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還有沒有更讓人崩潰的消息!”

壞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呼爾邪揉揉太陽穴,布滿血絲的眼睛顯然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安穩覺。

“報、報告,將軍,城郊二十裏之外駐紮四十萬精兵,敵軍主帥韓童射來勸降書信!”

年輕士兵高舉一封書信,風風火火氣喘籲籲奔進中軍帳。

“什麽?”

一把抓過年輕士兵手上的信件,粗粗一掃,濃眉倒豎,手中紙張頓時化為一對白屑。

幾個副將麵麵相覷,雖不知道那信上是什麽內容,但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話。

一齊把目光投向將軍,還未開口。

下一秒,驚天動地的咆哮聲響徹雲霄。

“欺人太甚!”

夜風習習,呼延墨坐在高高的山崗頭,手裏一壺百花娘,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魯許從大石塊後爬過來,壓低不滿的聲音:“我說大元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酒,不是說好今天去敵營探查嗎?”

“你若不耐,就盡管自個去,本帥不攔你。”

五月的夏日,在南陽一代已經是驕陽似火的時候,縱然到了晚上也不覺得有多涼爽,亦如同人鬱悶的心理。

難得有興致討個兵馬大元帥的位子,結果還沒坐得安穩,就連連失手。

短短半個月,連失十五座城池,真是太丟他呼延墨的臉了。要是讓華都的那流氓知道,還不得笑死他!

這口氣,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回來。

再灌下一口酒,遙望天際,月上柳梢頭,暗沉的天際幾點繁星閃爍,神秘中透著慘淡的美。

“大元帥,我是個莽漢,有勇無謀你也知道,你就別消遣我了,今晚的探查,去不去,倒是說個話啊!”

魯許抓頭,一身黑色夜行衣被他壯實的肌肉撐的鼓鼓,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露出那般無奈的表情,分外滑稽。

“當然去,不然拉你出來幹什麽。”

呼延墨說著又灌下一口酒,動作端的無比灑脫。

其實今天要出來探查敵情,他到沒想過要帶人,無奈這個跟屁蟲非要粘著,甩也甩不掉,怕壞事,索性就讓他跟著了。

隻是,這廝如此沉不住氣,在耳邊說來念去,讓人好不煩躁。

“可是......”

魯許抓頭,還是不明白,既然要去,為什麽還呆在這山上喝酒呢?雖然山上風大,可是,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哪有那個心思吹風!

“時候未到。”

呼延墨也懶得解釋,站得高望得遠,平日裏看不見的東西,要到時間才能看到。

夜深人靜,通常是殺人放火做壞事的時候,但也分好幾個時間段。去的早,還沒來;去的晚,就錯過。

“這......都三更天了。”魯許無奈提醒。

“若信我,你盡管等著就是。”

這家夥雖然一根筋,為人卻還老實不錯,不然他都懶得理。

“您是屬下心目中的神,屬下怎麽會不信您,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魯許見他不快,趕忙表態。

呼延墨哼一聲,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