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來的正好,這本書征原本想要還回去的。”呂征從懷中珍重的掏出章小魚借給呂不韋觀看的毒經。
章小魚微蹙一下眉頭,“怎麽會在你這裏?”
這書籍要是落在壞人的手裏,不堪設想,剛剛見到禦林軍們打砸搶,她就暗暗擔心,怕毒經不見了,卻想不到呂不韋會交給呂征,她心裏暗暗不快,不是告訴呂不韋,一定要珍而重之的嗎。
呂征看出了章小魚的心思,依舊不緊不慢,“回師祖,家父當日拿回此書欣喜若狂,狀似瘋癲,征忍不住詢問,家父護做珍寶,捂在胸前,言道:這是你師祖割愛,借與為父觀看的,實在是人間至寶,征父幾日不曾回府,定是凶多吉少,征想起家父之言,找到此書,藏在身邊,隻想盡快交給師祖。”
章小魚聽了,吐了一口長氣,還好,還好,雖然她覺得古代人迂腐,動不動就弄出個不傳之秘,弄得好多絕學都失傳了,可是毒經不同於別的醫學書籍,落在壞人手裏,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呂不韋不會有事的,你很好。”章小魚拍了拍呂征的肩膀,讚許地道。
呂征臉上升起可疑的紅,微垂了頭,“謝師祖誇獎,還求師祖幫忙,找回家父。”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章小魚連忙點頭,這不是應當的嗎。
“你老爸不在家,你就是家裏的男人,要保護好你的家人知道嗎?”章小魚認真的看著他,男孩子這麽大的時候,總認為自己強的已經是男子漢了,她自然不會做出那種潑冷水的事。
呂征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章小魚冷眼看了一眼帶隊的人,冷笑地走到他麵前,伸手掏出證明自己是皇家兒媳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那人見了,臉色一變,連忙躬身,“下官參見九王妃,下官有眼不識金香玉,恕罪恕罪。”
誰不知道九王妃跟呂不韋交好呀,他心中暗暗叫苦,雖然他領的是皇家命令來抓呂不韋,皇上可沒有叫他們抄了人家的家,九王妃若是在皇上那裏進上兩句讒言,那他輕了也是個禦下不嚴,重了也許就是藐視皇權,腦袋掉了都有可能。
“不知者不怪嘛,你也不用太過內疚。”章小魚皮笑肉不笑。
“是,是。”那人點頭如啄米,心中暗道,誰說九王妃隻有胸沒有腦的?這話說得他脊梁骨都寒,實在是太有水平了。
“我早就聽聞父皇的書法是一絕,一直無緣得見,你今拿了聖旨前來,正好借我一觀。”章小魚笑眯眯的伸出手去。
“這個……”那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章小魚見了,臉色一沉,“怎麽?恩?難道你們假傳聖旨嗎?”
她這麽寒著臉一恩,直接給人家扣了個假傳聖旨,嚇得那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九王妃,這話可說不得呀。”那人連連搖手。
“你叫什麽名字?”章小魚款款的坐在了太師椅上,肅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