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了試,確定綁緊了以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就這麽大著膽子抓著床單順著下去。
幸好隻是二樓,她下去以後,一雙腿有些後知後覺地打顫,但是她管不了那麽多了,還是先走吧!
她一轉身,不遠處就一個身影站在那,氣勢十足,一雙淩厲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瞬間,薑梔屏住了呼吸,許是他身上壓迫感太過於強大,她的腳是一步都移不出去了,就這麽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紀銘衡就站在那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隨後走了過去,“我招待得不周嗎?”
“為什麽這麽著急走?”
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著,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著他,“我不能讓自己成為你威脅紀庭生的棋子!”
如果她不跑,紀銘衡用她威脅他,那麽紀庭生就會十分的被動,不可以的。
他冷冷的笑了一聲,“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所以你不用急著走,他會來接你的。”
薑梔的臉色很是忐忑,“你到底要做什麽啊?”
他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陰戾,忽然提高了聲量,“我隻是想要奪回本該屬於我,屬於我們蕭家的一切。”
他隻覺得自己看錯了人,薑梔也不是一個公平公正對待問題的人,她並不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她私心就是偏向紀庭生的。
“可是,我不是說了,我幫你問清楚嘛!”薑梔急得團團轉,“紀庭生或許真的是不知情啊!”
“你為什麽要對付他呢?”
“難道你想要他的命嗎!”
紀銘衡怒斥道,“他一個人的命,換我蕭家十幾口人,是他們紀家賺了。”
“紀老爺子這個老不死的,紀庭生要怪就應該怪他這個爺爺,他要護著紀家,那我就必須除掉他!”
薑梔眉頭緊皺地看著他,她的心裏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他背負著這些仇恨,在紀家也不會過得好,或許還更是另一種痛苦。
他現在的情緒高昂,激動,她不應該再說些什麽,以免激起他更加激烈的情緒。
不遠處的沈清阮,看著兩人,她緩了口氣,隨之走了過去,薑梔看到她的時候很是意外,又是想起紀銘衡所說的,紀庭生把沈清阮設計給了他,是什麽情況?
這次見她,沈清阮似乎和她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
她過來拉過薑梔的手,“別白費功夫了,你走不了,跟我進去吧!”
說著,她就是拉著薑梔離開,獨留下紀銘衡,現在他情緒不好,任何人都不要惹他才是上策。
薑梔就這麽不明所以地跟著沈清阮走了,她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房間,她看著麵前的沈清阮,很是疑惑,“你和他?”
沈清阮道,“你應該去問紀庭生。”
“我倒是也想啊,但是我現在我都出不去,我就這麽被他關在這了?”
“我知道,他的心裏不好受,但是我們就不能先把情況搞清楚嗎?”
薑梔隨即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來,一臉的憂愁。
沈清阮轉身走了過去,“他蟄伏多年,都在紀庭生回來接手被打斷,紀庭生現在把持著紀氏,想要動紀老爺子,就必須除掉紀庭生。”
薑梔歎了口氣,靜默了好一會,她忽然抬起頭看向沈清阮,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和紀銘衡是早就有交集,要不然她不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她一針見血地問道,“你要嫁給紀庭生,不是因為愛他而是另有圖謀?”
沈清阮微頓,沒想到她反應得那麽快,她眼眸流轉,並沒有直麵回答,而是問道,“餓了嗎?我讓人送吃食過來。”
“不用了,謝謝。”她哪裏吃得下,雖然說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但是現在也沒胃口,心裏堵得慌,很是擔心紀庭生。
很怕他會出事,她的初心就是想要先把事情的具體情況搞清楚。
但是顯然,紀銘衡並不聽她的話。
沈清阮點頭,“那行,你自己待著吧!”
她正想要走的時候,薑梔忽然起身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手機能借我打個電話嗎?”
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紀銘衡的人拿走了,她現在還有些擔心陳可可她們的情況,得打個電話。
沈清阮笑了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她居然向她要手機,真是腦子不夠用了。
薑梔連忙將昨晚的事情解釋了一下告訴她,但是沈清阮並沒有應下,而是道,“我要先問過紀銘衡。”
她無奈抿唇,“行。”
片刻,沈清阮回來了,並把手機給了她,幸好她記得方儀的電話,打過去了解情況。
方儀一接到她的電話便是著急問道,“薑老師,你有沒有事啊?”
“我...我沒事。”薑梔有些無奈,隨後問了陳可可的情況。
“陳可可需要住院,我沒有錢交費用,昨晚我就已經上報輔導員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陳可可一個字都沒敢說,現在我已經回學校,比賽在即,她沒辦法上台了,咱們少了一個人。”
“薑老師,你今天怎麽沒有來啊?少的這個人我們怎麽辦啊?”
方儀很擔心,今天周六,下周五就比賽了,她們就算是臨時選人,也怕磨合不夠,總的來說,就是一件難事。
而且今天薑梔居然沒有來,她很怕薑梔沒有脫離那個人的手掌,現在她來了電話,方儀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們當下的情況,又該怎麽解決呢?
薑梔看了眼站在一旁,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身上的沈清阮,她閉了閉眼,“先這樣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電話掛斷,她轉身看向沈清阮,語氣有商有量的,“你們就放我走行嗎?我真的待不下去!”
沈清阮一口回絕道,“他不會放你走的。”
薑梔真的急得像熱鍋上螞蟻,她立即繞開了沈清阮就是開門走出去,她在走廊邊走邊喊道,“紀銘衡,你出來,紀銘衡,紀.....”
身後腳步聲傳來,她一頓,轉身就見他慢步地從樓梯走上來,“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些。”
她義正言辭,“你放我走!”
沈清阮也追了出來,眼神在兩人身上流轉,紀銘衡沉默著看著她,看得她身上有些發冷,感覺身處寒冰窖裏一般。
忽然,他鬆口道,“你要離開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