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柳青青的神色頓住了,她脫口而出,“什麽?”

她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是看著薑梔那神色,好像又明白了些什麽。

她當年確實是結婚了,但對象不是紀庭生,現在的情況是,她離婚了,和紀庭生又重新在一起了。

柳青青咽了咽口水,輕扯了下嘴角,尷尬一笑,“師姐,抱歉啊,我不該多問的。”

薑梔搖了搖頭,她坦然道,“沒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你現在和紀總,是複合了嗎?”

“嗯..”她點頭,提起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甜蜜。

是她錯了,是她的不溝通和自以為是,讓他們硬生生錯過了三年,讓他們都陷入了痛苦之中,所幸,他還願意給她機會。

所以,老天還是眷顧她一些的。

柳青青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看師姐的樣子,現在是幸福的,所以過去是怎麽樣,確實是不重要了。

她隨後扯開話題,問道,“那師姐,你現在做什麽工作?”

薑梔微頓,紀庭生說她以後不用做他的秘書了,讓她自己好好想想以後的規劃,可是她還能做些什麽呢?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待業。”

“啊...”柳青青一聽她現在待業,腦子裏立馬冒出了想法,趕忙問道,“師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專業撿起來嗎?”

薑梔想都沒有想地搖了搖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到桌下,撫摸右腿的膝蓋,她不會再有機會了,她隻能坐在台下,看著年輕一輩的優秀者不斷發展,她是羨慕的。

而她在那個領域早已經是個過去式了。

“為什麽?”這是柳青青最疑問的問題,她現在完全可以重新跳舞,當初放棄,難道真的甘心嗎?就沒有想過重新來過嗎?

她的底子很好,撿起來並不是難事。

薑梔並沒有說腿疾的事情,而是道,“我27歲了,已經脫離很久了,跳舞對我來說,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況且現在人才輩出,她已經無法重新再回到那個領域了。

柳青青聽到這話,覺得實在是可惜,她道,“這些年,謝老師有意無意間都會提起你,我都能夠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可惜,師姐啊,她是最舍不得你的。”

“謝老師對你寄予了厚望,如果你當年沒有離開,現在的發展...”柳青青看著她,話語頓住,最終沒有再往下說了。

陳年往事,已經成了定局了,再提好像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薑梔想起謝老師,隻感到愧疚,她辜負了恩師的期望,早已經無顏麵對她。

她苦澀地揚了揚唇邊的笑,“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她至少還有他在身邊,前段時間到現在,她的身邊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他都沒有不管她,他都幫她解決了。

驟然得知自己也並非是薑家的女兒,心中是迷茫無措的,她成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但是似乎隻要他還在身邊,她也能在無盡的迷茫和黑暗中找到回家的路。

柳青青緩緩地點了點頭,“師姐,那你接下來有打算做點什麽嗎?”

“還沒想好呢!”她確實是有些憂愁,總是讓他養著,她心裏其實有很重的負擔,他不要她當秘書了,她當然要找事情做,但是卻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柳青青默了默,便道,“京大在招舞蹈助教,師姐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投簡曆麵試。”

薑梔下意識就是想要開口拒絕,但是柳青青卻又是先她一步道,“別那麽快下定論嘛,好好想想。”

她到了嘴邊還未說出口的話緩緩地收了回去,柳青青見此,笑道,“師姐,我是認真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我是把消息告訴你了,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她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雖然點了頭,但是心裏已經下意識地排除了這個想法,因為她心知肚明,自己連助教都擔任不了。

她們一下午的時間,說說笑笑的,即使是三年未見,但是聊起來好像是回到了當初,一點陌生感也不會有。

大學時期的回憶總是讓人流連忘返,談論起來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差不多快六點的時候,紀庭生來接她了,顯眼的邁巴赫停在路旁,薑梔透過玻璃窗瞧見,嘴角輕揚,便是和柳青青打了招呼先行一步。

她道,“那師姐,我們下次再約。”

薑梔點了點頭,應道,“好。”隨後拿起包便是離開了。

上車以後,她的身子便是迅速地落入熟悉寬厚的懷抱,她一時之間感到猝不及防。

某人的吻也是同時落了下來,還帶著些急切,薑梔驚得睜大了眼睛,前排還有司機和賀銘呢!

他怎麽這樣什麽都不顧就親她呀!

賀銘和司機都目視前方,一個眼神也沒往後座看,司機還特別迅速地升起了隔板,隔絕了前排和後座的空間。

薑梔意識到,這才鬆一口氣。

紀庭生單手掰過她的腦袋,強勢地吻她,對她的走神不太滿意,還做壞的地咬了一下她。

不輕不重的,更像是撩撥調情。

薑梔雙手抵上她的胸膛,發出嗚咽地反抗聲,可偏偏紀庭生是個不吃這套的,越反抗他吻的越深越狠,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裏。

許久,薑梔實在是喘不上氣來了他才好心鬆開她,她下意識就是給他胸膛來了一拳,紅著臉頰,喘著粗氣地控訴他,“這還是在車上,你能不能控製一下自己?”

“不太行。”紀庭生霸道的語氣回答她,自從敞開心扉後,他心情愉快美麗,隻是和她幾個小時沒見,就想念得緊,因為他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抱她親她了,不像之前跟做賊一樣。

他意猶未盡地低頭用鼻尖去蹭了蹭她的後耳垂,惹得她發癢心亂。

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掛著淺淺的笑意,伸手去推他,“你簡直就是會偽裝的大尾巴狼,壞得很!”

“嗯...”他沒有一絲反駁她的話,他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輕聲道,“阿梔,你怎麽這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