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細一想,我看起來正值青春,想來就是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就算現在是單身,也難免有個自己喜歡的人。

這老頭隨口一說,任誰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自己的伴侶,肯定就著了他的道。

我沒有再理會這老頭,放下手中的小商品,轉身就想走。可誰知這老頭竟然跟了上來!

可是這老頭並沒有生氣,上下打量我一番道:姑娘不想算則罷,不過老朽今日好心勸誡姑娘一句,斷了不該有的愛,忘了不該留的情,否則,你這活這一世到頭來隻為了給她人做嫁衣。

說完老頭就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留下我自己站在這來來往往的人流中發呆,不該有的愛?不該留的情?是胡玄卿嗎?

回去的路上腦子裏一直縈繞這個奇怪的老頭說的話,他說我為他人做嫁衣是什麽意思?

不過想來確實,胡玄卿雖然生的俊秀好看,這樣的男朋友領出去會讓所有人羨慕,可是他怎麽說都是一隻狐狸。

聽人說,狐狸修煉,活得越久容貌就越精美。胡玄卿的那張臉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精致,而我呢?眼下二十出頭,可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

再和胡玄卿走在一起說是母子都不為過吧,到時候就算他不嫌棄我,我自己也沒有臉麵再繼續和他在一起了。

雖然他那天對我說過,他是愛我的。但他愛得隻是二十歲的我吧。

想到這些,就覺得胸口發悶,心裏難受得緊。來的時候興致勃勃的想逛景點吃美食的心情也沒有了,隻想著把畫帶回去,趕緊解決完就回家吧。

回到酒店,胡玄卿看我還拿著這畫,有點驚訝,怎麽?沒找到那個佛龕嗎?

我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找是找到了,不過現在都已經成了旅遊景區了,到處都是遊客,還有監控,根本不可能挖開。

胡玄卿點點頭,這點我倒是忽略了。

秋水說,他想讓我們把畫收到堂口,這樣他能修煉然後壓製住媚陰和尚的心魔。他還說,還能為我們堂口出一份力。

胡玄卿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不好看,不過我沒有很意外,我就知道這小氣的狐狸不會那麽爽快的答應。

他能為堂口出什麽力?他那弱不禁風的樣,怕是讓他看門都不如你家原來的那個大黃強。胡玄卿諷刺起人來真是嘴不留情。

我撇了撇嘴,懶得與他爭論,那你說這畫該怎麽處置?如果處理不當,他還會傷害很多人的,按照你的說法,這畫以後再傷的人命,豈不是又都要算上你一份?

胡玄卿想了想,突然眸子一眯,掃射著我的臉,冷冷的問道:該不會是你想把秋水這個小白臉留在自己身邊吧?

我正喝著水,被胡玄卿這話弄的嗆了一嗓子,我有的時候真的難以理解胡玄卿的思維模式。

本來這一路就被那個怪老頭的話弄的心情很不好,胡殉情這個時候還來跟我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我沒心情跟他糾纏這個話題,白了他一眼,隨你便吧,反正堂口的事從來也都是你說了算。

說完我就躺在**擺弄手機,沒有再理會他。胡玄卿可能沒想到我會因為這個事跟他擺臉子。以為我真的是為了留下秋水,他就更生氣了。

他又氣又惱,好啊,安寧,跟著那個小白臉出去這麽一會的功夫就移情別戀了是吧,想盡辦法找各種借口想讓他留下?行,行,行,他留下,我走!

砰的一聲,胡玄卿摔門而去,我從**坐起來看向房門,本來想下床去追他,可是轉念一想,我做錯什麽了我要去追他?他愛上哪上哪!我才懶得管!

我堵著氣繼續躺著刷手機,手上雖然拿著手機看著劇,可是這電視劇演的什麽我都不知道,一點心思都沒在這上麵。腦子裏亂的很!

眼看著天一點點的黑了下來,可是胡玄卿根本就不知去向,他還沒有手機,想發個信息都發不了。

看看手腕上的鐲子,搖了搖頭,這次一定不能這麽輕易的就向他低頭!

不然以後動不動什麽事就跟我大發雷霆,我還怎麽跟他相處?

越想越氣,一拍大腿,我也走!

哼,你不是生氣就摔門走人嗎?你不是一走一天都對我不聞不問嗎?行,胡玄卿,你有種!我現在就去火車站,買票回家!

想到這裏沒有再猶豫,立馬收拾東西拿上東西就出發去火車站買票。下樓正好停在我麵前一輛出租車,我招了招手上了車,師傅,火車站。

司機沒有說話,壓著嗓子,嗯了一聲就啟動了車子,我坐在後排。

看見這個司機師傅帶著個鴨舌帽,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著他這個背影就感覺眼熟似的。

不過想想這裏是西安,我以前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怎麽會碰見熟人,沒有看這個司機,望著窗外的街景,胡思亂想著。

我在想一會我到了車站就這麽走了,如果胡玄卿回到酒店找不到我怎麽辦?他一定會更生氣,說不定找到我以後會打我一頓!

又或者,他根本不會回去找我,而是就這麽回他的長生山了,再也不聯係我了。

不聯係就不聯係,現在我不像以前了,我現在手裏有錢了足夠我和媽媽找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斷了吧,就這樣跟胡玄卿斷了吧。

這時想到白天的那個老頭說的,確實,他就是我該斷的愛,該忘的情!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已經淚流滿麵,找了張紙擦了擦眼淚,突然意識到,車子已經開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到火車站?我向窗外望去,竟然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