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放了學直接去周四野的保仙堂當麵問清楚,不過一想到周瑩的媽媽還在醫院昏迷著,我還是快點搞清楚狀況為好。

我撥通了周四野的電話,響了好半天,沒人接。我剛要掛斷,那頭傳來了周四野的聲音:仙姑,你可是很少給我打電話的,是有什麽生意了嗎?

我瞧了瞧身邊確定沒有人,低聲問周四野,那天去周大國的別墅你到底看沒看出來有什麽問題?

我一聽周四野這話,心涼了半截,看來果然是有問題!周瑩很可能沒有冤枉我們。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叫周大國也來找我了?我著急的催促著周四野。

周四野在電話裏支支吾吾的半天也吭哧不出一句完整的,我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中午午休的時間了,我心急的打斷了周四野,中午你來龍鳳花園來找我,當麵跟我說清楚!

掛斷了電話回到班級上課,上午剩餘的兩節課講的什麽我根本沒有心情聽進去,時不時的就看向周瑩,要是周四野真的幹了什麽事害了周瑩他媽,我以後該怎麽麵對她?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午休,鈴聲一響我就一路飛奔,跑回家的時候發現周四野已經在我家門口等著我了。

周四野看見我回來了連忙賠著笑臉,仙姑回來了。我看了他一眼,掏出鑰匙開了門,示意他進屋說。

胡玄卿沒想到我今天回來這麽早,還挺開心,你今天這麽早就放學了啊,咱們今天出去吃?

看見周四野跟著我進屋以後,胡玄卿再看看我的臉色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輕聲問道:怎麽了?

我該怎麽跟胡玄卿說我倆前兩天背著他去接了私活,給人看風水,結果風水沒看明白,還把人房主看醫院去了?

我張了張嘴,然後生氣的指了指周四野,你問他吧!

周四野連忙哭喪著臉,哎呦喂,胡爺啊,我們就是前兩天去幫人看看新房的風水,按理說我都是按照我新買的那本風水大全的書上去說的啊,應該沒錯啊。

誰知道這人家怎麽一住進去就鬧了病,那你說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啊?怎麽偏偏就往這風水上賴,往我們身上賴啊?

現在這家的男主人給我打電話讓我還錢,但我的那份早讓我打牌輸的差不多了,我哪有錢還他啊,這不我把他電話拉黑了,誰承想他還能找到仙姑啊。

周四野一拍大腿,頹廢的往沙發上一坐,真是倒了血黴了,碰上個這麽不講理的人家。

感情你是現學現賣啊?還買了本,什麽,什麽風水大全?你怎麽不買本葵花寶典呢你!

就算現在人家這病跟你沒有關係,但你這也算是行騙你知不知道?我告訴你趕緊把錢還回去,不然以後你休想再跟我合作!

胡玄卿在旁邊聽了半天,噗嗤笑了一聲,你們兩個這是....狗咬狗?哈哈哈哈哈。

我在旁邊急的不行,胡玄卿還有心情取笑我。我跑到臥室把那一萬塊錢找出來,扔到周四野身上,趕緊去把錢還了,周大國的女兒就是我同學,要是被她知道這事,我以後這學也不用念了!

周四野見我態度強硬,他愁的整個臉上的五官都要被他自己扭到了一起,十分為難的說道:那周大國非說是我們風水瞧的不好,導致她老婆衝了煞氣,現在昏迷不醒,要我們賠償,開口就是十萬!

仙姑,這事咱們不能答應啊,這風水上的事說到底就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到底怎麽回事誰能說清,就算他告到法院也不怕他,這錢不能賠!

聽周四野說完我心裏一驚,怎麽是十萬?這周大國真是沒處賴了,還賴到我們頭上了?要是說還給他兩萬我能同意,平白無故找我來賠償十萬算怎麽回事?

可是我們畢竟還是一個村的,周瑩又跟我同班上學,這事處理的不好很容易影響到我家裏人,這一下也讓我為難起來。

我看了看周四野,又看了看胡玄卿,胡玄卿正在給自己修剪手指甲,那仔細認真的勁兒,我一個女生都做不來。

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在這欣賞他剪指甲了,隻想著眼下這事到底應該怎麽解決的好。

我跟你們去瞧瞧吧...胡玄卿吹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對啊!要是周瑩他媽真的是得了髒病,那胡玄卿一出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這樣也輪不到周大國來訛我們。

要當真不是髒病,那自然跟風水上的事也毫無關係,我大可以坦然的把那兩萬塊錢還給他就是,剩下的跟我可就沒有關係了。

我白了一眼周四野,你貶低自己你別捎上我,誰是小囉囉?

胡玄卿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對著周四野笑了笑,我們家安寧可是我的領導,我是她的小囉囉。說完還朝我眨了眨眼,來了個自以為很勾人的wink。

要不是看在他出麵幫我解決這棘手的事,我當真要懟他一句,一千多歲的老男人了,還玩小鮮肉這一套,油不油啊你!

周四野看著我倆這一唱一和的樣子,趕緊識趣的點點頭,胡爺說的是,就我是小囉囉,小崔吧,小跟班。不讓我賠錢我是啥都行啊!咱們快出發吧,兩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