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報仇雪恨(中)

跟老媽通完了電話,李岩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等著韓明和劉洪的消息。【

滄海桑田,多少人和事產生於偶然,但最終又沉浸在無聲的歲月中。

但又有多少真愛,亙古不變,哪怕不能白頭偕老,也會相思入土?

關雲菲現在躺在廣達中心醫院的病**,昏迷不醒成為植物人般的假死狀態。李岩不知道她會躺多久,李岩也在深深的自責自己,要是自己昨天晚上能夠堅持一下,要是自己能多說幾句好話把關雲菲帶回家。或許雲菲她就不會出這麽大的岔子。

和魏雪嬌之間的感情,如同芳香曇華,曲曲折折間才徒然恍悟。但後悔已經晚了。

和關雲菲之間的感情,卻是細水長流,時間愈發的長久愈發的難以割舍。想起剛認識關雲菲的那會,關雲菲給自己喂飯,給自己添衣,當時的自己裝作一個一無所有的傻瓜,但她還是願意照顧自己。

“阿呆,來,吃飯了,來我來喂你……”

“阿呆,別亂跑,跑丟了,你讓我怎麽辦?”

曾經的曾經,入木三分,再次回憶起來,配合著此時的境遇,想到雲菲她此時正躺在冰冷的床沿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恢複往日的笑容,李岩這個剛強的男子漢,卻是英雄柔骨潸然淚下。

沒有發出抽泣聲,李岩隻是坐在辦公室裏,靜靜的吞吐著煙霧,而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從他的眼眶裏奢侈的滴落。

雲菲你等著,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一支煙吸到末了,李岩攥緊了拳頭,想起老楚口述的事實,王誌國竟然為了一己私利對著親人倒戈,忍無可忍的一錘下去,整張辦公桌,竟是在李岩這麽一拳後,轟然倒塌。

而與此同時,韓明不負李岩的等待,電話終於到了:“李董,那個叫王誌國的家夥,我們已經抓住了,現在正往回趕呢,您看把他帶到您的辦公室還是?”

韓明這般問也並非多餘廠裏人多眼雜,看下午主公說這事兒的樣子,言語表情都不大好看的,這王誌國和主公結下的梁子應該不小。

李岩也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他聽韓明問完後仔細的斟酌了一番道:“在西郊的亂葬崗見吧,那裏人煙罕至,好辦事。”

“好的。”韓明得到指示後開著車往西郊亂葬崗趕去,而坐在後座上的劉洪則用槍口頂著王誌國的太陽穴,

被劉洪這般用手槍頂住腦袋,王誌國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褲襠都濕了。

下午他聽說表舅和表舅媽到廣達中心醫院了,因為做了對不起關雲菲的虧心事,心裏忐忑不安的,正準備再次做賊心虛的準備去探聽探聽表妹關雲菲的傷勢。

可還沒走進廣達中心醫院呢,卻被眼前這兩個人凶巴巴的劫持上了車。

王誌國在社會上混了那麽久,識人不少,劉洪和韓明這兩人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旁邊這位用槍托子頂著他腦門的漢子,剛才他有意逃跑隻是掙紮了一下,這漢子就對著他的腿上開了一槍。

冷汗淋漓,王誌國本來想方設法的想要掙脫劉洪和韓明的掌控,但在劉洪對著他大腿開了一槍吃了痛後,王誌國的小心思徹底熄火了。

二十幾分鍾後,韓明驅車到了和李岩約定好的西郊亂葬崗。

李岩已經在那裏守了一陣子了。

按照李岩以往的作風,因為江州市的靈氣太過於稀薄,平時為了不浪費體內的靈力,就算老何不在,也是打車來回,但今天為了給雲菲報仇,他卻是施展了遁術,提前到了這西郊亂葬崗。

“你個狗娘養的!給老子滾下去!”韓明看到李岩後,將車停在了一個亂葬崗的旁邊。車停,韓明開門,而劉洪邊罵罵咧咧的邊狠狠的將王誌國踹了下去。

劉洪托李岩幫忙取出身體內的殘留彈片後,身體早就已經痊愈了,痊愈後的劉洪的身手也不再是當日在南迦巴瓦峰時,可以比擬的。

可以說,現在的劉洪,在持槍後,在戰力上雖然比較起韓明還是略有差距,但也相差不算太多的。

“哎呦!”王誌國被劉洪一腳從車裏踹到車外,登時像是狗啃屎般的朗朗蹌蹌的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巴。

韓明張望了一番,見主公挑的這個地方果然安全,現在天色以黑,這裏又荒涼無比,周圍根本沒什麽人的,處置這個王誌國正好適合。

“李董,這人怎麽處置?”因為劉洪在,所以按照私底下約定的規矩,韓明還不敢明目張膽的稱呼李岩為主公的。

李岩聞言,卻是麵似靜水,這種表情的李岩,最為可怕,可怕的連韓明都察覺到了李岩體表散發出的冰寒之意。

“先把人帶到亂葬崗深處。”李岩言了這麽一句,轉身進了亂葬崗。

這亂葬崗,滿是青鬆,不時傳出兩聲淒涼的烏鴉叫。

據傳聞,這西郊亂葬崗,上個世紀因為侵華日軍屠殺了不少人,屍體當時堆積如同小山包,後來才被挖坑草草掩埋的。

魏雪嬌懷孕的時候,曾經被那個叫陳興華的家夥侵犯過,當時李岩和奶娃就是在這城西的亂葬崗裏,將陳興華那個敗類做掉的。

而今天,同樣的審判落到了王誌國的身上。

為了魏雪嬌,李岩都可以冒險出手逮捕凶犯殺之,更何況是王誌國傷的是關雲菲?

劉洪和韓明將王誌國帶到了亂葬崗這片樹林的深處。

劉洪狠狠的瞪了一眼王誌國,爾後對著李岩問道:“李董,這家夥怎麽處置?我看圖個利索,幹脆一槍崩了算了!”

劉洪以前是殺手在,殺人對他來說,不過就是扣動扳機一下而已。

說著劉洪又將黑洞洞的槍口###了王誌國的腦門。王誌國嚇得渾身直冒冷汗,他覺得眼前這三人簡直就是魔鬼!

而李岩在反剪著雙手,聽到劉洪的詢問後淡淡的開口反問道:“一槍斃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頓了一下,李岩又道:“韓明,劉洪,你二人先不要動手,我問他幾句話。”

“是。”劉洪,和韓明見李岩這般說,都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旁一副以李岩為首的摸樣。

“說吧,你為什麽要殺關雲菲。”李岩很平靜的瞧著王誌國,雖然他很想出手親手血刃了眼前的這個仇人,但礙於六大門派的鐵律,李岩還是一直忍著。

雖然聽說關雲菲已經結婚了,但王誌國並沒有見過李岩的。

此番李岩突然問道關雲菲的事情,王誌國心裏猛地一沉。

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然這麽快就因為關雲菲的事情找上了自己。

而且能瞧得出,眼前這人,好像很在乎關雲菲似的,雖然隱忍不發,但望向自己時眼中的殺意,卻是看的王誌國心裏涼冰冰的。

“關雲菲?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關隊長是表兄妹的關係,我為什麽要殺她?”王誌國豈會這麽容易就承認自己的罪行?他心裏不安的搖了搖頭,嘴上倒是一口咬定自己和關雲菲的事情沒有關聯。

“哦,這麽說你是不願意說了?”李岩冷聲一笑,在交警大隊審訊室的時候,李岩多方觀察,老楚說的絕對不像假話,而眼前這個王誌國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看來要是不來點真格的他是不肯招了。

李岩扭過臉將目光###了,劉洪道:“劉洪,口供的事情交給你處置了。”

“好的。”劉洪明白李岩的意思,隻見他嘿嘿一笑,舉起槍托子,一猛子砸到了王誌國的腦袋上:“說還是不說?我給你這狗娘養的三句話的時間,不說的話,哼,老子再打斷你一條狗腿!”

劉洪這一槍托子下去,王誌國的腦門上登時見了紅。

“啊……”槍托子可是鐵做的,再加上劉洪勁兒大,挨了這麽一下,王誌國疼的嗷嗷直叫,就好像被破了身子的###叫--床一般。

聽到劉洪的威脅後,王誌國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了,剛才在來的途中,自己就是稍微有了點小動作,這個拿著手槍的漢子,就開槍打斷了他的一條腿。

現在,看樣子,隻要自己一個不從,另一條腿也得被打斷。

但這事兒,事關重大,如果說出來,怕是按照趙氏父子那狠辣的作風,自己也是死。想到趙高父子的行事作風,王誌國心裏又是一寒的。

怎麽辦?王誌國顧左切右,他猶豫慌張之時,見他不答話,劉洪卻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你個狗娘養的,敢給老子耗時間?”

劉洪二話不說,掏出手槍,對著王誌國的左腿膝蓋就是一槍。

劉洪的搶裝了消聲管,子彈出膛聲音不大,但王誌國的左腿卻在這一槍過後,炸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洞。

“啊,啊,啊!”血花四濺,王誌國慘叫聲,淒厲的很,他痛不欲生的抱住膝蓋來回打滾。

李岩則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看著,而韓明則被李岩安排出去放哨了。

“你還有一次機會,再不說,老子就打穿你的腦袋!”劉洪凶巴巴的吼道。

要不是李董要這軟蛋的口供,劉洪早就一槍把他給斃掉了。

劉洪說到做到,王誌國見狀哪敢再打哈哈?

王誌國痛叫著服軟道:“說,我說。”

“……是市裏政法委書記趙高的兒子,趙胡亥指使我殺關雲菲的,聽說關雲菲要查衛憲國一家的案子……”王誌國可不想再挨槍子了。

他哆哆嗦嗦的說的很詳細。

李岩越聽越皺眉,沒想到,雲菲的事兒的背後,竟是令有人指使,而這趙高父子,真是心狠手辣,雲菲還沒有深入調查,就派人想將雲菲做掉。

待王誌國講完,他吞了口吐沫,可憐巴巴的看著李岩和劉洪求饒道:“兩位大爺你們大人有大量,小的也是逼不得已被人指使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

還沒等王誌國講完,已經得到了真相的李岩卻是很不耐的衝著劉洪一揮手道:“殺!”

“蓬!”一聲槍響,應和著李岩的手勢,王誌國罪惡的生命在劉洪的槍口下徹底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