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見狀,不禁暗自啡腹,皇帝老兒何意?是嫌他日子太安靜了嗎?

他怎不知,這一切都是皇後一手策劃,若是他當眾應了此事,不是給太子難堪嗎?想到此,南宮夜單膝下跪,急聲道:“臣,孝期不滿,不能娶親,還請聖上收回成命。”

見此,百裏鳳,有些吃驚,為何皇上會將妹妹嫁給南宮夜,若真是這樣,她還如何實施自己的複仇,如何看著百裏凰生不如死,不行,她必須阻止。

上官雲詔一愣,對於南宮夜的請求,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守孝期間不能談婚論嫁,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關於南宮夜父母過世的消息。

近兩年,南宮夜勢力逐漸龐大,昔日奪得江山靠他,今日守住江山卻要防著。本想用百裏凰挫挫他的銳氣,誰知他居然留著一手,也罷,若是真強令讓他成婚,自己不能背負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畢竟,他上官雲詔還是以明君自稱的。

“愛卿,快快起來,這是做什麽,高堂過世之事,朕未能知曉,今日是朕唐突了,還望愛卿不要怪朕才好。”

說著,上官雲詔重重的拍了幾下南宮夜的左肩,外人看來,定會讚歎君臣和睦,其實不然,南宮夜微微感覺到了肩膀的不適。

腦海中閃電般的閃過幾個字,墨丹。

墨丹,一種毒藥,雖不致死,但是凡是被此毒染過的地方,肌理定會受損,世人皆知,南宮夜左手用劍,皇帝的這招,太陰險了。

上官雲詔見到南宮夜的額上滲出的點點的汗珠,便將搭在南宮夜左肩上的手收回,背於身後,轉身步上玉階,宣布退朝。

出了宮門,南宮夜上了馬車,和眾多武將一樣,隻要下了戰場,誰也不願意去騎馬。

進了馬車,南宮夜才發現,車內多了個人,這個人便是韓義山,是血滴子和韓衣衛的總指揮使。

主要是負責收集一些朝堂之外,不為人知的事情。

平時,韓義山很少在朝堂露麵,有事都是直接去禦書房。

隻要為人臣者,誰都害怕聽到韓義山的名字,如果被他捉了去了,在酷刑之下,誰都會吐出點東□□。

看見韓義山,南宮夜一點也不吃驚,走上車,坐在了韓義山的身旁,有氣無力的問候了一聲。

兩人是多年的摯友,他此時來,並不是單純得看看老朋友這般簡單。

對於南宮夜的冷漠,韓義山一點都不介意,他今天既然出現,就意味著有事情發生,果然,眼前的某人遭到了帝王的暗算。

“先把這個吃下去,然後回去找王妃,她有辦法救你。”

說罷,將一枚黑黑的藥丸遞給到了南宮夜的麵前。

南宮夜瞟了一眼藥丸,再看韓義山一臉笑意,不覺的身後竄起一陣冷汗,這個人的笑,永遠都是這麽慎人。

不過,對於好兄弟的話,他還是百分百白相信的。

拿過藥丸,吞了下去,皺著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了,沒有想象的那般苦澀,身上也暢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