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扯著他的浴袍帶子,隻要輕輕一拉,他的浴袍就可以全部敞開來。

紀庭生握住了她扯著他浴袍帶子的手,聲音沉沉的,“別亂惹火。”

她一聽,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隨後有些大膽地直接將手摸到了裏麵,邊摸心裏邊感歎,這手感是真不錯啊!

她嘴上還特別放肆道,“我相信你的自製力。”

紀庭生緩緩地深呼吸一口氣,胸膛也隨之浮動,他眼眸稍暗,一把抓出她的手,“再**,後果自負。”

薑梔抿了抿唇,這才收斂了一些,其實是心裏知道他不會折騰她,所以才敢這麽放肆撩撥,就是想要逗逗他。

要不然平常她哪裏敢,下一秒就能夠被他懲罰到眼前昏天黑地。

她什麽德行他會不知道,這是仗著約定,在邊緣試探,越發放肆,他心裏默默記下了,算著日子,定不會放過她。

薑梔見他繃著一張臉,抿著唇笑,“好啦,睡覺吧。”

他垂眸看她,心裏有火在一直燃燒,這般,誰睡得著!

但想起一事要與她說,他麵色也變了變,緩了口氣,他低聲道,“阿梔。”

“嗯..”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就這麽靠在他的懷裏,聲音懶懶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嗓音有些幹澀,“沈清阮找回來了,明天她要住到京禾灣來。”

話落,薑梔瞬間睜開了眼睛,從他懷裏起身就這麽看了他好幾秒。

這好幾秒,紀庭生的心裏並不好受,他喉結上下滾動,伸手想要將她重新攬入懷中。

她卻是製止了他的手,紀庭生的心中波然起伏,內心的慌亂越發厲害起來,害怕她生氣,害怕她離開。

按照他的計劃,沈清阮得回來,住到京禾灣是不可避免的,那就代表著,薑梔要暫時先離開。

這樣對她來說,太過委屈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薑梔沒有生氣,而是溫聲和他道,“那我先搬出去,等你處理好和她之間的事情。”

紀庭生坐直了身,他的計劃,最受委屈的就是她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在心裏翻湧著。

他的聲音已然嘶啞,忐忑地問她,“阿梔,你不生氣嗎?”

薑梔搖了搖頭,“你既然已經說了這是你計劃中的一步,那我就要配合你的計劃,沈清阮背後的人對你來說是定時炸彈,你要把他揪出來,這些,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我會理解你做的一切。”

紀庭生心中情緒沉重,他的阿梔如此理解他,他卻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他的雙手去鉗製住她的肩膀,向她保證道,“阿梔,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太久,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些事情。”

“嗯。”她笑著點頭,可心中有一絲顧慮,抿了抿唇,問他,“那她要住到這個房間來嗎?”

這個房間,本來是他一人住的,但是他們確定關係以後,她住了進來,這個冷色暗係的房間被她慢慢布置起來,變得有了些生活意。

他的衣帽間擴大,有一半的衣服飾品都是她的,他們在這個房間做盡了愛戀之事,有各種美好的回憶,可是沈清阮和他現在的關係,她理應和他住一個房間的......

而屬於她的一切都應該先消失覓跡。

想到這點,其實她的心裏是有些不好受,哪怕知道他隻是在做戲。

紀庭生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道,“不會,她不會住到我們的房間來,這裏是屬於你,隻屬於你。”他的眸色暗了暗,“她不會有在京禾灣待久的機會。”

薑梔聞言,抿了抿唇,心裏的陰霾瞬間散去,他既然會這樣說,那就一定會做到,她要做的就是無條件地相信他。

可剛笑了沒兩下,忽然又想起一點,想著想著,她心裏又堵上了,開口問他,“那你會和她做那件事嗎?”

雖然說在他心裏是計劃,可是外人眼裏不那麽覺得,那他們是不是會做夫妻應該做的事情?

薑梔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麽小氣,她想到這個,她心裏就跟那漿糊糊上了一樣,心無法跳動,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紀庭生去抓住她的手,怕她多想,和她認真道,“不會,阿梔,我和她不會發生任何的關係,我隻要你一個人。”

她抿了抿唇,眼眸流轉,啞聲問道,“可是沈小姐長得也很漂亮啊,你難道一點都不心動嗎?”

“你當我什麽人?”紀庭生輕笑一聲,“若是真像你說的這樣,我們分開這三年,我還會孤身一人?”

他湊近她的耳邊,勾唇嘶啞,“我隻對你有感覺。”

“討厭...”她瞬間羞紅了臉,默默地低下了頭,是了,他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應該有這些顧慮。

紀庭生卻是對她這樣的反應感到很開心,說明她的心裏十分的在意他,否則又怎麽會管他和誰發不發生關係。

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臉頰,緩緩道,“阿梔,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處,就在歌劇院附近,我們原來住的那套兩居室,離你這幾天去練舞也近。”

聽到他的話,薑梔眼眸一亮,抬頭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他,“我們大學住的那套?”

“嗯。”他將人重新摟入懷中。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不是賣掉了嗎?”

“騙你的,從來沒有賣掉,那裏有我們很多的回憶,我怎麽會舍得賣掉。”

紀庭生當時是真的被她氣到了,賣房子也隻不過是嘴上氣話,實際上一直留著,連陳設都沒有變過。

薑梔心尖顫栗起來,她翻了個身,整張臉埋在他的懷裏,眼眶酸酸的,心中的情緒很是複雜。

他說這些話,真的是想要惹她哭.....

紀庭生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腦勺,“裏麵的陳設都沒有變過,當年什麽樣,現在就是什麽樣,都是你布置的。”

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讓我對你更加愧疚,你想要我補償你。”

他扯了扯嘴角,低聲啞笑,“是,想要你補償我,我要的不多,隻要你別再和我分手就好。”

她連忙道,“不分不分。”說著,便是伸手去攀著他的肩膀,從他懷裏抬起頭,“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

紀庭生聽了她這話,心中很是舒適溫熱,低頭吻了下她已經濕潤的眉眼,偏聲音帶著些警告,“記住你的話,要是反悔,我不會放過你。”

“嗯。”看著他的眼神,她很是認真地點頭。

她一定不會反悔,和他有了重來的一次機會,是何等的幸運,她要牢牢抓住,隻想和他在一起。

他的目光久久地在她身上流連,眸中絲毫不掩飾的溫柔伴著寵溺,連著聲音都是那麽地扣人心弦,他癡癡地叫她,“阿梔...”

“我在,我一直都會在。”她的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口,聆聽他的心跳聲,她道,“我不是薑家的女兒,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不知道何處是家,而你自小父母離世,離開紀家孤身一人,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們在一起,就是家。”

她的話如同熱流滑進他柔軟的內心深處,他嗓子幹澀,有些說不出話來,隻是摟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他們初相識的時候,她就像一朵明媚的向日葵闖入了他的世界,即使是他們分開了三年,但是沒關係,往後的時間,他們不會再分開,他們有很多的歲月去彌補錯過的那三年。

久久的,他才應了她一聲,“好。”

兩人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心中滿是對方,隨著時間的推動,漸漸地相擁而眠。

“.......”

第二天早上,薑梔便是帶了一點衣服去那套兩居室,張媽跟著她過去是紀庭生的意思,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不過張媽不和她住一起,紀庭生在下一層還有房子,那是給張媽住的,方便她隨時來照顧她。

在歌劇院附近的房子,就不會便宜,雖然是兩居室,但是麵積不小,還是高檔小區,她當時一點都沒有想過為什麽紀庭生會買得起那樣的房子。

現在才得知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在做投資了,隻是沒有和她多說,因為她確實是不懂這些事情。

她和張媽坐著電梯上樓,這是一梯一戶的,到了門口,她將手指放到指紋鎖上,“叮”的一下,門便是打開了。

這個她多年前錄的指紋到現在還是可以開這個門,她嘴角輕輕地揚起,這是什麽含量,已經無法言說。

她開門進去了,裏麵的陳設如舊,衛生一塵不染,紀庭生有安排人定時打掃,東西不能有任何的損失和移位。

她打開了鞋櫃,有準備好的粉色拖鞋,好像是在等著她的女主人回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