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湊過去,但是沒敢湊得太近,她緩緩地道了一句,“對不起。”

她從頭到尾都欠他這一句,和之前都的都不一樣。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薑梔,程澈說你辜負了我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你不要讓他的話驗證好嗎?”

薑梔的喉嚨好像被什麽卡住了一眼,她隻能連連點頭。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機會來之不易,她不舍得再和他分開。

她輕輕地在他身旁躺下,但是沒讓他抱著她,害怕壓到傷口,他們就這樣躺著,靜靜地入睡。

“.......”

沈清阮獨自驅車來了紀銘衡的私人住所,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地下的射擊場。

她便是坐了電梯往下去,遠遠的便是通過透明的玻璃落地窗看見他挺立的身影,她並未抬步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等著他打完那槍裏的所有子彈。

片刻,他收了槍,摘了護目鏡,她才抬步走過去。

紀銘衡沒有抬頭看她,自顧自地拆卸手中的槍—支零件,沈清阮告訴他,“葉明川失手了。”

他動作未停,隻是點了下頭,淡漠的聲音響起,“本來就是試探,處理幹淨,不要讓紀庭生抓到把柄。”

“我明白。”沈清阮點頭,隨後她眼眸流轉,又道,“留著她,怕會是阻礙。”

紀銘衡神色稍頓,自從上次見過她後,居然冒出一種私心,或許也沒有必要把她牽扯進來,但是轉念一想,他根本不是菩薩心腸的人,既然選擇跟在紀庭生身邊,就要承受他帶來的危險。

他道,“她手無縛雞之力,隻會是掣肘紀庭生的籌碼,而不是阻礙。”

“留著,總會有用處的,葉明川這一局不過是開胃小菜。”

沈清阮緩緩地點了點頭,“紀庭生除掉,紀氏就是囊中之物,紀老爺子如果不是對你有了防備,又怎麽會把紀庭生叫回來接手。”

“紀庭生也真是夠奇怪的,學醫學得好好的,偏偏轉業進軍商業,他回來,打亂了你的計劃。”

紀銘衡將槍放下,眼神間冒著陰狠寒涼,“紀老爺子做的事情本不該牽扯到他,但誰讓他要回了接手紀氏,誰讓他留著紀家的血脈,要動紀老爺子就必須除了紀庭生。”

他們蕭家,當年發生的一切都不是意外,他蟄伏這麽多年,寄人籬下,都隻不過是為了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沈清阮瞧著他刀刻俊逸的臉龐,微微出神,她自然會傾盡全力幫助他,等到事成之後,她和他之間....應該會有機會吧!

“.......”

這幾日,紀庭生都沒有去紀氏而是在京禾灣把傷口養好,程澈會來給他換藥,看他們之間,再傻也算是什麽都明白了。

他知道紀庭生放不下她,他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

隻要薑梔不放手,紀庭生就永遠都不會放手。

但是如果還敢傷害他兄弟,他罵薑梔隻會比三年前罵得更狠。

程澈沒有留下來用晚飯,他半夜還有一台手術,現在要回去做準備了。

薑梔其實還是挺怕程澈的,因為他說話那張嘴從來都不會留情。

他們用了晚飯,紀庭生還是住在了他的臥室,看著靠坐在床頭自然的男人,她輕輕地抿了抿唇,“你傷都差不多好了,可以回你自己房間了吧!”

紀庭生微微皺著眉頭,合著趕他算怎麽回事?

他們現在這關係他留在這裏不是順理成章的。

他隻是伸手,便是將她的身子拉到了懷裏,“薑小姐,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關係有點不清晰的認知?”

“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不是前男友了!”

“哦..”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其實她就是心裏有些羞澀,關係的轉變到現在,她都還有些恍恍惚惚,總感覺不真實。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深眸帶著侵略性地垂視著她,“你也知道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那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麽?”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便是被他翻身壓在身下,無路可逃。

她瞬間驚慌地睜大了眼睛,也大致明白了什麽,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和她貼近的男性軀體有了危險的意圖。

薑梔局促地咽了咽口水,內心砰砰跳,但是嘴上又找借口,“那什麽...明天青青約了我,我想早點休息。”

他不同意,“那不行,在你心裏是我比較重要還是柳青青重要。”

“你這個問題好幼稚啊!”她怎麽會不知道,這人就是為自己想要幹壞事找借口呢!

“阿梔,我是人,不是石頭....”說完,他低頭吻上了她的脖頸,一下一下地,隨之往下,溫熱的氣息灑來,惹得她身軀輕顫著,聲音沙啞,“我...”

她的身體隻是被他輕易的挑逗便是軟成了一片,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慢點...”

那股異樣的感覺朝著她身軀的四麵八方襲來,衣衫不知不覺中被他扯到床下,屬於他的氣息,撚過她的肌膚,那種麻酥又溫軟的感覺,將她層層包圍著,身體瞬間滾燙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摟住他的脖頸,曖昧親密總是迷惑人的神誌,模糊人的視線,混淆人的感官。

就好像身處雲端,不知不覺中讓人沉淪。

他的手撫上她溫熱的肌膚,沿著她的腰際摸索,他更深入地探尋,讓她感到全身顫抖,好像被什麽熱流擊中了一般。

房間滿室靜謐,唯有曖昧最為明顯,她情動的模樣,映在他墨澈迷離的眼眸中,讓他眸色間**漾著更深的欲念。

他的動作漸漸強勢起來,將失而複得的她永遠困在他的領地裏,是她心甘情願的,不願意再放手。

身心所有的感覺隻為他而顯現,薑梔整個人都飄飄然,隨著他的瘋狂,她腦子裏一直繃著的那根弦斷了....

斷得徹徹底底,她可憐又嫵媚的哭聲在他腦海中回響。

他輕輕地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晶瑩,深紅的眼眸是無法抑製的愛戀,她越是哭,他越是狠。

直到最後,她的嗓子都啞了,他才好心地緩下來哄著她....

深夜如此的漫長,他卻覺得緩慢,似乎這點時間遠遠不夠,若不是看在她實在是精疲力盡的情況下,他當真的不願意放過她。

他的阿梔,會願意和他一起陷入極致的瘋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