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床,抽出她懷裏的小豬,把她攬到懷裏,剛剛泡澡他忍得辛苦,她倒是沒心沒肺地睡了過去。
真是小沒心肝的。
他看向她的眸色是無奈又寵溺,俯身吻了下她已經閉上的眉眼,隨後壓製內心蠢蠢欲動的心思,摟著她漸漸陷入佳夢。
第二天一早,薑梔和紀庭生同時起來了,兩人換了衣服就是先去了健身室,有他陪練,她感覺一點都不枯燥。
出了一身汗,先去洗了澡才下樓去吃早飯,她喝著小米粥,瞧了他一眼,又是拿起筷子給他夾了個蝦餃。
算是感謝他陪她一起鍛煉啦!
紀庭生撇了她一眼,平淡的嘴角抿起笑,將蝦餃吃掉了。
她和柳青青她們約好了,去京城歌劇舞劇院裏,那裏有空出來的舞蹈室,她們可以將薑梔帶進去。
沒讓司機送,而是紀庭生親自送她去的,礙於特殊情況,車子在歌劇院不遠處就停下來了,等下她自己走過去。
在她下車之前,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疑惑地轉頭看他,瞧他那眼神便是明白了,很是乖巧地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好啦,我先走了。”說完,她便是開門下車了。
待人走後,紀庭生伸手摸了摸被她親過的臉頰,感覺屬於她的氣息久久不散去,心中被填滿,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來。
賀銘透過後視鏡瞧見,抿起唇瓣抑製住想要笑的情緒,但是有些忍不住怎麽辦?
先生遇上薑小姐,就像是冰山融化....
人都已經走了,一個吻而已,先生還回味起來了。
長眼的都瞧得見,薑小姐要是不給這個吻怕是沒有那麽容易走了。
果然,身處戀愛的男人,任憑在外怎麽厲害深沉,還是有幼稚的一麵。
忽而,他察覺到了一記寒光,透過後視鏡和紀庭生的眸色相撞,他心裏頓時一個咯噔,麵色瞬間冷冽平靜。
糟了,心裏蛐蛐先生,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他硬著頭皮目視前方,麵色保持著沉靜。
先生對他和對薑小姐,區別還真不是一般大。
薑小姐要是在,恐怕他的嘴角都壓不下去,麵對他時,那簡直就是地獄閻王的壓迫,不苟言笑。
薑梔走了沒一會,遠遠的就是瞧見柳青青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她小跑著走了過去,“青青。”
“師姐。”柳青青伸出手,兩人牽上,她刷臉帶著她進去。
薑梔看著周圍這一切,總覺得恍惚,上次來這裏,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她不需要別人帶,她也是刷個臉就進來了,保安叔叔還會笑著和她打招呼問好。
她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沒關係,這一次,她一定會把握好機會,重新回到這裏。
一個頂級的舞者,沒有誰是不想進京城歌劇舞劇院的,這裏可以說是學舞者爭先恐後擠破腦袋都要進來的地方。
柳青青已經牽著她進了大廳,坐著電梯往八樓的舞蹈室去。
“叮”電梯門打開,薑梔跟著她出去,兩人穿過長廊,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她曾經在這裏練舞練到淩晨三點,那個時候,紀庭生醫院的事情結束了,會來等她。
他們就在黑夜寂靜的道路上牽著手散步走回去,當時他們已經同居了,他在歌劇院附近有一套房子,離得特別近,走路幾分鍾就可以到。
可是離他當時的醫院卻是有不小的距離,可以說是為了她,才把房子買在歌劇院的附近。
都是為了方便她。
後來分手後,那套房子他一氣之下給賣了,他也出國了。
路過的女同事剛接完水出來,正好迎麵撞上,她和柳青青打招呼,“青青,早。”
柳青青回應著點頭,“早。”
見柳青青牽著一人,眼眸一亮,她不由得停住腳步,好奇地詢問,“這位是?”
柳青青看了薑梔一眼,沒有多解釋她的身份,先搪塞過去,“我和林靜的朋友,來找我們的。”
“行,那我先忙了。”說完,那人與她們擦身而過。
那人走後,兩人繼續往前走,這八樓都是練舞室,十幾二十間,平常都是滿的,但是今天的練舞室不滿,還有空出來的幾間。
柳青青見她的目光在周圍流轉,便是道,“師姐,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她輕點了下頭,“是,感覺和之前一樣,沒什麽變化。”
“是沒有什麽變化,人事也沒有什麽變化,所以你碰見熟人的幾率挺大的。”
薑梔聞言,深呼吸一口氣,有些緊張,“真的?”
“嗯。”柳青青點頭,畢竟薑梔當時也是在歌劇院待了一年半,當時的同事現在可是好多都還在,一般入了歌劇院,沒有太大的調動,都不會變。
她見薑梔麵色有些不自然,忽然笑了一聲,“師姐,我逗你的,你放心吧,我打聽過了,和你認識的今天不是有課就是休息。”
薑梔瞬間緩了口氣,其實挺怕碰見熟人的,畢竟所有人可能對她最後的印象,都是她放棄事業回家結婚了......
這段汙點,是真的洗不去了。
但是她雖然心中慌了下,不過還是堅定了,沒什麽,今天不碰見,回了這個領域後總有一天會再碰麵,碰見了最多就是問候一下,非要深入問她婚姻情況,她就實話實說,踏錯坑回岸就好了。
兩人到達舞蹈室,林靜已經在等著了,兩人打了招呼,就快速進入主題,她已經投了簡曆,五天後京大麵試,所以當下得先選一支舞蹈。
不過,薑梔自己在這方麵很有主見,她昨晚就定好了麵試的舞蹈,現在詢問她們的意見。
片刻,柳青青和林靜相視一眼,都是讚同她選的這支舞蹈。
但是柳青青還有一絲顧慮,“不過師姐,這支舞蹈有連續高跳後快速下腰,你的腿可以嗎?”
薑梔點了點頭,很是肯定道,“放心吧,我的腿沒有問題,我可以的。”
柳青青見狀,點了點頭。
薑梔脫了身上的外套,裏麵穿著的是修身的黑色練功服,下身是同色係的褲裙,一頭烏黑的長發也早已經梳理整齊,沒有一絲碎發。
她站在一整麵的鏡子前,那身姿,那五官,那有神的眸色讓柳青青眸色一亮,她就是該跳舞的好苗子。
回來是正確的,不回來才是可惜了。
薑梔已經開始進入了狀態,先是練了三個小時的基本功,之後開始摳動作,林靜和柳青青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每一個動作。
三人連午飯都沒有按時吃,是到下午三點才吃上點,一練起來,便是什麽都顧不得。
林靜和柳青青還好,薑梔是已經累到整個人軟了,感覺一雙腿都在抖....
但是吃完她沒休息多久,便是又開始了,明明已經汗流全身了,喘氣都累,她還可以堅持下去。
她對自己是真的狠,這點,柳青青在當年就已經認識到了。
“........”
沈清阮回來的消息,沈闕已經得知了,便是和父母趕緊趕到了紀家。
沈母一見到沈清阮便是抱著她哭,失蹤了這麽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可把他們全都給急死了,生怕人出了什麽事再也回不來了。
沈闕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見她無礙才鬆口氣,雖然說兄妹倆不對付,但是對待這樣的事情,也是擔心不已。
況且,沈清阮不能出事,她嫁給了紀庭生,是沈家和紀家關係的連接,其中的利益和好處是無法用語言描述清的。
沈清阮安撫了母親,隨後看向父親,沈父比起妻子,比較沉穩,問她,“阮阮,你這幾天是到哪裏去了?”
她抿了抿唇,便是有些哽咽,“父親,我也不清楚,那天婚禮我被劫走,之後就被人關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關了我好幾天,幸虧是沈大爺找到了我。”
紀老爺子在一旁道,“回來無事就好。”
隨即,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紀銘衡。
他到底是把人找回來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幾天借用沈清阮的事情對他一頓打壓,他都順從,不禁讓紀老爺子更加高看他一眼。
同時心中對他戒備更深,如此沉得住氣,他就不會是一個簡單的。
紀老爺子默默有了打算,與其提心吊膽猜他是否知道蕭家滅亡的真相,不如將他除掉!
沈父點頭,附和著紀老爺子的話,“是,我父親若是知道,定會欣喜。”
“爺爺怎麽樣了?”沈清阮著急地關心詢問,她已經得知沈老爺子心髒病犯了進醫院的事情,該做的麵上功夫她得做。
沈母道,“沒事,已經穩定了,再過幾天可以出院了。”
“嗯...那就好。”她點頭,麵色這才鬆緩了一些。
沈父的目光在屋內掃**一圈,沒見著人,語氣沉重,“庭生呢?他為什麽不在?”
“阮阮失蹤這幾天,他作為丈夫,沒趕緊把人找回來就算了,現在阮阮已經回來了,他難道不現身嗎?他就這麽忙嗎?”
話落,腳步聲便是傳來了,眾人的目光投過去,就見紀庭生雙手插兜,麵色沉寂地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