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妹心中一跳，“媽媽說的什麽，我不明白。”
“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今天就叫你明白明白。”老鴇精明地看著李小妹，緩緩的端起茶杯品茶。
“隻要你不離開風雨樓，你的哥哥也就不會離開，所以，你故意接近九王爺，妄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得自由，是也不是？”
李小妹沉默，就在老鴇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李小妹抬起頭來直視著她。
“我懷疑，這風雨樓就是九王爺的產業，因為，除了九王妃能來去自如，我從沒有看過，或者聽說過有一個被賣進來的官家女子活著離開。”
老鴇對李小妹不由得刮目相看，從來沒有人這麽想過，她可以說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一個。
“沒想到你還是有腦子的人，我到底小看了你。”老鴇放下茶杯，重新審視著她。
“再沒有腦子的人，到了這種地方，也會變成最有城府的。”李小妹苦笑，她寧願還做她那個沒有大腦的李小妹，可惜，時光不會倒流。
“不過，你錯了，九王妃之所以能離開風雨樓，之所以能來去自如，那固然有九王爺的因素，很大的程度卻是因為她自身的努力。”老鴇認真道。
李小妹不信地看著她。
老鴇幽幽歎口氣，這其中的原委，她知道得可謂是一清二楚，除了風雨樓是皇家的產業不能說，別的倒也無所謂，反正也都眾所周知，隻不過知道的不那麽相信吧。
“你也知道，九王妃和九王爺初識就是在我這風雨樓裏，九王妃那時還是黃花閨女，她可是章大學士唯一的骨血，九王爺曾經的章大學士教誨，感念其恩德，不顧身體殘疾，來到這裏。”
“十王爺也很喜歡九王妃，九王爺就和十王爺爭執了起來，十王爺一氣之下，就給九王爺灌下了一些藥。”老鴇含糊地說著，李小妹畢竟也在青樓裏待了這麽久了，自然知道那藥是什麽藥，羞得雙頰通紅。
“九王爺那個身子你是知道的，怎麽禁得住藥力？這時候，九王妃不顧自身清白，幫九王爺解了藥性。”對於這一點，老鴇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最後能想到的就是，章大學士一定是經常在女兒麵前提起九王爺，以至於，章小魚早就對九王爺動情了，也隻有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一些。
“竟然是這樣。”李小妹忍不住驚呼一聲。
老鴇看了一眼李小妹，“九王爺口口聲聲章小魚是他的王妃，罪臣之女我們能攔，這九王妃我們如何攔？”
事實雖然相差不大，可是不影響故事的完整性。
老鴇微微一笑，“後來，九王妃雖然進入風雨樓，可是卻提前和老身定下合約，老身不能逼迫她做任何事，她的身子是自由的，而她幫老身賺更多的銀子，你說，我何樂而不為？”
老鴇看著若有所思地李小妹，“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你知道今天我賺了多少銀子，比平日裏翻了番，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叫你去陪客嗎？因為九王妃說過，你冰舞的價值遠遠要高於你陪人睡覺的價值。”
李小妹有些惱怒，卻發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