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自身的滿足度,離開梅盈袖的房間後,浦傑又去別的屋子兜了一圈。

等巡視了個差不多,才過去方彤彤的臥室準備哄她睡覺。

沒想到方彤彤意料之外的精神,正笑彎了眼睛不知在看手機上的什麽東西。

“真稀罕,可有很久沒見你在**玩過手機了。”浦傑好奇地爬上床,“看什麽呢?”

結果方彤彤非常迅速地把手機屏幕一關,塞進了床頭櫃抽屜裏,“不行,不給你看,讓你看了,小梅準要對我發脾氣。”

“是她發的?我還當她已經睡了呢。明明那麽累了。”他大大方方躺在旁邊,沒回避隱瞞什麽,反正他覺得,這事兒至少方彤彤是樂見其成的。

“可能是興奮過頭吧,累也睡不著。”方彤彤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麽,抱住他靠在他胸前,輕聲說,“那種疼也甜蜜的滋味,你們男人估計是體會不到了。”

“又不是什麽好事,我寧願你們隻有甜蜜。”

“有疼,才會記得深刻吧。”她眯起眼睛,笑著說,“不然我是不知道那麽個東西進化到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麽用了。”

於是,話題跑偏了,倆人莫名其妙的討論了半天生物演化的事情,最後說到以方彤彤的知識範圍完全接不上話,浦傑還洋洋得意地繼續說了好幾分鍾。

讓她忍不住笑道:“真是好久沒見到你這麽呆頭呆腦的樣子了。好懷念啊。”

嗯……這種在心愛的姑娘麵前想要賣弄一下的感覺,確實是挺呆的。

尋思一下之後,浦傑頗為好奇地問:“彤彤,是小梅主動通報你的嗎?”

“算是吧,都來搶我的男人了,不跟我知會一聲怎麽行。”方彤彤的手掌習慣性地摩挲著肚皮,笑眯眯地開了句玩笑。

“那你還笑得那麽開心?”他當即拋出一句,順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討厭,刮塌就不好看啦。”她皺起鼻頭白他一眼,笑道,“我是擔心她,就順便問了問情況。”

“擔心她?”

“對啊,她身體情況畢竟特殊嘛,萬一特別不舒服,或折騰得特別狠,我總要給她出出主意才行。”她拿起他手咬了一口,“還行,說你挺溫柔的。”

浦傑回想了一下,其實他發現梅盈袖適應良好之後,就談不上什麽溫柔了,這大概就是愉悅帶來的錯覺吧。

這次聊得稍微久了些,浦傑正要開口讓她睡覺,就聽她打了個嗬欠,擺擺手說:“差不多了,今天光跟你說話了,沒注意時間,別陪我了,戰略轉移吧。”

“我等你睡了再走。”

“別別,”她搖搖頭,“你再呆下去時間要超了。”

“什麽時間?”浦傑一愣,“誰給你規定時間了?”

“我自己啊。”她拍了拍微紅的臉頰,“我的好阿傑,在明珠灣那次我不是跟你說了麽,你不能這麽老在我旁邊呆著,我吃不消的。你天天來看我已經夠我忍一壺的了,讓你超時,我晚上非做不正經的夢不可。你要非看我睡覺,那等我睡著了你再回來看個夠吧。這會兒反正不行了,我到臨界值了,快快撤離,讓我自己冷靜一會兒。”

從她的眼神中,浦傑明顯看到了強行忍耐欲念的壓力和煩躁,他忍不住又一次提醒說:“彤彤,隻要不做危險動作,孕婦也是可以的。”

“不、可、以,”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你現在基因厲害得不像話,誰知道孩子在裏麵是不是已經有感覺了,難道要她出生後抱怨爸爸老來打她的頭嗎?”

沒繃住被她逗笑了,浦傑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好吧,我走了。晚安。”

“嗯,晚安。”

算算時間這邊的女人們今天應該還都挺飽的,妻子也已經帶著一肚子希望睡了,浦傑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消息,省去了抽簽的步驟,徑直去了薛安那兒。

三河城今晚擊敗了積分一直咬得很緊的聯賽爭冠對手,基本上鎖定了最後的王座,可以把重心正式轉移到今年希望極大的冠軍杯上。

這場比賽薛超六十二分鍾替補登場,雖然沒有進球或助攻,但突破犀利並傳出關鍵球多個,賽後評分非常亮眼,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漢央球迷都認定,下個賽季薛超一定能得到常規首發的位置。

弟弟表現這麽好,浦傑當然要去獎勵姐姐一下,獎勵得她死去活來,估計明天會給弟弟發個大紅包。

4月19號,浦傑親自送梅盈袖去了機場。

沙庫斯也是這天離開前往漢央,卡莫拉兄弟會那邊還沒有傳來最終結果的緣故,他帶了足足七個保鏢。

不過因為分別搭乘各自的私人飛機,浦傑並沒有跟他們同行,他開車坐在駕駛席,後排則隻有方彤彤陪著梅盈袖。

據說同屬於一個男人之後,女人之間的關係會發生必然的變化,但浦傑觀察了一下,後麵那兩位似乎還是一如既往。

也許,她們的心裏都對這一天早有準備吧。

畢竟浦傑就像一個旋渦,接近他的,被他卷到的,最終都免不了落入中心,陷入他的領域,無法自拔。

至少方彤彤,應該是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

臨別前,梅盈袖拍了拍挎包,那裏麵裝著沙庫斯給她的資料,輕聲問:“浦傑,我外祖父的人脈在奧雷巴真的特別多,你確定……要讓沙庫斯負責他嗎?”

“我確定。反正沙庫斯負責,最後我也是一定會跟他見麵的。”浦傑笑了笑,柔聲道,“這不是見外,而是一個和秘密有關的小小規矩。別多心,好嗎?”

方彤彤對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上從來都很有分寸,拉住梅盈袖低聲說了幾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好吧,那我走了。再見。”

目送梅盈袖進入通道,浦傑拿出手機,看著上麵已經掛斷了三次的呼叫,拉住方彤彤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撥了回去。

鈴聲隻響了兩秒,那邊就傳來了賀佳充滿緊張感的聲音:“浦總,浦老板,阿彌陀佛你可舍得接我電話了呀。”

“什麽事兒?”他很淡定地問道。

“我……我辦好簽證了。”賀佳發出了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太淑女的吞口水聲,“可我還想再問問,你……你說的薪水是真的嗎?你真打算給我那麽多?你不怕被老婆罵敗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