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要回去的時候,遇到了紀庭生的一位朋友。
那人瞧見他身邊的女人,眼神中透著驚訝,開口便是打趣道,“我說你今晚一個大男人珠寶倒是買了不少,原來是要討美人歡心。”
薑梔聞言,有些靦腆地抿了抿唇,紀庭生卻是不遮不掩,“就這麽一個,當然要費力討好。”
那人“嘖”了兩聲,“難得難得,認識你這麽久,從沒聽你說過這樣的話,果然是身邊有人了,說的話都帶著秀恩愛的酸臭味。”
紀庭生倒是有些傲嬌地扯了扯嘴角。
那人邀請道,“難得在這裏碰上了,喝一杯?”
“不了。”紀庭生拒絕。
“沒意思了,身邊有人了,難道連酒都戒了?”
隨後他的目光便是落在了薑梔身上,那有趣的眼神又帶著探視,隨後笑了笑,“還沒自我介紹呢,小美人,你好,在下譚辭!”
他伸出了手示意,薑梔見狀,便是禮貌回應,伸手回握,“你好,我叫薑梔。”
“薑梔?”他頓了頓,怎麽感覺有點耳熟?
隨後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麽,那個紀庭生有次受傷無意識間喊著的那個名字。
他眼神間有種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隨後他看向紀庭生,“行了,趕著回去幹嘛,跟我喝一杯去。”
“薑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薑梔搖了搖頭,“不會。”
紀庭生見狀,便是先詢問她的意見,“那我們去玩玩?”
“嗯...”她點頭,於是本該回套間的,跟著譚辭便是去了紙醉金迷的娛樂場所。
薑梔簡直是被震驚了,她感覺她腳下踩著的地毯都是錢的化身,滿目琳琅的奢華都在眼前展現。
遊輪是一切權貴都喜歡來的地方,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都有,可以說是消遣的好地方。
包廂內,薑梔坐在紀庭生的身邊,她看著譚辭左擁右抱的,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譚辭真是有種說話不嫌事大,有些可惜道,“其實薑小姐你不該來的,你看看你在這,他都拘謹了。”
薑梔聽著,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這是在打什麽啞謎?
紀庭生一聽,倒是臉色都沉了下來些,一記寒光就是給了譚辭。
他不由地咽了下口水,果然,冰山還是那個冰山。
但是薑梔好像後知後覺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意思是如果她不在這裏,紀庭生也會和他一樣左擁右抱。
就是因為她在這裏,所以他拘謹了。
明白過來以後,她立馬就看向紀庭生,眼神有些幽怨,心裏莫名的就有些不痛快了。
紀庭生見狀,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他本想趕緊開口解釋,但是她吃醋的小表情怎麽這麽可愛呢?
於是他開始在作死的邊緣遊走,故意與她道,“阿梔,不如我讓賀銘先送你回去?”
薑梔一聽,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好啊,他就是看譚辭左擁右抱所以他羨慕了,現在要把她支走。
她抿著唇,心裏梗上了一塊,果然,說什麽隻有她一個人都是騙人的鬼話!
譚辭則是一臉看戲的姿態看著兩人,難得難得,他也能看上紀庭生的戲,賺大發了。
薑梔現在心裏極其的不通順,一張臉鼓著,偏偏在紀庭生眼裏可愛極了。
行,她走就走,但是心裏咽不下一口氣,咬著牙小聲道,“紀庭生,你玩吧,回來以後,你晚上就睡沙發!”
別再想和她睡一張床了,他要是非要和她睡一張床,她就把他踢到床下去!
說完,她便是站起身要走,紀庭生見真的是把她氣著了,當即伸手把人拉到了腿上坐好,笑著問她,“真生氣了?”
薑梔伸手去推他,有脾氣了,“你自己玩吧,我不玩了,我要回去了。”
他將人摟在懷裏收緊,“好了,逗你的。”
“紀庭生!”她氣憤著,握著小拳拳去捶他的胸膛,“我生氣了!”
他怎麽老是喜歡逗她,怎麽會有這麽壞的男人!
紀庭生卻是笑著握住她的手,輕聲湊近她的耳邊,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錯了,回去任憑你處置好不好?”
她一聽,氣瞬間消了大半,確定性地問他,“這可是你說的!”
他點頭,深邃地眼睛閃了閃,眼眸間透著意味深長。
見此,她便是不鬧了,乖乖地縮在他的懷裏,腦子裏都在想著待會怎麽處置他,要不然每次都把她逗的不知所措!
譚辭瞧著,嘴角勾了勾,“這趟來的值,能看到你紀庭生哄女人!”
“薑小姐,你本事大得很,我還沒見過有誰可以拿捏的了他。”
薑梔聽到這話,從他的懷裏輕輕地抬起頭,其實不對,根本就是相反的,是他拿捏了她才對。
她就是一個羔羊,什麽時候都被他拿捏著,根本放反抗不了一點。
要是把他惹生氣了,這人還有點子難哄,更重要的是,他生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
紀庭生勾了下嘴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馬上就要出意外了。”
譚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殊不知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下一秒,包廂的大門便是被推開了,聲音巨大,可見來人氣勢洶洶。
薑梔聞聲瞧去,便見一名踩著高跟鞋,穿著一件黑白抹胸魚尾裙,身姿窈窕,姿態盛氣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一眼便是精準地鎖定了坐在沙發上,雙手都摟著漂亮女人的譚辭。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隻是站在那,那眼神,那氣勢就不由得讓人提上一口氣,薑梔眼見著譚辭慌亂地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示意她們趕緊離開,隨後立馬站起身,扯著嘴角尷尬地笑了笑,語氣很是心虛,“你怎麽來了?”
她勾唇冷笑,眼神中透著幾分冷意,“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死性不改!”
說著,她便是上前去拽上了譚辭的耳朵,這動作,薑梔瞧著都睜大了眼睛,屬實是有些被震驚到了。
譚辭吃痛求饒,語氣軟了,很是慫地道,“姑奶奶,我什麽都沒幹,還有人呢,你給我留點麵子!”
“你還知道要麵子,譚辭,我治不了你是不是?”說著她便是更用點力。
“疼...”譚辭完全沒了方才的悠然自得,分分鍾都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拿捏了,還不敢反抗。
“哼!”她冷哼一聲,“回去再收拾你!”隨後便是鬆開了他,轉身看向沙發上紀庭生。
她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熟人。
紀庭生的目光和她相視,兩人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她的視線落在薑梔身上,嘴角揚著笑,“不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