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的意識已經恢複了一些,發現說話的人是胖子,他的叫聲引來了林若兮。
林若兮蹲在我身旁,甜甜地笑著說:“醒了就好了。”
我這時微微轉動腦袋,四下看了看,發現周圍全是濃濃的霧氣,隻有我們這裏還算是稀薄。
我頓時就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真的成功了,我們此時是在懸關裏。
這麽一想,我一下子就激動的坐了起來,但身體還是有點飄飄然的感覺,頭也猛地疼了一下,好像有人在用針在紮我的神經。
這種狀態持續了幾秒,我的精神基本上徹底恢複了。我問他們倆:“皮特張呢?”
林若兮快速朝我遞了個眼色,然後用手朝自己的身後指了指。
我沒去細看,但估計他應該離我們有一定的距離,也不知道是躺著還是坐著,我醒過來,他也不說過來看看。
等我的腦子再清醒一些,我就問他們倆剛剛發生了什麽。
林若兮本來要講,被吳海洋給攔了下來:“這一段必須由我來說,實在是太精彩了,我看過的最好看的電影也沒有剛才那段好看。”
聽他這麽說,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剛剛的我沉浸在自己營造出來的世界裏,客觀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我反而沒有概念。
胖子緊接著就眉飛色舞的描述起來。
他說最開始看我一動不動地盯著地上的畫看,看了好半天,但地麵上的畫基本沒有任何變化。他們三個一開始還站成一排,但瘦子沒站一會兒,忽然就走開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吳海洋和林若兮叫他,他也不理。
吳海洋本來要過去和他秀秀功夫,被林若兮給攔了下來。
他們倆接著又對著我看了一會兒,逐漸就發現我的狀態有點不對。
當時已經陸續吹起好幾陣大風,一開始我還有躲一躲的意思,但之後不管風吹得多大,我仿佛像一尊石像一般,身體連躲風的本能都消失了。
吳海洋這時就小聲問林若兮:“周涼同誌莫不是剛剛蹲的時間太長,腦供血不足,直接睡著了吧?”
林若兮厲聲叫他別胡說,但她也是一臉的不自信。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一會兒,林若兮終於也頂不住了,她對吳海洋說:“你要不過去推他一把,別真是暈過去了。”
吳海洋接著就要行動,然而靠近我後,看到了腳下圖形竟然正在緩慢地發生變化,頓時就目瞪口呆。
他一臉吃驚地看著,竟和我一樣忘了動。
林若兮這時也很吃驚,還以為我所在的區域有一種魔力,任誰過去都會被這種魔力定住,變得一動也不動。
但她畢竟不放心,就也走了過來,一下子看到那副畫的變化,眼睛瞬間也瞪成了兩個圓球。
吳海洋察覺到林若兮過來,開始有反應,聲音有些顫抖地叫道:“奶奶個凶,簡直神了,他娘的用意念畫畫我還是第一次見!”
瘦子見他倆都反應很大,經不住好奇心的**,也圍過來看。
胖子描述到這時,專門對瘦子有一句總結:“感覺他看到你用意念畫出來的畫,下巴都要掉了!”
那副畫在他們麵前越來越清晰,仿佛數百隻無形的筆懸在空中精雕細琢。而且那副畫根本就不像是能在土地上畫出來的,吳海洋說就算真的用畫筆在紙上畫,也很難畫得這麽栩栩如生。
他們三個正感歎我能力的神奇,忽然發現我的身體開始傾斜,好像要去擁抱那副畫一樣,而我緊跟著就一頭栽倒下去,與此同時,整個空間消失,我們所有人都來到了懸關。
聽到吳海洋的描述,我也感到十分吃驚。
我本以為他們三個人一直都老老實實在那看我作畫,而且整個過程也沒消耗多少時間,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麽多的插曲。
看來這種念力施展起來有很大的短板,專注起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描述完整件事的經過,吳海洋又開始亂發感慨:“你畫的這幅畫絕對不能被李博學看到,否則他一定秒變醋壇子。”
林若兮聽後就罵:“你腦子裏天天也就能想想這些事。”
皮特張這時走了過來,表情不大好看,腦子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你可以了麽?”
他這話問的很模糊,但我猜他想表達的應該是我能不能進入下一個場景裏麵的意思。
我朝他點點頭,他果然就把視線移到通往下一個場景的門那裏。
“那就趕緊走吧,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
林若兮一聽就開始反駁:“皮特張同誌,希望你搞清楚,要不是我們的周涼靠意念作畫,我們現在都還困在之前那片荒地裏呢,況且他也沒睡多一會兒,到你這裏怎麽成了浪費時間?”
“就是就是,真他娘的不會說話!”吳海洋也跟著幫腔。聽瘦子這麽說,我本來也有氣,但兩個戰友輪番炮轟,我就沒再說什麽。
皮特張可能覺得理論,也不再說話。
我這時從地上站了起來,盡管衣服上已經沒有土了,但我還是象征性地用手拍了幾下,然後看著門的方向說:“我沒問題了,你也沒問題,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瘦子沒有說話,直接朝門的方向邁步。他的態度還是傲慢,但和之前相比,似乎收斂了一些。估計經過之前的事,他感覺到我們三個人也不是慫貨,心裏已經不敢輕視。
我們三個人隨後也跟上。
吳海洋搶在瘦子跟前打開了門,我們幾個人魚貫而入。
進入到下一個空間裏麵後,我們四個人頓時都傻了眼。
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沙漠,隱約可見的岩石塊幾乎是稀有物種。和這裏相比,感覺剛剛的荒原算是客氣的了,至少地麵上是土。
我正感到鬱悶,一旁的吳海洋突然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