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芳指著李岩,讓小孫子,叫李岩爸爸,可小銘春這個時候,卻是小臉一冷不學語了,好像不認識李岩這個人似的。【
“小岩啊,你看你,平時出去那麽忙,也不多關照一下自己的孩子,小春春他連爸爸都不肯叫呢,我看你啊,以後別再叫老媽為你操心了,你自己也和孩子多相處相處,別長大了,孩子對你認生。”王慧芳見狀,忍不住教訓了李岩兩句。
李岩點頭訕笑稱是,王慧芳有意撮合他們父子倆單獨相處的時間,將孩子直接送到了李岩的懷裏。
“你抱著吧,晚上別沒事,就往屋子裏鑽,多陪陪孩子。”王慧芳說完了,就要將手中的撥浪鼓,遞給李岩。
可小銘春一到李岩的懷裏,跟在王慧芳懷中截然不同,一入李岩的手,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都說,兒子是老子上輩子的債主,小銘春這麽一哭,李岩也很是沒脾氣。
不過李岩畢竟不是一般人,掌心吐出清潤氣息,那氣息包裹了小銘春全身,小銘春在這清潤氣息的灌溉下,哭啼聲竟是漸漸的小了下去,待哭聲止住後,竟是沉沉的睡去。
王慧芳站在一旁,本是擔心小銘春見生,李岩照看不好孩子。
但沒想到,這血濃於水果然不錯,小銘春這小鬧騰鬼兒在李岩的懷裏卻是變得這麽乖巧了。
“兒子,你陪著小春春多玩會兒吧,老媽也想休息會兒了。”王慧芳打了個哈欠道。
在醫院招呼,小關的事情,雖然大部分都是兒子來處理的,但王慧芳畢竟上了年紀,成天往醫院跑,這麽陪護著,還得照看孫兒,免不了勞累。
“好的,媽您去休息吧。”李岩點了點頭。
將小銘春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李岩將他放在**,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骨肉。
其實李岩有時候,不敢單獨麵對兒子。
兒子長得跟前妻魏雪嬌很像,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和大大的眼睛,一看見他,李岩就想會聯想到魏雪嬌。
有時候,李岩也很羨慕孟大海他們一家,雖然窮,沒錢,但一家人共同進退,在苦中有樂,在難為中有歡喜。
而自己呢,事業四通八達了,但家庭感情都是屢屢受挫,並且隨時在危機感中圖存,有錢並不一定快樂,如果有了錢,沒有家人朋友分享,也不過是個落寞孤單的守財奴罷了,李岩也很明白這一點。
看著兒子入睡,李岩輕歎了一口氣。
這一段太忙,他倒是忘了,年後過去,就要給魏雪嬌找一塊墓地了,按照華夏傳統,入土為安,也不能總是把魏雪嬌的骨灰盒,存在自己的儲物戒中。
打開臥室的電腦,正準備上網給前妻查查,有什麽好墓穴。
可才連上網,打開網頁。李岩的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別人的電話,接一個換來的是好心情,可李岩的電話呢,接到的總會是一波又一波的麻煩。
打開手機一瞧,卻見來電的是羅大佑。
老羅這個時候打電話,那肯定是有重要緊急的事情的。
電話接通,李岩還沒張口問呢,羅大佑卻是在電話裏急匆匆的說道:“李董大事不好了,咱們廠這次出大麻煩了。”
“老羅,你慢慢說,什麽麻煩?”李岩皺了皺眉頭,說話聲音很輕,他回頭間生怕驚擾到了熟睡中的小銘春。
“是這樣的李董,咱們廠的一個運貨車隊,在快要出江南省邊界的一個高速橋上,出了重大事故,現在已經死了三名司機,具體傷亡數字還在統計中,我現在正在往那邊趕,但這麽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兒,李董您看……”
“你放心,我立刻出發去現場。”李岩聽羅大佑問,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年頭,因為工傷事故死了人可不是小事,家屬的賠償和安撫是一方麵,對社會的影響和對廠裏效益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不過,這車禍是怎麽發生的,怎麽會一下子死了三個貨車司機?
李岩不解,沒等羅大佑說話,他問道:“老羅,在去之前,我想明白一些那裏的情況,咱們的人是怎麽出事兒的?”
羅大佑聞言,電話裏的聲音卻變成了苦笑:“李董,其實主要的責任不在咱們的人,是一輛裝滿煙花爆竹的超載貨車在高速橋上突然爆炸,橋梁倒塌,才導致咱們的車隊出事的,唉,這年頭突發的天災**,也真是擋不住。”
羅大佑最後一句,不得不歎了口氣,本來就夠忙的了,這事兒一出,這幾天,他連覺都別想睡好了。
“好,那我現在就出發,老羅,咱們在車禍現場見吧。”說完,李岩起了身披上外套,讓保姆小翠兒照顧好小銘春,並且給老媽交代了一聲後,就直奔車禍現場。
李岩出門的時候,那帶著獠牙麵具的黑衣人再次出現在了李岩的身後。
見李岩施展遁術朝著遠處遁走,那帶著獠牙麵具的黑衣人搖了搖頭無奈的開口道:“姓李的小子,剛說了讓你盡量避免外出,你還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在風口刀尖上就往外麵跑,幸虧,我已經提前在你家四周布置下了防禦法陣,否則你可真的要顧此失彼了。”
言罷,那帶著獠牙麵具的黑衣人伸出手朝著李岩家別墅花園裏的某處點了一下,一層柔光泛起,爾後又消匿無蹤。
這般做完,他才安心的跟上了李岩。
而在昨天林冪下榻的雅香金陵大酒店,一間豪華客房內,魯魯的身後正站著一名接線特工,這名接線特工正在向他做著匯報。
“這麽說,雲穀雷峰方麵還另行作了布置,也算是這姓李的家夥,命大,有這麽一位三極中期甚至是後期的強者相隨,在華夏的土地上,異能局看樣子似乎也暫時奈何不得他了。不過,他這種人才,要是落到了六大門派的手中,對於咱們異能局來說,就好比一把利刃,不將他除掉,用華夏的古話來講,恐怕會寢食難安,你轉達給趙特使,無論用什麽辦法,哪怕是再見不得光的手段,也要在這個李岩進雲穀雷峰之前,趁機將這個他做掉。”魯魯下令道。
“是。”那接線的特工起身告退。
“李岩啊,李岩,你現在後悔也晚了。”魯魯撩開了客房的窗紗,看著窗戶外江州城的繁華夜景,冷笑一聲道。
自己的專職司機老何已經出院了,但李岩也來不及招呼他,再者說,乘車的話,去羅大佑說的車禍現場,最起碼得四五個小時,時間不等人,很少施展遁術的李岩,此時為了探望那幾個還在水深火熱中的廠裏司機,也不得不破例一次了。
路程一樣,但時間卻縮短了大半,將近兩個小時,李岩到了老羅說的那個被煙花爆竹崩塌的大橋。
現場,慘不忍睹,救護車,停在橋的北端,而好多消防官兵正在下橋到已經幹固的河灘上救人。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李岩在一棵大樹下顯現出了身形。
那大橋,已經坍塌了大半,李岩很驚訝那罪魁禍首的大貨車上,到底裝了多少重量的煙花爆竹,竟然能把一座大橋炸裂到這種地步。
不過作為彩虹夢工廠的代表,李岩出現後,也顧不得其他了,他得先看看自己這邊的人,還有沒有沒有被救出來的,而又有幾個人重傷,死亡人數是不是像羅大佑所說隻有三人。
找到了現場主要負責人,這大橋所屬地,宜昌縣消防大隊的大隊長劉宏偉,李岩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向劉宏偉了解情況。
彩虹夢工廠那邊,確定的死亡人數是三個人,但這一趟廠裏的運輸處,總共來了八輛車,十六人,再刨除已經獲救生還的七人外,另外的六人現在還下落不明。
聽張宏偉講,其實救援工作,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展開了,不過這車禍現場實在是觸目驚心,聽當地群眾說,在發生爆炸的當時,附近村莊的玻璃幾乎全部碎裂,而橋麵也崩塌了將近百米,再者說,因為是元旦期間,來往車輛是往常的三倍,出事的並不單是彩虹夢工廠這十幾個司機而已,他們宜昌縣消防大隊人手不足,現在還無法將所有掉入橋下的傷亡人員全部救出來,並且確認身份的。
李岩聽張宏偉這麽一說,也是一籌莫展。
而就在此時,剛借調下來的吊車,竟是無法將幹汩的河道上的一輛貨車完全拉起。
“唉,李董,不瞞你說,這橋自身肯定有問題,但這些貨車司機也真是太黑心了,哪輛車不是超載?我先下去忙了,有進展,一定給你回複。”宜昌縣消防大隊的大隊長張宏偉說完,就下了橋。
李岩見狀,心道在橋邊等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跟著底下的消防官兵和自發救人的村民一起救人得了。
挽起袖口,李岩也下了大橋。
一個巴掌拍不響,貨車司機想在春節前,多掙點錢多拉些貨物也能理解,但更黑心的則是這建高速橋的包工商了,李岩剛才已經看到了,那橋麵斷裂處露出的鋼筋,細的不可思議,而且承重的石磚也不是好料子。
這幾千萬的工程,包在這些包工頭的手中,不知道被抽去了多少的油水,現在好了,出了事情了,這些包工頭肯定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下麵的村民和消防官兵都感覺很奇怪,本來推一輛貨車,大家夥使足了吃奶的勁兒,都不見寸進,可又多了兩三個人之後,壓力驟減,救人的速度也迅捷了許多。
在李岩在這邊救人的同時,在江州市的一處網吧林立的馬路上,跳蚤百無聊賴的走著,跳蚤這小子,最近總是唉聲歎氣的,上次因為偷著買廠裏**的事情,被李哥抓了個現行,落了個差印象。
前兩天,李哥來職工宿舍探望,好像因為上次那件事情都不怎麽搭理自己了。
不過更讓他傷心的是,曉娟姐和那個王林的又開始約會了。
而且自從自己和那個叫王林的,打了一架後,曉娟姐和王林的關係,非但沒生疏,反而越來越親密了。
王林那家夥還明目張膽的去職工宿舍找曉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