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禾灣以後,紀庭生趕忙讓張媽拿了藥來,他細心地給她的右臉頰上藥,眉心皺得更甚。
她的右臉頰都已經腫成了一片,張媽看著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張好看的臉蛋成了這樣?”
薑梔沒有說話,乖乖地配合著他上藥,紀庭生沒看張媽,便是吩咐道,“午飯準備好了嗎?”
“好了。”張媽立馬應下,沒有再敢多嘴詢問,便是道,“我馬上去讓廚房上菜。”
她離開後,片刻,紀庭生也已經給她上好了藥,眉頭卻依舊皺著,薑梔抿了抿唇,衝著他笑了笑,“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他緩了口氣,“你的心倒是大得很。”說著,他把藥放回到了箱子裏。
薑梔隨之朝著他伸出了手,他順勢將她抱到了懷裏,“餓了是吧,我們先去吃飯。”
她沒有應,而是很認真地和他說了一句,“謝謝你。”
紀庭生身形一頓,隨後慢慢地伸手去輕輕地撫摸她的腦袋,“這是什麽話,我們之間,謝謝是最不需要開口的。”
她輕聲道,像是有感而發,問他,“以後,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是不是?”
“是,不會了,就算是你想要和我分開,我也不會對你客氣,就把你給關起來,讓你哪裏都去不了。”
紀庭生說話算話,他也做得出來,薑梔已經感受過了。
“我再也舍不得離開你。”隻要他別不要她,她就不會離開他。
“我要把我們缺的那三年都補回來。”她輕輕地抬眸看他,“我們錯過了一個三年,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個三年,我們都要好好珍惜,好嗎?”
“好。”紀庭生抱著她,覺得全身心都得到了舒暢,應著她,“我們都要珍惜。”
她心滿意足地靠在他的懷裏,靜靜地感受著屬於他的氣息,紀庭生就這樣抱著她許久。
客廳內很安靜,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薑梔喜歡這種時候,直到她的肚子發出抗議,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紀庭生,他笑了下,便是寵溺地抱著她去了餐廳。
“........”
時間匆匆流逝,眼見年關將至,大雪紛飛更甚,街道上都已經開始張燈結彩,京禾灣也已經開始布置起來,慢慢地有了年味。
寂靜的清晨,她在熟悉又眷戀的懷抱裏蘇醒,那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瞧著她,隨後輕吻她的眉眼。
她的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紀庭生陪著她賴了一會床,他起床洗漱要去公司的時候,薑梔也跟著起來了。
現在的她腿部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很久沒有莫名抽痛的現象,醫生讓她再好好的休息,慢慢調理過來,會徹底好起來的。
她幫他拿了西裝領帶,在他換好以後,她踮起腳尖,嘴角洋溢著一個小女人的幸福感,手上的動作不斷,給他係著領帶。
窗外寒冬的溫暖太陽照射進來,似乎使這份美好在此刻定格住了。
她給他係好後,還認真地理了理,隨後盯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實在是太吸引人了,隻是站在那裏,便是自帶一種耀眼的光芒。
紀庭生深邃眼眸間**漾著溫和之意,他微微俯身,單手捧上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輕輕一吻,隨後與她道,“今晚我要回老宅一趟,不用等我。”
“好。”她點了點頭。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再去睡個回籠覺。”
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提醒他,“那你要記得按時吃飯,我會讓賀銘盯著你的。”
紀庭生淺淺一笑,打趣道,“好的,管事婆。”
“討厭。”她伸手嬌羞地錘了一下他堅硬的胸膛,“我是管事婆,那你是什麽?”
他平時可沒少管他,什麽事情都是他做主,所以他才算是真正管事的那一個。
他伸手將她的手握到掌心,“你我一體,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她臉頰微微泛紅,抽出自己的手,推著他的身軀,“哎呀,你去上班吧!”
紀庭生又是轉身將她摟到懷裏,狠狠地親吻了一番,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去公司。
人都已經走了,隻有她還站在原地,潛意識間伸手去撫摸被他吻過的唇瓣,感覺屬於他的氣息久久未散去,將她緊緊地包圍著。
她後知後覺地才回神,便是去了餐廳吃早飯了。
紀庭生在傍晚去了紀家老宅,晚飯已經準備好了,紀老爺子正坐在餐廳的主位等著他。
今日的飯,紀銘衡不在,隻有他們爺孫倆,紀庭生沉穩地邁著步子出現,朝紀老爺子微微俯身問好。
紀老爺子正襟危坐,麵色嚴肅,輕輕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
他在紀老爺子側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兩人都沒有用筷吃飯,吃飯不是重要的,定是有事情商議。
紀老爺子的目光落在紀庭生身上,咳了一聲,順了順嗓子,冷聲問道,“你在京禾灣養了個女人?”
問話一出,紀庭生的眼神不動聲色地變了下,倒是也沒有隱瞞,直接回應了紀老爺子的話,“是。”
紀老爺子立馬敲了敲拐杖警醒他,“你難道不知道,你馬上要和沈家聯姻,我和沈老爺子都已經訂好了訂婚日,馬上就可以對外公布!”
這個節骨眼上,他現在養了個女人算什麽!
他太過於拎不清了,他的婚姻不止是婚姻,還有利益的結合。
紀庭生嚴肅的目光看向紀老爺子,鄭重道,“爺爺,我可以答應您和沈清阮結婚,但是我身邊留什麽人,是我的事情。”
在他眼裏,這個婚姻不過是暫時的妥協,訂婚而已,結婚是不可能的,他想要的是紀家全部的控股權。
他在意外得知父母當年的車禍並非意外,所以也是他回紀家的原因之一。
因為似乎父母的死因和紀家有種聯係,隻有徹底掌管紀家,他才能探查到內部隱藏的秘密。
甚至,他猜測爺爺或許知道其中的緣由。
但是多年的生疏,這個爺爺似乎在有意隱瞞他,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像是祖孫,更像是互相試探的對手。
雙方都在防備著對方,各有謀算和心思,不止是對他,他對紀銘衡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