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屋內隻拉了紗簾,太陽光透進來些,照亮了一絲光亮。
她動了動酸澀地身子,隻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有一種被拆了重建的感覺。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她而來。
她連忙垂眸低頭看了一下被子下的自己,**著身軀,還有密密麻麻地痕跡,那一刻,她腦子嗡地叫了一聲,似乎也清醒了不少,臉頰以迅雷之勢紅透,隨後立馬把被子拉到了頭頂把自己包裹起來。
紀庭生已經穿戴好了衣物,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伸手去將她的被子掀開一些,她瑟縮著身子,露出一個小腦袋,羞澀地垂著眸不敢去看他。
他嘴角輕揚,炙熱地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隨後俯身在她額頭輕吻一下,嘴角掛著壞笑,調侃道,“昨晚睡得舒服嗎?”
某人的問話,實在是容易讓人多想,她的臉色更加羞紅,隻想抓住被子把自己蓋住,奈何被他抓在了手裏。
想起昨晚,她有些羞憤,“你這人,真的好討厭!”
她都哭的不成樣子,一直讓他慢一點,輕一點,他都跟聽不見似的,就可勁的欺負她,薑梔現在真的很後悔當時沒有把他趕出房間。
但是轉念一想,她不得不承認,其實還是挺舒服的....
他瞧著,笑出聲來,那樣的低沉好聽的嗓子,簡直是勾人心魄,她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瓣。
紀庭生知道她的臉皮薄,但是逗趣她,也很不錯。
不過也知道昨晚確實是把她折騰慘了,該讓她好好休息,否則晚上他要辦事,她該沒力氣了。
他哄著她,“好了,你多睡一會再起來吃午飯,我得先去公司了。”
最近養傷,很多事務都堆積在一起沒有處理。
薑梔一聽,連忙看向他,“啊?那我也得去。”
她都多少天沒有去上班了。
紀庭生卻是道,“你不用去了,以後都不用去了。”
她臉色微頓,心裏瞬間冒出一個為什麽?
怕她多想,他便是先一步道,“本就沒有打算讓你一直當我的秘書,阿梔,你好好想想,你自己該走哪一條路,你要去走你自己該走的路,知道嗎?”
薑梔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些又不太明白,所以愣愣地點了點頭,她想走的那條路,已經被堵死了,她也心知肚明,她再也沒有辦法回去那個領域了。
他的手掌撫摸她溫熱的臉龐,細細道,“我會吩咐張媽把你的東西都拿到三樓去,以後和我住。”
她一聽,便是撇開頭,拒絕時有種說不出的嬌媚,“不要。”
誰要和他一起住啊,想起昨晚的翻雲覆雨,她便覺得羞澀,她被折騰慘了,實在是吃不消了,和他一起住豈不是羊入虎口。
紀庭生深邃地眸色閃了閃,伸手去將她的臉轉回來看他,語氣不容拒絕,“阿梔,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乖...”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她的唇瓣,“跟我住,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像是被牽著走的小綿羊,是壓根一點決定的權利都沒有,都是他說了算。
紀庭生就喜歡看她這樣乖乖地模樣,真是軟到了他的心坎裏。
他收了手,“好了,下午你去見柳青青讓司機送你,結束了我來接你。”
“嗯...”她輕輕地應下。
紀庭生戀戀不舍地又是吻了下她的鼻尖,這才堪堪起身離開,他走後,薑梔的大腦還是懵懵的,後知後覺地伸手撫摸她親吻過的鼻尖。
隨之,她耳後慢一拍地燒起來,明明他已經走了一會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周圍還有他的氣息,心裏的那股子欣喜冒出來,促使她嘴角揚著的笑容怎麽都壓不下去。
她躺在**,躺在柔軟地被褥之間,腦海裏都是他的模樣,那股子奇妙的感覺她再清楚不過。
隻是她從未再奢望有這一天,可是這一天就是這麽輕飄飄毫無征兆地來了。
她身上實在是酸痛,便是睡到了中午才起的,她站在全身鏡前,看著自己肌膚上留下的密密麻麻地紅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閉了閉眼...
紀庭生簡直是個超級無敵的大壞蛋!
哪有這樣的,她還怎麽出門見人啊!
別說出門見人了,她現在看見張媽都覺得尷尬,張媽對她的稱呼都改了,從薑秘書變成了薑小姐。
但張媽是精明的,自然不會過問,從先生把她帶回來那天起,她就知道,她不會是一個秘書那麽簡單。
甚至很有可能是京禾灣上下都需要小心對待的女主人。
薑梔中午吃了不少東西,算是對她昨晚體力消耗的補充,張媽又是給她端上來一碗燕窩。
她也都給吃了,整個一大滿足。
差不多下午三點,她根據柳青青發來的地址,去找她。
是一家簡約現代格調的咖啡廳,她還沒進去便是瞧見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柳青青。
隨後,她抬步走了進去,柳青青瞧見她的身影,嘴角揚起笑容,隨即站起身喊道,“師姐。”
薑梔抿唇輕笑,兩人久違地抱了下,隨後她在柳青青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師姐,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沒有變,青提蛋糕,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很喜歡吃。”隨後她將那一份青提蛋糕推到了她的麵前。
“謝謝。”薑梔輕點了下頭,回憶起那時候,她笑道,“那個時候要控製身材,喜歡吃也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吃上一小塊。”
“那快嚐嚐這家,我覺得味道很不錯。”隨後柳青青又是給她點了咖啡。
他們現在看著對方,總覺得用物是人非來形容也不為過,雙方都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
柳青青卻覺得,她身上的氣質,其實並沒有怎麽變,五官還是那般分明精致,似乎還是當年的那副樣子,隻是整個人的性格不比當年開朗了。
卻不知,這是她這段時間待在紀庭生的身邊,才找回的一點自己。
柳青青斟酌後委婉問道,“師姐,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
因為她心裏知道,當年她的結婚對象並不是紀庭生,而那天見兩人的關係,似乎又不像是分手的樣子。
薑梔淺淺一笑,如今提起過往,倒是沒有覺得那麽難以啟齒了,她輕聲道,“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