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娟這般關心自己,李岩淡淡的一笑,擺了擺手:“沒事的,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好吧,李董,我先回去了。”張曉娟見李岩說的胸有成竹,登時也寬心不少道。
李董這種男人,就是給人安全感,雖然會風雨中或許他會搖曳,但彩虹出現的時候,他依然會屹立不倒。
張曉娟離開,去了廠裏。
而李岩叫司機老何驅車,按照市局老馮留的地址,到了那跳蚤失蹤前最後去的賓館。
到了賓館內,李岩問了問賓館老板,老板說,三樓有人租了一間辦公室,說是開了什麽勞務中介。
不過這兩天已經沒看見過人回來了。
李岩聞言,臉色一沉,直接上了三樓,綁起一根鐵絲,將鐵鎖打開,可看見的卻是空白的牆壁,和室內淩亂的擺設。
這個冒牌的勞務中介公司,已經人去樓空,照這種情形來看,跳蚤怕是凶多吉少,已經落入對方的黑手了。
怎麽辦?李岩眉頭緊鎖了起來,一晚上沒怎麽休息,就是為了找尋跳蚤失蹤的線索,本以為去了市局,柳暗花明,但線索找到現在卻是又碰到了絕路。
猶豫了一會兒,李岩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以前他追殺仇敵的時候,會用到一種獨特的追尋秘術,但若是施展這種追蹤的秘術,多少會耗損精元。前幾日和魯魯碰頭,魯魯邀請自己參加異能局不了了事,魯魯剛走,就派下殺手前來逼殺,這幾日雖然是相安無事,但李岩明白,也清楚的知道,異能局方麵怕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現在的情形,麵臨如此的危機,若是再耗費功體,施展耗元秘術,對於李岩來說,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但,李岩豈能對跳蚤不管不顧?這個初見麵時,糟蹋,甚至是流著鼻涕的大男孩,李岩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親弟弟一樣看待。
對跳蚤的嚴格,隻是李岩期許跳蚤日後能走上正道,過上令普通人羨慕的幸福生活,對他的苛刻,也是盼望他能從吊兒郎當渾渾噩噩的生活中走出來。
人的一生,誰沒有一段子噩夢,不過要見到彩虹,就要付出艱巨的努力。
思索到此處,李岩已經不再多想。
將這冒牌的勞務中介公司的門反鎖後,李岩走下了樓。
給賓館的服務員交代了一聲,說這勞務中介好像已經人去樓空後,李岩讓老何開著寶馬x6,帶著自己回到了彩虹夢工廠。
到了廠裏,李岩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職工宿舍。
找到了跳蚤所在的寢室。
李岩放出神念一探,沒有發現這寢室裏,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但在掀開跳蚤的床單時,李岩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也不知道跳蚤這小子,得有多醃,多齷齪,這床單看起來黃黃的,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清洗過的樣子,而且更關鍵的是,這床單上滿是精斑點子,也可能是上次,李岩毀了跳蚤買回來的那件**後,這小子,忍受不住生理反應,不顧念衛生的情況下,又開始了自己動手填補空虛的生活。
不過也幸好,這床單上有精斑這等精元存在,李岩施展的追蹤秘術,本來是需要一節指甲,或是手皮,但有精斑存在,便更容易確定跳蚤的具體位置。
“萬裏尋蹤天眼通!開!”李岩手掐印法,竟是口中噴出一口精血到了那熏黃的床單上,一聲話落,幾十個淡青色的型若篆字的古怪光芒落入那床單之上。
那床單上頓時像是著了火似的,冒出陣陣濃煙,散發出的氣味實在是刺鼻,但那些古怪光芒跳動之下,又四散開來。
“李哥我好痛苦,救救我!”李岩緊閉雙眼,隨之而來的卻是跳蚤苦哀的心聲,待李岩睜開眼睛時,目光恢複了清明之色,但這雙往日波瀾不驚的眸子中,卻帶著隱隱的怒意。
男人常在窯子邊走,豈能不沾煙柳情-欲?
女人時常在男人堆裏過,長得漂亮些的身材好些的,就算是啞巴,總有一天也會失了身子。
天時地利人和,很多事情,看起來產生於無端,其實從一開始就中下了伏筆,結局或有變數,但和預想中的總不會相差太遠。
李岩通過,這追蹤秘術,已經確定了跳蚤的所在方位,結果和他預想中的一樣,跳蚤是真的被人口販子拐賣了。
而且跳蚤好像很痛苦,受盡了折磨似的。
擔心老弟在那邊再多吃苦或是出現預想不到的事情,李岩掏出手機,給王慧芳打去了電話。
電話通。
王慧芳那邊傳來的卻是怨言:“小岩啊,不是媽說你,早上你關伯伯和宋阿姨見你沒來,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臉上都很難看呢,尤其是你宋阿姨,很不高興呢,你怎麽回事,怎麽又跑出去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媽也替你抗不了多久的。”
李岩一聽,臉上泛起了苦笑,有時候,他真是身不由己,如果他還是當初那個一窮二白的混小子,他豈會這般勞苦奔波。
每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像是男人有才華的長得醜;長得帥的掙錢少;掙錢多的不顧家;顧家的沒出息;有出息的不浪漫;會浪漫的靠不住;靠的住又窩囊。
而李岩已經算是優秀的了,可因為成功,他的肩膀上肩負起了比從前要多的多的重量,如果可以,李岩真想做一個具有一定意識思維的傀儡,來幫他分擔自己肩膀上的重擔。
但李岩也明白,按照他現在的境界,想要製作出化身,傀儡來,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製作一個高級傀儡所需要花去的費用,也是李岩現在的財力所肩負不起的。就算有足夠的資金,那種能有一定靈智的高級傀儡所需要的材料,也是這世間極為難尋的東西。
苦笑過後,李岩隻能硬著頭皮說出自己給王慧芳打電話的來意了:“媽,我廠裏這邊又出了點事情,可能今天甚至是晚上,我都回不去了。”
“什麽?”王慧芳一聽差點沒氣的破口教訓這個不知道顧家的兒子。
出遠門是為了廠裏,平時扔下臥病在床的小關,也是為了廠裏。
如果說前幾天,廠裏出了事故,司機死了那麽多人,王慧芳還是能理解兒子的,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廠裏的事情出去,難道一個廠子,有家人重要嗎?
兒子現在也已經掙夠錢了,在王慧芳看來,就算兒子現在收手不幹,也足夠他們一家人生活一輩子了。
“你又去哪?小岩啊,不是媽說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你要是再讓媽當你的擋箭牌,不是媽不樂意,是這擋箭牌怕是以後也不好使了!”很是生氣的說完,王慧芳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的另一頭,李岩隻是苦笑,他也隻能苦笑。
他也期望著,能日夜陪伴在關雲菲的身旁,但事實總是讓人無奈。
深吸了一口氣,沉眉間,神色已經恢複了凝重。
羅大佑那邊處理死者家屬的事情,已經推進尾聲,李岩給羅大佑打了電話,讓他回來照顧廠裏的生意。
而李岩自己,則從廠門口走了出來,這次他沒叫司機老何,跳蚤現在人在山西,讓老何開車的話,就算是晚上也是到不了的。
到了飛機場,李岩買了去山西運城的飛機票。
這趟航班,最快兩個小時就能達到目的地沒,航班起飛,李岩看著霧氣蒙蒙的窗外景色,心道,跳蚤,你一定要堅持住,哥哥來救你了。
李岩趕往山西運城,跳蚤所在的黑煤窯的同時。
跳蚤卻在掌工頭的鞭使下,進到了礦井中作業。
因為他是新來的,掌工頭怕他再起跑意,他的腳脖子上手銬解了,但腳鐐卻依舊跟隨著他叮當響。
“媽個比養的,小子,你別他媽像給我偷懶!”昨天跳蚤就吃了一塊硬饅頭,但掌工頭的眼裏,隻有錢,上流社會的人,在他們的眼中才是人,像是跳蚤這等,被忽悠被騙來這個地方的奴工,在他的眼裏,跟騾子跟馬是沒有區別的。
一道深刻的鞭痕,落在了跳蚤的背脊上,僅僅數秒之後,便已經殷出了血紅,跳蚤不敢叫,他知道如果自己喊痛,就像是在**被折磨的女人一般,越叫會被打的越狠。
他推著運煤車,腳步稍許加快,但因為體力實在是有些透支,而且這運煤車,也實在是太沉重了,走的又是上坡,他根本不可能推的向正常走路那樣快。
針不紮到自己的身上,你永遠感受不到別人的痛楚。
掌工頭見跳蚤推著運煤車,沒走快多少的樣子,登時勃然大怒了起來。
“小子叫你快點你***聽不懂人話不是?”掌工頭這次沒有提起鞭子抽打跳蚤,而是直接衝到跳蚤的身後,一腳揣在了跳蚤的屁股上。
噗通!跳蚤幾天沒吃飯了,又挨了幾頓毒打,這身體豈會承受得了油光滿麵,膀大腰圓的掌工頭的一踢?
這運煤車本來就沉重,再加上是上坡路,失去了跳蚤的推動力後,運煤車直接倒退快速的下滑了起來。
跳蚤栽倒在地上,大腿正好被運煤車的車軲轆碾過去。
本來就有氣無力的行動不便,這麽一來,跳蚤大腿又受了傷,他感覺他自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掌工頭側身躲過了迅速下滑的運煤車。
運煤車失控,在滑行了十幾米遠後,人仰馬翻般的倒地,車上的煤塊渣子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