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洋這時看著地上已經被擰掉腦袋的娃娃說:“它連腦袋都被我擰掉了,對你還能造成什麽危險?”

女學生無力地搖頭:“沒有用的,花子是怨念非常強大的鬼,別說你擰掉它的腦袋,就算你把它整個燒了都沒有用的。”

胖子聽後咋了咋舌,又去看那個已經被擰掉腦袋的娃娃,表情似乎在說:“這玩意有這麽厲害?”

我這時也看著女學生問:“我聽過關於花子的傳說,也看過關於花子的電影,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

我指被花子附身之後就會死掉的說法。

女學生這時看著我說:“傳說和現實是有差別的,現實中的花子就是這樣,它就像一種隻會在廁所出現的病毒,並不是每個到廁所裏麵的人都會被它附身,可一旦被它選擇上的人,最後就會以可怕的方式死掉!”

林若兮當時和我講的關於花子的故事,完全沒有提到這一點,看來韓菊在潛意識裏對花子的故事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加工。

“沒有破解的辦法麽?”我這麽問,既是為了幫助女學生走出困境,也是考慮到我們自己的處境。

“沒有別的辦法!”女學生搖搖頭,表情非常的痛苦。

沉默了幾秒,她忽然又說:“而且,一會我恐怕還會發病,到時候狀態會十分可怕!”

她忽然把眼睛移向我,表情有些嚇人:“所以你們倆最好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病,把我殺了,不然我可能會殺掉你們......”

說這句話的時候,女學生的表情裏有一些視死如歸的意思,我忍不住想,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此時她的內心裏是多麽的絕望?

但我隨後又想到了我和胖子接下來的處境,女學生說的沒有錯,她發病以後十分危險,我和吳海洋之前已經領教到了。

胖子這時忽然說:“要我去殺一個弱女子,我他娘的可下不去手,再說,為什麽一定要殺你?我們倆離開這裏不就行了?”

我和胖子想到了一塊兒。

女學生聽完卻發出一陣可怕的冷笑:“在你們殺掉我,或者我殺死你們之前,咱們三個人誰也離不開這裏。”

“啊?”這種說法差一點令我驚掉下巴,“怎麽會這樣?”

“這就是花子對已經活著的人的報複方式。所以你們倆最好還是殺掉我,因為我是一定會死的,殺了我,就隻有我會死,否則就是咱們三個人一塊死!”

聽女學生說完這句話,我感覺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女學生說的沒錯,她發病之後,我和胖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要想殺掉她,的確就隻能趁著現在。

但我們現在麵對的她,就是一個十分鮮活的生命,得是如何殘忍的人,才能對元氣滿滿的青春花季少女下毒手?

花子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對人性最大的懲罰。

我屏住呼吸,大腦混亂的很。

就在這時,我發現胖子在看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竟然到讀到了一絲殺氣。

他媽的,這個死胖子真的不是人,居然真的想要殺掉女學生。

我瞪了他一眼。

胖子見我瞪他,眼睛裏流出委屈的表情。

我其實也理解他的委屈。

剛剛被女學生折騰得簡直令人生無可戀,如果這種情況再來一次,估計我和胖子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我不由想,如果是在我和胖子被她扔來扔去時麵臨這種選擇,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殺掉女學生,然而真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沒的選擇,隻有等死的份兒。

“動手吧!”女學生忽然開口,正在聚精會神思考問題的我被嚇了一跳,呼吸隨即變得急促。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說。

女學生冷笑起來,痛苦中帶著一絲無奈。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認識的好多人都以這種方式慘死。不要再猶豫了,你們倆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胖子這時候先是轉頭朝衛生間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跟著就站了起來,朝門的位置走去,很容易就把門給打開了。

“這門不是能打開麽?”他轉過頭,一臉疑惑地問。

女學生臉上仍舊掛著滿是苦澀的笑,卻沒有說話。

我看著已經走出去的吳海洋,覺得奇怪,此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衛生間門的位置,發現門的外麵是一道走廊,吳海洋已經走出去幾米。

見我也跟著走出來,他回過頭,做了個奇怪的表情,似乎在說:“你看我這他娘的也沒事啊?”

事實也的確如此,走廊的前麵看樣子應該就是教室,我仿佛都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學生之間互動的聲音,讓我不禁想到了自己上學時候的狀態。

胖子這時候來了句:“你快回去告訴那個女學生,咱們倆沒問題,她沒準是精神嚇出了問題,最好能直接送醫院,興許還能救過來。”

說著胖子就繼續往前麵走,然而他剛走了沒幾步,整個人忽然在我麵前消失。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快速閉上眼睛,用力擠了一下,接著又睜開,還是沒有看到吳海洋的人。

這是怎麽回事?

未知的境況讓我有一點慌了,我剛要朝前邁步,一個聲音忽然在我身後出現了。

“回來吧,他媽的......”

我連忙回頭,發現吳海洋就站在門口,好像打了敗仗一樣垂頭喪氣。

我沒有聽他的話,回過身繼續朝前走。

一開始,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但走著走著,我就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周身好像多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我努力喘氣,才感覺好一些,緊接著,我能明顯感覺到身處的空間出現了異樣,身體有一種被空間撕裂的感覺,不疼,卻讓人很是惶恐。

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接著我就愣住了。

我重新出現在衛生間裏,身邊站著那個女學生,門口的吳海洋已經回頭,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說:“很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