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江大海看到江梓良還是挺激動的。
“你是要給席一送飯嗎？”江梓良道， “他才去車站，你現在追過去，也許還來得及。”
“我……”江大海看著江梓良。
“快去吧。”江梓良道，“這是午飯啊。”
“江大海， 你幹嘛呢。”呂萍也出來了， 她得等一會兒出去擺攤子， “還不快一點去送飯。”
“你先送過去。”江大海看向呂萍， “我跟小良說說話。”
呂萍見到了江梓良，她最終還是選擇接過江大海手裏的飯盒， 就讓江大海和江梓良說說話。呂萍想自己也不是一個惡毒的後媽， 也沒有想著他們不能見麵。
等到以後， 江大海還得靠江梓良養老呢， 呂萍沒有想著江梓良會給自己養老，這根本就不現實。但是江大海這邊的事情， 呂萍認為江梓良還是得負責的， 總不能就讓自己的兒女去負責江大海的以後。
呂萍還想著江梓良那麽有錢， 江梓良以後還能多出一些錢。
“你們說吧。”呂萍趕緊拿著飯盒過去找常席一。
“小良， 你回來幾天了吧。”江大海到今天才見到江梓良， “都沒有見到你的身影。”
“比較忙。”江梓良道，“建了一個新的公司， 有很多事情。”
“新公司？”江大海疑惑， “需要幫忙嗎？”
“不用，您過去， 是要做保安嗎？還是直接當老板？”江梓良嗤笑，“我這個公司， 可不是你們家。”
江梓良哪裏可能讓江大海過去，真要是那樣， 江大海不是還得在那邊作威作福，這人還會指指點點的，這讓大家怎麽工作。江梓良又沒有傻到讓江大海去給自己添亂，還是沒有必要讓江大海過去。
“不是，我就是想著幫你看看。”江大海道，“你才回國，又是才從校園走出來的，你不一定就懂得那些……”
“我不懂得，你懂得嗎？”江梓良道，“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江大海看著江梓良。
“你沒有工作嗎？不需要去工作嗎？”江梓良不禁問。
“沒有工作了。”江大海道，“因為你小姨……”
“別亂說。”江梓良不知道江大海到底怎麽沒有工作的，但是他可以確定這一件事情跟自己的小姨沒有任何關係，“真要是跟小姨有關係，一定也是因為你亂說話。你和媽還沒有離婚的時候，你們私底下就說小姨的不是。”
江梓良都聽到好幾次了，他想要衝過去，小姨都是讓他別衝過去，小姨說沒有必要跟這些人計較那麽多，沒有用的。就算他們跑過去說，那些人還是會變本加厲說他們。
那些年紀大一點的人就是如此，他們就想著他們自己，壓根不去管別人死活的。別人過得不好，或許他們還更加開心呢。
“你就這麽相信你小姨？”江大海道。
沒了工作之後，江大海去找老領導，老領導都不見他。江大海心裏多多少少對何曉雅有怨言的，他不去怪江芷蔓，反倒是去怪原本就不在這一件事情裏的人，是江大海自己去傳播那些話的，這才導致別人有所反抗的。
“你和媽真的很神奇，難怪你們能當那麽多年的夫妻。”江梓良不是很明白這些人，反正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小姨根本不可能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這些事情在小姨的眼裏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小姨的那些小說。
江梓良懶得跟江大海說那些話，說多了，也沒有用，這些人就是想著都是何曉雅的錯。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人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江梓良不意外。這些人沒有進步，這日子也就是過得那樣了。
江梓良直接離開，而江大海看著江梓良就這麽離開，江大海歎了一聲氣。
明明江梓良都出國留學五年了，為什麽江梓良和何曉雅之間的關係還那麽好呢。江大海想不大明白，這麽多年沒有見麵，就算有打電話，打電話的次數也應該比較少啊。
江大海本來以為江梓良在國外那麽多年，江梓良就會覺得家裏人很好，特別是他這個當爸的有多不容易。江大海不禁想是不是得等江梓良結婚了，或許江梓良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當父親的艱難。
若是江梓良知道江大海心裏所想的，他一定會覺得非常可笑。就算他以後結婚當了爸爸，他也不可能覺得他爸有多不容易的。就他小姨那麽好的人，小姨當了媽媽，她當然也知道當媽媽的不容易，可是外公外婆對小姨的傷害，絕對不可能因為小姨當媽了，那些傷害就不見了。
那些傷害隻會讓小姨牢牢記住曾經的教訓，小姨一定就會對她的孩子更好。
江梓良也是如此，他不可能說反過來還要去對父母更好，明明知道那些人傷害過自己，就因為自己成為了父親成為了母親，他們就得不去計較？
做夢去吧！
江梓良不可能那麽做，他不去理會江大海，江大海要去哪裏工作都好，就算江大海一直沒有工作，這跟他也沒有關係。江大海還沒有到需要贍養費的年紀呢，等他到了那個年紀再說。
車站，呂萍拿著飯盒過來了，正好常席一還在這邊等車。
“席一，這是你的飯盒，你剛剛都落下了。”呂萍道，“這個天氣還能吃稍微冷一點的飯菜，但是你們公司能加熱的話，還是得把飯菜拿去加熱一下。”
“嗯，好。”常席一接過飯盒。
“你……你剛剛見到江梓良了？”呂萍問。
“見到了。”常席一回答。
“他……你也大學畢業了，也有工作。”呂萍道，“沒有出國留學未必就不好，聽說國外還是很亂的，周圍有很多人都沒出過留學的，國外……”
“車來了。”常席一沒有繼續聽呂萍說的話，他直接上了公交車。
常席一不想聽呂萍說什麽國外不好的事情，呂萍也沒有必要解釋那些事情，事情都過去了，他就是待在國內。他當然明白自己跟江梓良之間有很大的差距，人家是開公司當大老板，而自己呢，自己就隻是一個打工仔，也沒有那麽多錢去創業。
不是常席一不想去創業，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沒有那麽能耐，沒有那麽多門路……做生意哪裏隻能靠著自己一個人的，還是得靠著那些人脈關係。
江大海原本就是鄉下來的，他還把他以前的那些戰友基本都得罪光了，那些人也不可能幫助常席一。常席一手裏頭也沒有那麽多錢，他們能做的就是好好找一份工作，這一輩子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呂萍站在車站看著公交車，看著公交車裏的常席一。
車是來了，兒子也是不想聽她說那些話的。
呂萍都明白，在兒子的眼裏，那就是自己毀了兒子的未來。可是兒子和江梓良真不能一起讀書，他們也不能一起工作，誰知道江梓良後麵會不會設計陷害常席一，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人做生意做著做著就進大牢裏了，又是賠錢又是坐牢的。
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落到那一個田地，呂萍想自己絕對是不能自己的兒子和江梓良一起。呂萍也是想著自己，怕以後沒有人給她養老。
其實常席一到了這個年紀，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他又沒有必要走了，呂萍就他這麽一個兒子，家裏的那些財產，呂萍基本都是要留給他的，那他又何必跑到別的地方吃苦頭。
常席一沒有那麽傻乎乎的，兩個妹妹是要分到一些東西，這不代表常席一就得把所有的東西都分給兩個妹妹。
最近一段時間，何曉雅也是經常觀察網絡，這一段時間已經有像文學網站的論壇出現，有人就是在上麵寫一些內容。何曉雅當然沒有去寫，她就是多看看啊。
目前，主要還是男頻的內容多一些，女頻的內容相對少一些。
何曉雅時不時看電腦，譚彥之都在想著網絡上有什麽妖精，竟然讓何曉雅總是看一看。
“看什麽呢？”譚彥之忍不住問，“也沒有瞧見你在打字啊。”
何曉雅經常用電腦打字趕稿子，有時候也沒有打字，就是看看那些網站。
“看一看網站。”何曉雅道，“網速有時候還是有點卡的，還有就是看看有什麽網站。小良要去研究聊天工具，還有遊戲啊、網購的。其實他也沒有必要做那麽多，把攤子鋪得太大，不一定就能做好。他目前主要就是聊天工具，還有遊戲。”
“網購往後放放？”譚彥之疑惑。
“網購的話，估計還是得要找很多公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小良自己。”何曉雅道，“小良還是比較懂得的。”
貪多嚼不爛，何曉雅明白，她想江梓良也是明白的。
聊天工具那就是一種工具，能讓大家更好的玩遊戲和網購的，在玩遊戲和網購之間，選擇一個主打的方向就行了。兩個都做，未必就能做得好。
在何曉雅前世，她不知道那些公司都是多少種事情的，她知道的是一些原本沒有做網購的大公司也去做了，最後，大公司還是陸陸續續關閉這些板塊。
有的板塊一開始看著能賺，但是別人早就已經起來了，要去擠占這些內容的市場份額，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就是要看江梓良最開始的布局是怎麽樣的，一手抓也是可以的，那就是得有人，能燒得起錢。
何美麗那邊賺了很多錢，她還是能供得起江梓良的。
等過些年，實體店慢慢走下坡路之後，江梓良這邊也起來了。何美麗那邊的公司是好是壞都好，隻要不牽扯到江梓良這邊，他們都還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相比於這些，我還是想看看那些小說網站。”何曉雅道，“有很多實體書都被打成文字放在網上。”
當然，這些文字不是出版社放的，有的也不是作者本人放上去的。說一句難聽一點的話，有很多內容就是盜版的，那些人在沒有經過作者的允許之下，他們就把那些內容放到這個網上。
在互聯網發展的前期，有很多盜版的舉動，有很多正正經經的原創網站最開始也是做盜版的，做所謂的收集圖書工作，等過幾年，他們就會轉型變成真正的原創網站。
何曉雅看到網上的那些內容，這個時空的很多進程都跟何曉雅前世的一樣。最開始發展的時候就是比較混亂，雜亂無章，當有了流量，他們就會考慮變現的問題，如何才能賺更多的錢。
“你的小說是不是也被放上去了？”譚彥之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小說銷售？”
“放上去的是已經出版的。”何曉雅道，“這倒也沒有關係。我都賺了那麽多版權費了，不過打擊盜版，那還是要打擊的。隻是到了我這個地步，賺到足夠多的錢，就會忽略這些盜版。”
何曉雅說的是一個大實話，盜版是很難全都打光的，這裏沒有了，那邊還能有。關鍵是這些人現在還沒有利用盜版賺到多少錢，何曉雅去說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說一句讓人可笑的話，那就是隻能安慰自己這些盜版是在宣傳自己的小說，可自己的小說需要這些盜版做宣傳嗎？
她不需要盜版給她做宣傳的！
可何曉雅自己沒有這個經曆，她也就是看一看，阻止不了的。
“等到以後，互聯網更加發達，盜版的小說網站，隻會更多。”何曉雅道，“能賠錢的，那還能打打官司。要是人家賠不了錢的，打官司也是在耗費自己的時間，這就得看打官司的人是誰，有沒有這個金錢和經曆去磨著。”
“我們有律師。”譚彥之認為這不是問題。
“算了吧。”何曉雅道，“等以後看看情況。”
何曉雅不了解互聯網盜版的機製，也不知道網站背後都是誰，她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一看。她在實體書方麵已經很出名了，在電子書方麵，何曉雅不去多想，頂多到時候可能玩票性質的玩一玩。
“孩子呢？”何曉雅不禁問。
“在院子裏玩呢。”譚彥之道。
“沒寫暑假作業嗎？”何曉雅問。
“寫完了。”譚彥之道，“暑假作業就是那一本，當哥哥的一拿到暑假作業就在那邊寫，寫了兩三天就寫完了。他跟妹妹比賽，讓妹妹去寫，小恬紅著眼睛在那邊寫呢。”
“……”何曉雅沉默，這也不怪當哥哥的。
兩個孩子是同一個年紀的，之前，當妹妹的沒有寫完寒假作業，她就想著拿哥哥的寒假作業去頂替自己的。他們現在都還是用鉛筆寫字的，把名字改一下，老師可能就翻一翻，老師也不去看筆跡的。
小譚恬悄悄地拿走哥哥的寒假作品，哥哥沒有檢查就那樣交上去。小譚恬還給她哥哥寫了名字，她還知道不能讓老師知道哥哥沒有寫寒假作業。
其實老師也不去多管寒假作業的，就是稍微看看，有的老師甚至都不翻，他們就是把作業收上去。
但是這一件事情還是被譚明宇發現了，不是因為別的小朋友先發現跟他說的，而是有小朋友要看譚明宇的寒假作業，譚明宇就拿出來。
然後，譚明宇就發現自己的寒假作業被掉包了，他隨即就知道是他妹妹幹的事情，也就隻有他妹妹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沒事，每天寫一點，等到暑假結束，就做完了。”何曉雅道，“其實也不用怕，下一個年紀的老師就又不一樣了，是別的老師教課了。”
小學的老師有的是沒有跟著學生一起升上去的，初中和高中的老師很多都是跟著學生一起升上去。小學的老師也不會去講寒暑假作業的內容，這相對還是比較自由一點。
“邊哭邊寫呢。”譚彥之道。
“有這麽誇張嗎？”何曉雅道，“我看她平時的作業寫得好好的，也不差啊。怎麽寫個暑假作業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
何曉雅很不能理解，女兒真要是想玩，那就跟女兒的哥哥一樣，先閉關個幾天，快一點把暑假作業給幹掉。
“你以前……”
“我可沒有跟她那樣，我是不想做，就沒有做，就扔到旁邊。就算等要交作業的時候，我也能直接空白地交上去的。”譚彥之道，他壓根就不怕別人說他沒有做作業，“就算是我媽拿著棍子要打我都沒有用。我媽天天催促我做作業，我就說還有時間，不著急的。等時間差不多了，也不趕，趕不完了，趕一半，那也是沒趕完，倒不如不趕。”
何曉雅嘴角微扯，譚彥之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女兒也就是有哥哥，她要是沒哥哥，你看看她是不是直接交空白的作業。”譚彥之道，“她自己去拿哥哥的作業頂替自己的，那她就該接受處罰。”
孩子是還小，但是拿別人作業頂替自己作業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做的。
譚彥之不去多管，就是讓兒子教導一下女兒，讓女兒乖乖地去做作業，省得後麵女兒後麵出去大差錯。他們當父母的也不能總是管著那些事情的，還是得看他們自己。
許是江梓良比較聰慧，他又認真學習了計算機程序，他們的團隊也足夠好。過了一年半左右的時間，江梓良團隊就把聊天工具製作出來了，就是界麵比較簡單，不是很好看。
“小姨，你安裝一下，以後，我們就可以用這個聊天工具聊天了。”江梓良道，“LX，就是中文聯係的首個字母，聯係一下的意思。我們本來想叫飛信，意思就是飛一樣的傳信，但是又覺得別人會不會想著郵件，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想著簡單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