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道,“薑梔,我女朋友。”隨後他便是又和薑梔介紹道,“這位是溫迎,我的同學,譚辭的未婚妻,兩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
薑梔聞言,便是趕忙從紀庭生身上下來了,她被溫迎探視的眼神盯著有些靦腆,兩人在外的姿勢這麽親密落入別人眼中,她後知後覺間感到有點羞澀。
隨後她笑著問好,“溫小姐,你好。”
“你好。”溫迎瞧著麵前的女人,眼神很有深意,紀庭生的女朋友,難得,她還以為他會打光棍一輩子。
譚辭捂著耳朵就上前來抱怨,“你看看人家薑梔,溫柔得跟個小貓一樣,她肯定不會對庭生動手,哪裏會和你一樣,上手就來,簡直是潑辣!”
話落,溫迎麵色不變,但是腳上的一個動作,高跟鞋直接踩了他皮鞋,譚辭疼得立馬嗷嗷叫了起來。
薑梔瞧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瞧著這情況,溫迎和譚辭之間的感情,好像她是占上風的那一個。
紀庭生麵不改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現在看戲的人應該是他了。
譚辭疼得找不到西北,她下手可真夠狠的。
他簡直是對這個女人無話可說,溫迎,這個姓,這個名,和她哪裏合適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壓製了三十年,恐怕之後的餘生都要被壓製了。
他緩了過來,又是憤憤不平地走上前,伸手指著她,“你...你...你簡直是...”
溫迎麵色平靜地看著他,但是不由間透出一股強大的壓製性氣息。
譚辭最終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活脫脫詮釋了那句敢怒不敢言。
最終,他收回了手,算了,這輩子,他都鬥不過這個女人!
薑梔愣愣地看著他們,她怎麽感覺譚辭慫慫的樣子,和她怕紀庭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紀庭生伸手去拉她的手臂,讓她坐下來,溫迎沒再理他,隨之也坐了下來,譚辭又屁顛屁顛地湊到了她的身邊去。
她伸手去推,有些嫌棄,“走開,離我遠一點,一身的香水味。”
“哪有。”他厚臉皮地去抱她,“別生氣,我什麽都沒幹。”
“滾!”溫迎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還什麽都沒幹,都抱上了,當她眼瞎嗎?
抱了都不算,那要怎麽樣才算?
她心裏簡直是氣急了,他永遠都改不了沾花惹草的壞毛病,所以她現在看到他都感到煩躁。
譚辭知道她生氣了,這不抓緊哄著人,“庭生可以作證,真的隻是抱了一下,什麽都沒有幹!”
說完,他看向紀庭生,語氣中帶著示意,“對吧!”
趕緊幫他度過這關,要不然他回去沒有好果子吃。
紀庭生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反而是摟上了薑梔的腰,問她要不要吃水果。
譚辭臉色唰的一下,好啊,這家夥還是那麽的記仇。
溫迎瞬間明了,一把推開了譚辭,“你不許靠近我,等你什麽時候沒味道再說。”
譚辭見狀,默默地沒敢再湊她太近,免得又把她惹得更加氣憤了。
薑梔看著兩人輕輕地抿了抿唇,譚辭確實是太不該了,被未婚妻當場抓包還一直找借口,他明明就是左擁右抱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反正她心裏已經默默地給譚辭畫上了花花公子哥的名號。
倒是這位溫小姐,氣質作態都是女強人的姿態,紀庭生的同學,那就是學醫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手上。
骨指分明,修長幹淨,真好看。
溫迎調整好心情,看向紀庭生,“來怎麽沒知會一聲?”
“工作處理,就沒有打擾。”
溫迎輕笑,表示知道了,可惜了,他已經沒有和她從事同一個領域了。
不過,就算是進入了商業,那成就也是不容小覷,也算不得可惜。
她笑道,“現在該稱呼一聲紀總了,商場上大殺四方,你的名號,我可是沒少聽。”
“無需客套。”紀庭生道,“有空來京城,程澈應該會很期待你的到來。”
溫迎想到他,下意識地勾唇笑了笑,“他上學的時候就被我壓一頭,永遠不服輸,怕是連睡覺都在想著要怎麽超過我。”
紀庭生道,“他好勝心強,你是他強勁的對手也是學習的榜樣。”
“有機會,我會去的。”
“恭候。”
他們之間的對話,譚辭和薑梔一句都沒有插話,他們兩個人言語神態中好像都是同一程度的,倒是譚辭和薑梔像是站在他們背後的小女人和小男人。
隨後溫迎和他說起自己接手的一個病例,每句話都有專業上名詞蹦出來,薑梔和賀銘就更加插不上嘴了。
她就被他抱著,乖巧得跟個瓷娃娃一樣。
譚辭則是慫慫的,坐在她身邊一動都不敢動。
許久,兩人的交談才堪堪結束,溫迎忙著處理譚辭,紀庭生便是帶著薑梔先回了。
一回去,她便是對譚辭和溫迎之間的感情很感興趣,問道,“感覺譚辭很怕溫迎哎!”
紀庭生攬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溫迎從小就比較獨立自信,反倒是譚辭比較膽小,被人欺負了是溫迎擋在他麵前給他出頭,兩人家中父母是摯友,自小相識,譚辭可以說是活在溫迎的庇護之下。”
薑梔想起他今晚的舉動,便道,“那他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他還出來沾花惹草,難怪溫迎會生氣!”
他搖頭笑了笑,“被壓製慣的人,難免會做出一些叛逆的行為。”
她又是很好奇,“那溫迎是你什麽時候的同學啊,她也認識程澈。”
“是去交換學習時候的同班同學,我讀了半年以後就轉了金融。”
薑梔頓了下,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進入商業,方才他和溫迎言論的時候,給予她意見的時候,溫迎聽得認真,甚至還說,他不愧是第一,都不在這個行業了,專業的知識是一點都沒忘。
她拉著他的手臂,輕聲問道,“你沒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學醫了?”
他聞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緩緩道,“每一條路都有意義,都是為了得到和守護,所以原因不重要。”
“那你不後悔嗎?”
因為他學醫學了那麽久,大學辛苦度過來的,就這麽轉了專業。
紀庭生緩緩一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沒有回到我身邊,我可能一直都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