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藥丸,吞了下去,皺著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了,沒有想象的那般苦澀,身上也暢快了幾分。
正了正身子,非常到位的回了韓義山一個微笑,開口道:“什麽意思?莫不是來看本王笑話的?”
“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
韓義山有些無奈,看著南宮搖了搖頭歎道:“墨丹,天下除了獨門子外,還有一人可解,那就是百裏凰,不過手法不太一樣,你要吃些苦頭,但是養個個把月的,也比你這條胳膊廢了強。”
聽完韓義山的話,南宮夜好像想起了什麽。
大概是兩年前,軍中有人被毒箭射傷,滲入骨骼,是她刮骨療毒,才保住了那位將士的手臂,若真是如此,確實要吃些苦頭。
看著南宮夜恍惚的神情,韓義山不禁偷著樂,殺人如麻的英王居然還怕這個?
“你這次回來呆多久?是準備幹什麽?”
南宮夜實在是不能忍受韓義山的幸災樂禍,便將話題扯到了正軌之上。
韓義山雙手環於胸前,用大拇指的指腹揉搓著額頭,慢條斯理道:“你的事情,皇上在相國寺請得到高僧算了一掛,成也南宮夜敗也南宮夜。”
“怪不得,今日要將前朝公主許給我。看樣子他是一天都容不下我了。”
南宮夜長籲一口氣,拿出帕子擦掉了額上汗珠。
藥開始起作用了。對於皇帝的心思他已猜出幾分,不過沒想到,他會因為一句讒言,如此大做文章。
“沒那麽糟糕,若想了除了你,怎麽得也需要籌劃個一年半載的,這段時間足夠了,不行就取而代之,這天下本就該是你的。”
韓義山收回手,喝了一口茶,聲音十分冷靜。
“朝臣的心思你知道多少?”
南宮夜眉頭緊鎖,龍椅,確實是他讓給上官雲詔,算起來已有八年之久。
那年,他十七歲,當年,他是以上官年長,又是皇室後裔為由說服眾人,為得就是告訴他,他南宮夜無心於龍權。
後來,他又婉拒爵位,一直戍守邊關,以表衷心,沒想到他還是懷疑他,既然如此,也不能怪他不義。
“不多,也不少,多半還是效忠於你的,畢竟你在軍中的威望不小,眼下,我會給你尋摸個合適的地方訓練兵馬,這一年你要小心應對。”
韓義山眼波平靜,一切他早已安排妥當,今日來,隻不過是和南宮夜對一下口風。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殺父,害得他韓家險些滅門,多年來的精心謀劃,終於可以實現了。
“我知道,好在外人看來,你我是仇人,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對你我同時重用,企圖互相牽製,不然如今這事情,還真有些棘手了。”
南宮夜苦笑,被君王重視也不是件好事,尤其是被疑心太重的君王。
“百裏凰,你打算如何安置?”
韓義山揉揉了眉心,輕吐出一句話,對於取而代之來說,現下,百裏凰才是很大的問題。
雖然知道南宮夜的心思,也很欣賞百裏凰,若要大張旗鼓的成親,這身份還是需要變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