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爺子意味深長道,“你有了女人,就是有了軟肋,如果你被人捏住了命脈,那我們紀家怎麽辦?”
紀庭生眼眸微沉,“爺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您怕我被誰捏住命脈?”
紀老爺子語氣微頓,眼神間透著意味深長,“你倒也不是不可以養女人,隻不過不是現在,你該分得清輕重,如果有人拿那個女人來威脅你,你被威脅到了,那你也就到頭了!”
紀庭生是他明麵上孫子輩唯一的血脈,所以紀家交給他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他對這個孫子又有一定的戒備心,他的心思深沉難辨。
而紀老爺子內心深處的秘密,讓他不甘心把紀氏徹底交給他。
他知道他在暗中調查什麽,不管是他還是紀銘衡,他都有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也忐忑會被他們知道。
紀庭生幽沉的眸色微微眯起,“爺爺放心,您的安排我會順從,而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有分寸。”
他是會聽紀老爺子的安排,但是薑梔是他不會再放手的,更加不會讓她卷入這些紛爭。
“不行!”紀老爺子強勢道,“把那個女人送走,斷幹淨,如果你不動手,那就由我來動手!”
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讓沈家知道了,不會是好事,兩家臉麵都不會好看。
紀老爺子看著他低沉的神色,厲聲警醒他,“紀庭生,如果你要和我來硬的,不聽我的安排,那麽我可以讓你坐紀氏的位置,也可以讓你下來。”
“你在調查什麽,我也一清二楚,何必如此費勁,如果你聽話,我遲早會為你解答。”
聞言,紀庭生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淩厲複雜,所以,爺爺是知道他父母的車禍並不是意外!
紀庭生本來隻是猜測,如今倒是肯定了。
他聲音低沉,“爺爺,看來您是知道我父母親的車禍不是意外,那瞞著我,是什麽意思?”
那也是他的親兒子,既然不是意外,他難道就不該嚴懲罪魁禍首嗎?
為什麽還拿這方麵來威脅他,他這個爺爺的做法,還真是新鮮得很!
“這其中牽扯太多。”紀老爺子說得認真且神秘,“如果你想要知道,就按照我的安排照做,你父母的車禍是你心中的一根刺,如果這根刺不拔出,你也不會好過!”
確實,幼年失去雙親,對紀庭生來說,是不可描述的一個打擊,而薑梔是敞開他心扉的人。
在此時此刻,他有些懊悔,是他太過張揚,忽略了紀老爺子這一方麵,他若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對薑梔下手,可能對他來說會猝不及防。
紀老爺子的話不容商量,“盡快把她送走,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會公布你和沈家的婚訊。”
紀庭生並沒有立即回答,紀老爺子也沒有再和他多說,如果三天內他不把那個女人送走,那麽他動起手來,他可別後悔!
紀老爺子拿起筷子開始進餐,紀庭生未動,眸色幾經變化,這次談話,讓兩人心中各自的謀算都更深了一層。
紀庭生回到京禾灣的時候,薑梔剛從浴室出來,她一出來便是瞧見他幹淨利落地脫下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隨後扯下領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似乎有些疲憊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薑梔見狀,緩緩地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擔心地問道,“怎麽了?”
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狀態有些低沉,她又是繼而問道,“回老宅不順利嗎?”
“沒事。”他大手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腦袋,嗅著她的芬香,好像是什麽疲憊都已經散盡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複雜難耐,紀老爺子說到做到,他絕不能讓她處在危險境地,或許先把她送走,等他這一次的事情結束以後,再將她接回來。
和沈家結親是必然的一步,既然紀老爺子能夠說出那樣的話,就說明他想要調查父母的死因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更因為時間的久遠,確實是有些費勁,他的這個爺爺在想什麽,在打算什麽,他不在乎,對紀氏的位置,他也沒那麽想要,他隻是想要借此知道父母的死因。
而似乎能夠給他解答的隻有紀老爺子。
再加上紀老爺子手中的權利,想要趁著他不備對薑梔下手易如反掌,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把她送走,或許不失為一個上策。
薑梔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沒有再問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久,紀庭生緩緩地鬆開了她,“我先去洗個澡。”
“嗯..”她點頭,便是起身去給他拿了睡衣。
等紀庭生洗完澡出來,薑梔正坐在**刷著手機,見他過來,她便是放下了手機。
他上了床,她便是湊了過去,“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他嘴角扯出笑容,“沒有,不累。”隨後伸手去抬她的腿,要給她按摩。
但是薑梔這次把腿收了回來,“今天我給你按摩。”
“嗯?”他眉梢輕挑。
她讓他盤腿坐好,然後她跪在他的身後,雙手給他按摩著肩頸。
紀庭生嘴角扯了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誇讚道,“手法挺不錯。”
她笑著道,“舒服吧!”
“嗯..”他輕聲應著她,打趣道,“我怎麽不知道阿梔還有這麽貼心的時候?”
薑梔輕輕地撇了撇嘴,“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平時不貼心了?”
“平時嘛,你不惹我生氣,我就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紀庭生!”她氣得一下子加重了力道,這話說得,好像她經常惹他生氣了一樣。
“你看看你這個脾氣,你也就敢跟我一瞬間變臉。”他伸手去抓她手,將她抓到了身前,順勢摟在了懷裏。
“我...”她抿了抿唇,好像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默默地往他的懷裏湊了湊,“明明我就是貼心好嘛。”
紀庭生笑著道,“是,有阿梔在身邊,心坎都熱乎乎的。”
她的指尖在他敞開睡袍的胸膛間輕輕地劃動,一下一下的,好似在撥動他心坎的最深處。
他垂眸瞧著她的動作,低笑著道,“要摸可以光明正大地摸,這一下一下算怎麽回事?”
“不要。”她收回了自己的手,這話整得她好像是在貪圖他的美色。
不過,他確實是有些太勾引人了。
而兩人每次那方麵,薑梔都被他折騰得有些吃不消。
紀庭生卻是故作疑問地問她,“為什麽不要?你對我沒有新鮮感了?”
“還是你想要去外麵找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