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胡玄卿說著這樣的話,我心裏明白他隻是為了安慰我罷了。一杯合巹酒而已,能說明什麽呢,現在領了結婚證的人都不能保證共守白頭。
我沒有說話,回到房間閉上眼睛假裝睡去,胡玄卿今天也出奇的老實。乖乖的從我的背後抱著我睡覺,沒有任何動作。
一連好些日子,我們彼此好像產生了一種默契。誰都不願意或者說不敢去打破這種平衡,生怕一個不小心又碰到對方的那個點,再次引發爭吵。
每天我照常上課,但是不一樣的是,胡玄卿開始每天晚上做好飯等著我回來,雖然沒有什麽多餘的話,但我們之間這種氣氛好像已經逐漸回溫。
女人就是這樣,上一秒自己在心裏暗自發誓永遠不要理他,永遠不要讓自己再為了他牽動一點情緒。可人家稍稍對自己好一點,自己又把過往的一切拋於腦後,仿佛又有了義無反顧的勇氣一樣。
這天我照常去學校上課,剛到教室坐下來沒有一分鍾,就看見周瑩怒氣衝衝的跑到我麵前,啪一聲脆響,她竟然扇了我一耳光!
我被她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全班同學都回頭看向我倆。我剛要站起來質問周瑩發什麽瘋,周瑩又揚起了巴掌還要再打我!
我這次已經有了心理防備,當然不可能任她打,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瞪著她冷冷的說道:還來勁了?
楊明在我後座也立馬起身,把我倆分開,對著周瑩問道:周瑩你幹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麽要打人?
周瑩氣的臉憋的通紅,一邊指著我一邊向全班同學大聲說道:這個安寧不知道是個什麽妖物,跑到我家騙了兩萬塊錢不說,還把我媽嚇的住了院!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然後周瑩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我說道:如今別說我打你兩巴掌,我媽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殺了你也不為過!
我被周瑩這一通指控弄的一頭霧水,他媽昏迷住院跟我有什麽關係?這些日子我沒回過小灣溝,都沒和她媽見過麵。
不過我突然反應過來,她剛剛說的什麽兩萬塊錢?難道是說的上次我和周四野去別墅看風水的事?
不過我們隻是到那個房子看了看什麽也沒做啊,而且周四野也說了,那個房子什麽前有照後有靠,怎麽就把人弄住院了呢?
我壓住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的跟周瑩慢聲說道:咱們有什麽事出去說,沒有必要鬧成這樣。
我看著周瑩這幅嘴臉心裏真是無奈的緊,對這種人你真的不能示弱,你弱她就強,你越是想好好和她說話,她越覺的你是心虛害怕了。
我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會兒,淡然的說道:行,你要是覺得你家房子的事可以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那咱們就大大方方的在這說。
我笑了一下,淡定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過要是說的多了,難免別人不對你父母是做什麽的感到好奇。
我看著周瑩眼睛一轉,她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自己家這別墅到底是怎麽買的她怎麽會不明白,立馬變了口氣,你,你跟我出來,別打擾班級同學自習。
說完周瑩就率先出了教室,楊明擔心的看著我,安寧,要不我陪你去吧。我知道楊明是好意,不過這個事他確實不合適攪和進來,我搖了搖頭道:不用,她不敢把我怎麽樣。
我跟著周瑩走到學校操場的一個僻靜之處,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率先開口問道。
周瑩狐疑的看了看我,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當真不是你搞的鬼?
我對著周瑩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覺得這件事百分百跟我有關你就報警抓我就完事了,何必在這跟我浪費口舌?
周瑩歎了歎氣道:我媽上個禮拜天來這新房打掃,當天晚上懶得
臉上一天比一天沒有血色,這不昨天她和我爸還有我弟到了新房住,結果我媽去地下室酒櫃拿酒的時候,她直接就昏倒在地,送到醫院到現在人還沒有醒。
我聽了半天,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我皺著眉問周瑩,合著你說了半天,是一個禮拜之前你媽身體就有了問題,然後昨天暈倒了,不過這些跟我都有什麽關係,你上來就打我一巴掌!
周瑩聽我說這話一下子來了勁兒,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和一個道士來我家看過風水?肯定就是你們,尤其是你,看我家在城裏買別墅你眼熱。
不知道在我家下了什麽巫蠱之術,讓我媽著了道兒,不然怎麽好端端的人說病就病,說昏迷就昏迷了呢?!
周瑩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她現在就是認定了,我就是把他媽弄到住院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
行了,那既然你已經對我蓋棺定論了,我還在這跟你說什麽呢,你想怎麽辦吧,是報警抓我,還是說找什麽大羅金仙來收了我這種禍害人的妖孽,隨你吧。
我推開周瑩就要走,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吐沫星子。
可周瑩卻不依不饒了起來,安寧你不能走!你給我站住!
我心道你可真搞笑,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我是你買的機器人啊,你手裏有我身上的遙控器啊?我頭也沒回的大步向前走,這人簡直就是精神病!
走了老遠依然聽見周瑩在我身後大聲的叫喊著:你回來!你給我回來!邊喊邊氣的直跺腳。
不過雖然我麵上沒有承認這件事跟我有關係,但隱隱的感覺這事不是正常的生病那麽簡單,沒準真的跟那個房子有關係。
要是真的跟那房子有關,我和周四野不能說是害人的凶手吧,畢竟看風水的時候沒看出有髒東西也算是失職了,於是我決定找周四野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