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叮囑了浦傑七八遍注意事項後,她的父母總算心不甘情不願地撤退告辭。

被硬在**按了一天除了上廁所就沒挪過窩的方彤彤趕忙下床跑了出來,一探頭問:“爸媽都走啦?”

浦傑轉身點點頭,有點緊張地說:“你不至於吧,他們才走你就跑下來了,快去躺著。”

“阿——傑,饒了我吧好不好,我痛經不是坐月子誒。而且就算坐月子也要科學,你不知道按以前的辦法來會死人的嗎?”她連忙躥到客廳往沙發上一撲,抱住靠墊縮成一團,“不管,爸媽在我沒辦法,光你我就不怕了。”

“真沒事?”他走過去坐下,伸手擠到墊子裏麵揉了揉她的小肚子,“說真的,不行還是去躺下吧。臥室我也裝了電視啊,我給你打開。”

“別別別,讓我透透氣吧。”她隨便用遙控器點了個節目,一抱他胳膊靠到他身上,“你還寫小說嗎?”

“我媽把我趕出去後我寫了不少,兩天多的量都夠了。”

“那陪我看會兒電視吧。”

“我這不就在這兒嗎。”他笑了笑,往後躺倒,斜仰在沙發靠背上,擺出了她最喜歡的姿勢。

她喜滋滋湊過去親了他臉頰一口,樹袋熊一樣把他從側麵一抱,枕在他胸肌上放鬆下來。

他知道,方彤彤格外喜歡這個好像在聽他心跳一樣的抱法,能一直這樣摟著他看完一場電影不動地方。

“阿傑,”看了一會兒,她輕輕喚了一聲,帶著笑意說,“痛經不會死人的。”

“我知道。”

“那你今天還那麽誇張。”

“因為看見你難受了。”

“傻冒,誰還能沒個病啊。你上次感冒發燒我也沒嚇得滿頭冷汗。”

“這個我又控製不了,”他摟著她的手緊了一緊,“早晨醒來那會兒,有一陣子我腦子裏都是白的。”

“不濟事,這我要真有個大病,可怎麽指望你喲……”她調侃一句,但抱著他的手,卻分明抓得更緊。

就像是一株辛苦攀爬了很久,才終於借助大樹離開了陰暗泥土的藤蔓。

盡管吃了止疼藥,那股勁兒上來的時候,依然會讓人痛苦到臉色蒼白。臨睡前,方彤彤笑著把浦傑鋪的被褥重新展了一邊,就拿著姨媽巾鑽進了廁所,結果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扶著門框走路發顫的樣子。

浦傑連忙跑過去扶她,結果一手肘撞到牆上,正中麻筋兒,當即就掉了兩滴眼淚下來。

方彤彤忍痛笑了起來,險些岔了氣,抬手給他一擦,說:“要不是聽見響,還當你心疼哭了呢。”

“反正是疼哭了,就別追究地方了。”扶她上床,浦傑趕忙跑去廚房,按老媽的囑咐微波了一碗熱湯,墊著餐盤端來,“你這樣一般要疼幾天?一直是幾小時一次嗎?不會一直到周期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