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接連三日沒有上“班”,最快樂的莫過於禦醫們了,眾人愉悅的在參奏他的折子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麵搖頭歎息呂不韋不知道自愛,竟然在前途無量的時候開始自我膨脹,一麵幸災樂禍,就等著看呂不韋被皇上斥責貶職。
皇上一看眾人送上的奏折,龍顏大怒,這還了得?拿著皇家的銀子,你就是沒事過來喝喝茶吹吹牛也是好的,怎麽竟敢藐視皇家,連坐班都免了?大筆一揮,派了個人帶領著禦林軍氣勢洶洶的向呂府衝去。
“王妃,不好了,皇上不知道聽到什麽讒言,派了一對禦林軍去抄呂不韋的家呢。”小紅手裏的菜籃子還沒來得及放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衝到章小魚的房間,不顧眼前的“聖母育嬰圖”,氣喘籲籲道。
“什麽?”章小魚猛地站起來。
小哪吒怒瞪無良娘親,她是想要用大奶悶死他呀,虧他躲閃的及時。
章小魚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理這個小妖孽,連忙把他塞進小紅的懷裏,掩好衣襟向外衝了出去。
呂不韋為人膽小怕事,能做什麽?估計還是得罪了誰,隱隱的,章小魚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這回章小魚可冤枉金鈴郡主了,她已經弄死了呂不韋,自然不會再和他作對了,呂不韋雖然韜光養晦,無奈他風頭太盛,當禦醫怎麽可以那麽有良知呢,要懂得收斂,要懂得中庸,他鋒芒畢露,是要被人踩得。
呂府大門敞開著,章小魚**,隻見禦林軍凶神惡煞的,把呂不韋的家人都趕在一處,一些士兵正在把珠寶往懷裏塞。
章小魚看向一直不言不語站在頭裏護住家人的十二三的少年,“呂征,你的父親呢。”
她曾經見過一回呂征,總覺得這個孩子太過少年老成。
呂征抬眼見到章小魚,不慌不忙的行禮,“征拜見師祖,家父已經三日夜不曾回來,征剛剛去大理寺報了失蹤,不知這些人何故闖了進來。”
“三日。”章小魚吃了一驚,那不是從九王府出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麽?
“是。”呂征眸中染上憂愁,他父親為人古板,除了對醫術有些狂熱,做什麽都有些一板一眼,以前別說沒有夜不歸宿的習慣,就是晚一個時辰回家,都會打發一個下人來說一聲,他昨天就去報失蹤,不想被駁回,說是要滿三天才能算失蹤,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父親大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喂,你們是來找人的,還是來入室搶劫的?”章小魚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這些官兵們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你這婦人少管閑事,惹急了爺,把你抓去做官妓。”章小魚名聲雖然響亮,可是,這些官兵卻沒有一個見過她,她又不好穿那些誥命服,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把她當回事。
章小魚怒極反笑,剛要張口,衣袖卻被拉住。
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拉著她的呂征,呂征衝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章小魚看著他的眼眸,明明隻是一個十二三的少年,可是,卻表現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