於是一連三天每天晚上我都是抱著二丫在東屋睡,我媽自己在西屋住。

這天正要關燈睡覺的時候,胡玄卿麵色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我,“安寧,我,我可能得走一趟。”

胡玄卿也沒有瞞我,“我得回長生山一趟,爺爺密語傳音,叫我回去。”

我垂下眸子,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稍微有點不是滋味,但是人家爺爺找他回去,我也不能說不讓,“那,那好吧,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胡玄卿抿了抿嘴,“爺爺找我可能有事,所以...”

“我知道了。”說罷我便把被子一蒙,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胡玄卿把被子輕輕掀開,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會和我爺爺說清楚咱倆的事,讓他對你有所改觀,到那個時候,回長生山我一定每次都帶著你,乖。”

我沒有回應胡玄卿,雙目緊閉假裝睡著的樣子,胡玄卿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給你和二丫,還有你媽那屋都設了結界,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安心睡覺吧,我愛你。”胡玄卿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我聽見沒有了聲音,趕忙睜開眼四處看看,胡玄卿真的是走了,我心裏湧上一陣失落感,躺在**翻來覆去的久久才得以入睡。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特意開了天眼,到處看了一圈,哪裏都沒有胡玄卿的蹤影,果然,這一夜胡玄卿又沒有回來。

二丫看我好像不太高興,她用她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臉,但是還是沒有說話。

自從受了驚嚇以後,二丫再也沒有開口講過話,很顯然是心裏受創的一種表現,她隻通過點頭搖頭或者哭來表達自己的需求,其餘的話一個字都不說。

我見二丫安慰我,我感到有些欣慰,同時更覺得二丫這孩子懂事又可憐,小小年紀經曆了這麽多,到現在被嚇的連話都說不出。

我剛要抱起二丫去打水幫她洗漱,可是二丫卻連連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朝我搖了搖小腦袋,好像不想讓我抱似的。

我有些納悶的問道:“二丫,怎麽了?怎麽不讓姐姐抱了呢?是不喜歡姐姐了嗎?”

二丫趕緊揮起小手搖了搖,然後走上前踮起腳,抬手摸了摸我的肚子,隨後又朝我擺擺手。

我愣了一下,不過轉瞬間便明白了二丫的意思,“二丫,你是說大姐姐肚子裏有小寶寶,所以不讓我抱你,怕擠到小寶寶是嗎?”我試圖揣測著二丫的意思。

二丫聽見咧了咧嘴,隨後點點頭。

二丫這孩子,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竟然這麽懂事乖巧,我心疼的鼻子一酸,隨後蹲下身子抱住二丫,“那大姐姐牽著你的手,咱們去洗臉吃飯好不好?”

二丫咧嘴笑了一下,點點頭,牽住我的手跟著我往出走。

廚房的水缸空了,於是我便帶著二丫想到後院的井裏壓兩桶水,一開門迎麵碰上我媽。

“媽你醒了?”我一邊和她打著招呼,一邊納悶她今天怎麽會起這麽晚?平時這個時間她早都把飯都給我做好了。

我媽滿臉疲憊,而且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好像一夜沒睡似的,兩個黑眼圈掛在眼周,打著哈欠捏著自己的脖子和我點點頭。

“媽你昨天沒睡好嗎?怎麽這麽疲憊呢?”我有些納悶的看著我媽。

我媽也很疑惑,“我昨天睡的很早啊,而且這一夜連一個夢都沒有做,但是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好像沒睡飽似的,頭也疼的厲害!”

我和我媽一前一後的開門往出走,推開門就發現大鐵門外,也就是平時大家聊家常的十字街那,站了好多人!

這一大早的,怎麽圍了這麽多人在這?難道是有鎮上賣貨的拉著車到這吆謔了?

我正納悶呢,人群裏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你看著吧,這件事和老王家小華絕對有關係,警察還把這種殺人犯放了回來,這不是對咱們不負責嗎?”

我一愣,這幫人說什麽呢?怎麽一大早的公然在我家牆外麵議論我媽,說她壞話?

我這無名之火蹭的一下燒了起來,氣的我手都直哆嗦,我兩步就衝了出去,“你們在這嚼什麽老婆舌?你說誰是殺人犯?誰有什麽證據說我媽是殺人犯?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還有,老杜家那個杜寶慶,你敢說他不是你媽殺得?警察就得把你媽徹底關起來,壓根就不能放她回來!”

“杜寶慶死了?”前麵這些人說的什麽我已經全然忽略了,隻聽到杜寶慶死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