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張媽算是為難的....

可能是沒有辦法,就算是她沒有上報,先生也會知道,那時候,她才是真的完了。

況且,她也沒這個膽子隱瞞先生她的任何情況。

薑梔聞言,輕輕地抿了抿唇,好像她是給張媽他們添了很多麻煩,紀庭生那個脾氣,要是知道她亂跑,她和張媽他們都免不了被訓。

“好了,我們先回去。”張媽拉著她已經走出了人群,到了停車場後,保鏢打開車門,薑梔彎腰進去,張媽隨後。

車子一路駛回別墅,張媽問她,“小姐,我們剛剛怎麽都沒有找到你,你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薑梔眸色微頓,沒有將紀銘衡的事情說出來,免得紀庭生知道,而是說自己就擠在人群中。

張媽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下次咱們可不能再來這麽多人的地方了。”

她點頭應著,她還是不要出門好了....

張媽又是問她,“那小姐剛剛看到煙花秀了嗎?”

“看到了,好漂亮。”來了煙城以後,她一直都沒有出過門,這次是第一次出門,對她來說,當然是新鮮開心的。

畢竟也算是出來透口氣了。

張媽見她開心,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車子駛入大門的時候,薑梔透過窗戶,瞧見了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車子越開越近,緊接著,她便是瞧見車門打開,車上下來的人,讓她眼眸瞬間一亮。

張媽也是驚訝了,脫口而出,“小姐,是先生。”

薑梔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車子已經穩穩地停了下來,還沒等保鏢開門,她已經推門下去,邁著一雙腿,朝著那個身形挺拔欣長的身影跑過去。

紀庭生穿著黑色的西裝套裝,外麵是長款的黑色大衣,他轉身便是瞧見朝著他而來的那一團白色身影,一直麵無表情的神色有了變化,冷寂的眉眼褪去了些,替代的是柔和,他快步朝著她走過去。

她一把撲到了他張開雙臂的懷中,他們身處在寒冷的空氣中,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全身都被一股熱流包圍著。

她緊緊地抱著他,不願意鬆開一寸,她貪戀他的氣息,他的懷抱,他的一切,將近二十多天未見,她心裏的思念無法用語言訴說,隻是用現在這樣的方式傾泄。

紀庭生雙手環抱住她的身軀,健碩的臂彎收緊,將她扣在懷裏,他的臉頰去貼她的耳垂,鼻尖噴灑出來的溫熱氣息圍繞著她,引起她的輕輕顫栗。

他的嘴角泛起淺淺的微笑,輕聲叫她,“阿梔。”

懷裏的人,悶悶的聲音還帶著些哽咽和生氣,“你說好會來看我的,怎麽現在才來。”

其實她並沒有想到他會來,她的內心猜測他肯定是很忙,所以不敢去打擾他,但是現在見到他,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傾泄情緒。

“抱歉。”他柔和的語氣安慰著她,“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來,不該把阿梔一個人留在這裏這麽久。”

她的手握成了拳頭,輕輕地敲打他的胸膛,“就是你的錯!”

紀庭生輕輕地鬆開了她,寬大的手掌捧住了她被冷風吹得泛紅的臉頰,他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麵部肌膚,她的一雙眼睛已然紅了還泛著晶瑩,委屈的神情看著他,他瞧著,一顆心都軟得不成樣子。

他啞聲道,“像個小哭貓一樣,要怎麽樣才能哄好呢?”

她鼻子一酸,輕輕地咬著唇瓣,聲音有些縹緲,她控訴道,“我才不是小哭貓,我眼淚還沒掉下來呢!”

紀庭生被她這話逗得笑出聲來,“好,那是我用詞不準確。”

他單手攬著她的腰身,“我們先進去。”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夜越深,寒風便越是呼嘯。

薑梔被他攬在懷裏進了廳內,廳內的暖氣很足,他們都脫了身上的外套,傭人上前來接過。

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毛衣裙,腳上又是換了毛茸茸的兔子毛鞋,可愛得很,紀庭生換了鞋後,微微俯身,幹淨利落將她的身軀抱起。

沒有預告,腳與地麵脫離,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硬朗深刻的臉龐。

紀庭生抱著她走到了沙發上坐下,薑梔先是問他,“你今天怎麽會來呢?”

按理來說,今天是新年,他應該在紀家,走不開的,怎麽會這麽晚來到煙城?

“吃完飯就來了,我怕我再不來,某人要是生了一肚子散不出去的氣,我可怎麽辦呢?”

紀庭生和沈清阮是去了沈家一趟又是去了紀家一趟,從紀家出來,他便是直奔機場前往煙城。

他已經許久未見她了,雖然說張媽時刻匯報她的情況,那也安撫不了,他想念她的心。

她有些不滿道,“紀庭生,你實在是有些說話不算話,二十多天才來看我。”

心裏知道他忙,但是他既然來了,她該表現的不滿和矯情,也掩蓋不了。

“所以我來了。”說著,他的唇瓣湊近,蜻蜓點水似地吻了下她的紅唇,“在這裏陪你住兩天我再回去。”

她輕抿唇瓣,心口不一,“誰要你陪啊。”

“不要?”他輕挑眉梢,又是笑道,“我就知道阿梔善解人意,既然這樣,我明天就回去了,正好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薑梔一聽,臉色立馬變了,“你敢!”

她抿了抿唇瓣,她根本不是想要他走的意思,這人理解能力這麽不好嗎?

她輕哼一聲,“你要是敢走,你以後都別來了。”

說完,便是氣鼓鼓地撇開臉。

紀庭生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湊近她,用鼻尖輕磨她的側臉,“你知道不知道,你鬧脾氣的時候好可愛。”

“你...”她轉頭看向他,製止了他的行為,磨得她心裏癢癢的。

“你要走都不必等到明天了,你現在其實就可以走的。”

“口是心非。”他的指尖勾了下她的鼻尖,“我巴不得,和你醉生夢死,哪裏舍得走。”

他的話,真的是很扣人心弦,薑梔瞬間沒了脾氣,他說對了,她就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