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真的是很能夠拿捏她,因為猜準了心裏還是在乎他的,薑梔立馬不動了,氣歸氣,但也是真的害怕掙紮過程中扯到他的傷口。
她一雙幽怨又深紅的眼睛看著眼前人,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和別人在台上結婚,現在就強製地把她抱在懷裏,腳踏兩隻船,她簡直是要氣死了!
行,不放開她,那她就和他好好算算!
她的聲音哽咽又氣憤,“紀庭生,你王八蛋,我是不會照顧你的,你受傷都是你活該,誰叫你腳踏兩隻船,我要和你分...”
剩餘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的指尖便是強勢地抵在了她的唇瓣,製止了她的話,他喉結滾動,聲音低啞,“阿梔,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不愛聽。”
他不分手,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分手。
薑梔心裏積壓的怒氣更甚了,他是做錯的人,他還不愛聽?
他現在把她從女朋友變成了小三,她若是今天沒有回來,不知道這一切,他是不是還要把她當做傻子蒙在鼓裏?
她瞪著他,心裏的委屈更加厲害,之前哭的眼睛現在是又紅又腫,讓人瞧著真是刺到心坎了。
紀庭生心中顫抖著,趕忙伸手去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事情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我都看見了,你還要騙我嗎?”她哽咽的身子都在輕輕地顫抖,“紀庭生,我不是傻子。”
“阿梔,我承認,我是瞞著你了,但是娶沈清阮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局,你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薑梔激動得連著下巴控製不住地顫抖著,聽到他的話更是感到不可思議,局?
“這場婚禮被打斷了,不算是禮成,我和她不是夫妻。”
沈家和紀家兩個老爺子都是極為看重黃曆上的日子,算日子的人更是紀庭生一手安排的。
算出來適合辦婚禮的日子,但是領證的日子還需要過段時間,兩家老爺子一合算,幹脆先把婚禮給辦了。
所以他和沈清阮並沒有領證。
薑梔愣愣地看著他,大腦都感覺旋轉不過來,處在一種停機的狀態。
紀庭生摟緊了她,“阿梔,我這麽做,都是有謀算的,並非有意瞞著你,隻是怕你知道會氣得直接和我一刀兩斷。”
“你別生氣好嗎?我會盡快處理好一切。”
薑梔的神色很是複雜,她應該相信他的話嗎?
到底是什麽謀算,需要他去娶別人?
他到底都在做什麽啊?
她的心裏哽著一塊,看著他娶別人,簡直是把她的心挖出來沒有什麽區別,血淋淋的痛心疾首。
她咽了兩口氣,怔怔地盯著他的臉龐,他的神色是那樣的認真,好似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他並不是找什麽理由來哄騙她。
她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很小聲地說道,“紀庭生,我不明白,我就是好生氣,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你知道我為什麽突然回來嗎?”
“就是因為想要見你,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我太想你了,可是我的滿心歡喜落空了,我得知了你要結婚的消息,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娶別人,我看到了你和她拍的婚紗照,我看到了你們盛大的婚禮。”
“我不明白你說的局是什麽意思,我隻知道我痛得快要死掉了,你知道嗎?”
“我感覺我的天都塌了....”
薑梔的眼淚就這麽靜悄悄滴的瞬間從臉頰滑落下來,紀庭生如鯁在喉,單手捧著她的臉頰,輕輕地吻去她流下的晶瑩,聲音沉而啞,“阿梔,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你相信我,這件事從始至終都不是真的,是假的,是我的一場局。”
他的眼睛也紅了,深深地看著她,“如果說我紀庭生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就讓我不得...”
他話還沒說完整,薑梔便是慌亂地捂住他的唇瓣,“你胡說什麽?”
他緩緩地拿開她的手握在手裏,神色認真,“我問心無愧,自然不怕。”
“阿梔,我所說句句屬實,若是欺騙有假,我將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不入輪回,和你無法再續前緣。”
他的話一字一句擊在她的心口,心尖一顫一顫地,她哽咽地吸了吸鼻子,“如果我今天不知道,你打算瞞我多久?”
“我本打算處理好這一係列的事情就全部和你坦白,阿梔,我隻是怕你多想,怕你不理解,怕你離開我。”
薑梔心中緩緩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沉默安靜到了極致,她的沉默讓紀庭生感到慌亂。
他現在無比懊悔,錯了,何該換一個方式做局才是。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深怕他一個沒看住她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薑梔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裏好受一些了,但是他的做法還是會讓她生氣,這麽容易原諒他了,好像有些便宜他。
她輕哼兩下,委屈還是沒有完全散去,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從他身上下來,紀庭生卻是不肯,警鈴大作,啞聲喊她,“阿梔...”
“我不走。”她就是需要靜一靜。
紀庭生還是不太放心,這次好像真的是把她給傷到了,是他沒有完全顧慮到她的感受。
薑梔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看向他,神色認真,“就算是一場局,但是你也娶她了,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你讓我以什麽身份留在這裏?”
紀庭生道,“她被劫走了。”
“什麽?”她兩眼睜大,“那你怎麽還在這裏?你不用去找的嗎?”
“阿梔,你氣得都快要跑了,我哪裏還顧得上別人。”
沈清阮的下落他心裏有數,今天這場局本來就是衝著她去的。
薑梔忍不住斥他,“你好沒良心啊!”
因為他做局,沈清阮出事了,他難道不應該趕緊找人嗎?
她並不知道內幕,所以對有些事情也隻是看到表麵的情況。
紀庭生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阿梔,我心裏有數,你放心。”
她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其實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但嘴上卻是說,“你別以為我就這麽容易會原諒你。”
“那你不能離開我。”他的額尖輕輕地貼近她的,隻要她不離開就好,他花時間慢慢哄她。
她推了推他,“好啦,你去洗個澡吧,身上都髒了。”
紀庭生放下了她,“你跟我一起洗。”
“我不要。”她嘴上拒絕無用,被他拖著上了樓,進了房間。
陳設還是和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房間隻有他的氣息,找不出其他任何人的,所以她可以確定,這間房間除了她沒有別的女人再住過。
紀庭生知道她在想什麽,從身後緩緩地將她摟入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頸,她還穿著紀銘衡給她準備的那件晚禮服,紀庭生知道現在不是問她為什麽會和紀銘衡認識的時候。
他解釋道,“沒有別的女人住過,她住在二樓的客房。”
薑梔眼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拿開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什麽都沒有說。
剛剛他的話,讓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她能理解,但是她不希望他瞞著她,把她當成一個傻子瞞著她。
這樣她得知真相的時候隻會感到被欺騙了,這樣的情緒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不好的。
她去衣帽間拿了睡衣那些,並且囑咐他洗澡的時候手臂不要碰到水,紀庭生壓根沒聽,直接強勢地把她給拽了進去...
沒一會,浴室便是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整個人都被控製在他的領地之中,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的身軀被他壓在浴缸邊緣卻還要顧著他的右手有沒有碰到水。
他像是壓抑得久了,跟一個釋放天性的狼王一般,她的腦子從一開始還清醒地顧忌他的傷口到後麵眩暈,眼神迷離,隻是一味哼哼唧唧地哭。
“阿梔...不哭...”他的吻輕柔了一些,細細地磨著她敏感的耳垂。
他惡劣得很,在她耳邊柔聲細語道,“你哭了我就更想要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