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阮見狀,立馬從沙發上起身便是朝著他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委委屈屈地叫著他,“庭生哥哥。”

這一聲庭生哥哥,好像把這幾天所有的委屈都給道了出來。

紀庭生沒有推開她,該演的得演下去,他伸手拍了下她的背脊,“沒事就好。”

長輩們見這一幕,都紛紛地收回了視線,紀老爺子笑著道,“他倆感情好著呢,所幸清阮無事,這事也就不要再提,翻篇吧!”

沈父沈母點了點頭,紀銘衡坐在沙發上沒有什麽情緒,待那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以後,一直沒有開口的沈闕道,“他們倆經曆這一次,婚姻路會更順利,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再請大師來,算算領結婚證的日子?”

沈父一聽,連連道,“是,這事不能拖。”

沒有結婚證,終究是讓人不放心,總是害怕生變故,畢竟紀庭生可是在外麵養了個女人。

這點,他清楚,但是沒有放在明麵上來講,畢竟他自己也養了,連私生子都已經有了和沈闕爭繼承權的資格。

所以他覺得在外麵有女人不打緊,養著也不打緊,但不能威脅到沈清阮紀夫人的位置。

畢竟,他們的婚姻,不止是沈清阮和紀庭生,更是牽扯到紀家和沈家。

紀老爺子也是點頭,“是該如此,這樣,我明天把那大師請來給他們算日子,抓緊把結婚證領了。”

“今晚,你們都在老宅用了飯再回去,清阮就直接回京禾灣了。”

沈闕添了一句,“家裏還有什麽沒搬過去的告訴我一聲。”

沈清阮點了點頭,隨後她的目光看向紀庭生,挽著他手臂的手收緊,促使他側頭看了她一眼。

紀庭生沒有說不,算是默認下來,況且她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紀夫人了,住京禾灣天經地義。

可沈母有些舍不得女兒,便道,“阮阮,不如今晚回家住吧,庭生也去我們沈家住,你失蹤這麽多天,媽媽這心還提著呢。”

沈母這意思,顯然是想讓沈清阮回家陪她一晚,沈清阮還沒有說話,紀庭生便是先道,“我今晚有個例會,需要去公司,清阮回家住也好,明天剩下的東西收拾好了,我去接她。”

他順著沈母的話往下,倒也省得他用其他的辦法了。

沈母點頭,“這樣也好。”

紀老爺子卻是不滿了,“你老婆失蹤這麽多天,這人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陪著,還去開會!”

沈父也是附和著,搬出老丈人的譜來,“老爺子說得對,什麽會需要你大晚上開。”

“這個會開得順利,對沈氏接下來開發的項目有好處。”

紀庭生這話一出,沈父立馬變了臉色,“你工作忙也沒什麽,男人嘛,還是要以工作為主,今晚清阮就回家住。”

沈闕見父親這瞬間變臉的利己主義,不由得勾唇冷笑。

紀老爺子見此,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眾人在老宅用了晚飯後離開,紀庭生回到京禾灣的時候,從張媽口中得知,薑梔居然還沒有回來。

明明他事先打過電話給她,她說她準備回去了,怎麽他回來了,她不見人影?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眉頭皺了起來,已經快九點了,她居然還沒有回來!

他正拿著手機要打電話,張媽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小姐回來啦。”

張媽立馬過去將她的鞋子拿出來,又是接過她手上的包,她神色懶洋洋的,眼睛半眯著走向那挺拔高大的身影。

紀庭生見到人,把手機放下,正要問她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她已經自然而然地撲到了他的懷裏,半眯著的眼睛這下舒服地閉上了。

他伸手摟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神也溫柔了下來,看這情況,不用再多問都知道,是練舞練到這麽晚,整個人虛脫。

這種情況,當年常有。

薑梔就這麽軟了骨頭似的靠在他的胸膛,兩隻腿跨坐在他腿上,一整個舒服的姿勢。

他伸手輕輕地去撫摸她的腦袋,溫聲道,“吃飯了嗎?”

她點了點腦袋,身子軟塌了,聲音也軟軟的,“出了一身汗,在舞團裏衝了個澡,和她們去吃了晚飯才回來的。”

他心疼道,“明天不要練這麽晚了。”

她悶悶的聲音傳來,“那不行,我本來就很久沒有跳了,要比別人更努力,要不然我怎麽和她們去競爭進京大的名額。”

雖然今天很累,但是很充實,而且是幹她喜歡的事情,更是在結束後,有這麽舒服的懷抱,她感覺什麽疲憊感都能夠被驅散走。

她在他懷裏輕輕地蹭了蹭,“有點困了,不想動,你幫我洗澡。”

紀庭生聽著,扯著嘴角笑,“我幫你?”

她嬌聲嬌氣地“嗯”了一聲。

他的指尖輕輕地揉捏她的耳垂,語氣中帶著無奈的笑意,“你這是在懲罰我。”

讓他幫她洗澡,分明就是捏準了他。

先不說答應她這幾天放過她,光是她現在累成這樣,他也不舍得折騰她。

她笑出聲,輕輕地睜開眼睛,“我知道,你最好了。”

說著,就是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又是低頭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膛。

紀庭生拿她沒有辦法,等她麵試完,看他怎麽討回來!

他單手拖著她的屁股,另一手撫摸她的背脊,把人抱了起來,薑梔下意識地雙腿夾住了他的腰,兩隻腳在他身側輕輕地晃了晃。

不用自己走,有人把她抱回房間的感覺真不錯。

紀庭生幫她洗了澡,把人放到**去,他才去洗漱,等他出來,她正抱著那隻豬坐在**,比起剛才好像是清醒了不少,見他出來,她唇邊揚起笑,朝他伸出手。

他眼眸流轉,走了過去,上床後一把將人撈到了懷裏,那隻豬被他踢到了床下。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她軟嫩的臉頰,目光柔和,“不是困了,怎麽沒睡?”

薑梔一雙手抱著他的腰腹,整個人的身子都靠在他的懷裏。

“要你抱。”她的聲線本就好聽,撒起嬌來更是讓人骨酥筋軟,猶如過電,從外到裏一直蔓延至他的心尖。

他緩了口氣,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笑,卻又是故作不解地問她,“你不是抱那隻豬抱得挺歡?”

她嘻嘻地笑,“小豬是你不在的時候抱,你在的話,我要抱你。”

其實她洗個澡就已經有點清醒了,一天沒看他了,想粘著他,想和他抱抱。

“鬼話,不信。”他可是忘不了,好幾次,她都直接去拿過那隻豬抱在懷裏,都是他給扔到床下去的。

“真話。”她伸出手,輕輕扯著他的浴袍領邊,“你懷裏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