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甲子村位於大連市,但距離市區很遠。考慮到能來去自如,我和林若兮決定開車去,我的車之前出了點小故障,一直都沒倒出時間修理,所以開的是林若兮的車。
我負責開車,林若兮不知是被胖子傳染了還是怎麽,幾乎一路都在睡覺。
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我可能會因為不知道該和她聊什麽而覺得尷尬。
下了高速之後沒多久,噩夢就開始了。
因為氣候的不正常,明明已經入冬很久,前幾天大連這邊卻下了一場雨,之後就凍成了冰。
由於我們的車走的是特別偏僻的小路,路麵沒有經過處理,過往的車輛也極其少,路麵上的冰層保存的是真他媽的好,開在上麵,感覺像是在開車滑冰。
前麵是一望無際,不知道通往哪裏的路,感覺沒幾個小時,都跑不完這個路段。
開車的時候,我總怕接到李博學打來的電話,告訴我胖子已經沒了,我心裏十分焦急,卻絲毫不敢加速。這種感覺真難受。
林若兮這時候也醒了,有些不解地問我:“你怎麽開到這裏來了?”
我回應道:“這破路麵沒人想走,但是導航導的就是這裏。”
說話間,我一分神,車差一點在路麵上打滑。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立刻快速調整,好一會兒才將車穩住,心跳得好像打鼓。
剛剛那一下子,林若兮也嚇老實了,連喘氣都變得很小心。
接下來我的車速放的更慢了,感覺下車去走,速度也差不多。
這一段溜冰般的路麵十分之長。我剛開了一小會兒就膩了,一想到前麵這樣的路麵不知道還有多長,頓時就感覺頭疼。
我們倆開到某個地段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一輛車停在靠近路中央的位置,似乎肇事了。
由於天色已經有些晚,具體什麽情況暫時看不清晰。
我正在想,路麵這麽窄,如果一輛車橫過來擋在中央,我要想穿過去,除非這輛車能起飛。
這樣一想我就害怕起來,心說不會這麽倒黴吧?
然而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麵幾米遠的地方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橫在路中央,看架勢似乎要把我的車攔下來。
好在由於路麵的原因,我的車速並不快,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是殺人凶手了。
盡管如此,由於我踩了刹車,整輛汽車還是在原地轉了兩圈,接著停在路邊,萬幸沒有撞上路邊的樹。
車停下來後,驚魂未定的我大口地喘著粗氣,林若兮的臉也嚇變了色兒。
她在車上緩了一會兒,眼睛忽然就瞪了起來,跟著就好像被點燃的炮筒一樣,氣囊囊地下了車,氣勢好像要殺人一樣。
我同樣心裏有氣,也跟著一起下車。
由於天氣很冷,汽車開車暖氣,我邁步下車的時候,林若兮特意叮囑我車別熄火。
我們倆雙雙下車後,剛剛那個用身體攔車的傻瓜蛋卻不知去向。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該不會剛剛汽車在打轉的時候把人卷在車子下麵了吧?
想著我立刻就趴在地上開始往車底下看,並沒有發現車底下有人。
難道是幻覺?
但這樣想也不對,因為林若兮也看到那個人了。
林若兮這時候和我對視一眼,也是一臉狐疑,顯然也為那個突然消失的人感到詫異。
“該不是我剛剛把他撞飛了吧?”
說著我就抬頭往天上看,林若兮道:“得了吧,人如果給你撞得飛起來,車速得多快?那咱倆肯定也好不了。你剛才沒有撞到人,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荒郊野外,我和林若兮估計是遇上鬼了......
這個世界哪有鬼?我立刻就拋棄這個荒誕的想法。
回過神來,我發現林若兮正在盯著我們倆前麵不遠的車看。
那輛車離我們倆十米不到,是輛麵包車,車的一側好像撞到了路邊的樹上。
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對身邊的林若兮說:“剛剛那個人該不是跑回到那輛車上了吧?”
林若兮聽了就道:“你和我想的一樣,車離咱們倆這很近,估計那人知道自己闖了禍,跑到車裏麵躲了起來。”
說著林若兮就開始朝麵包車那裏邁步,結果因為步子邁得太快,路麵又太滑,一下子就要滑倒,我見狀,一個箭步跟上把她扶住。
林若兮直接倒進我的懷裏,如果她是我的戀人,這一幕該有多浪漫?
但我很快就在心裏把自己罵醒:你他媽居然還有這種想法,趕快省省吧!
我快速把林若兮扶正,她好像並沒有什麽複雜的想法,反應很平靜。被我扶正後,隻是很正常地道了聲謝,然後就繼續朝麵包車那裏走。
我怕她會遇到意外,加快速度走到她前麵。
因為車子離我們倆沒多遠,我和林若兮很快就來到麵包車旁邊。
看到麵包車後,更加明顯地發現這輛車在這裏肇事了,車頭撞到了樹上,感覺車身傷的有點重,汽車報廢的概率很大。
我倆接著就透過麵包車的玻璃朝裏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車裏沒有人。
林若兮嚐試拉車門,但車門好像卡住了,根本就拉不開。
“真是奇了怪了!”林若兮喃喃自語,“難道我們倆碰到鬼了?”
現在連她也這麽想。
我仍仔細地往車裏麵看,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麵包車裏麵的內飾很舊,尤其是汽車的座椅,十分破敗,感覺好像是一輛廢棄很久的車。
我接著就退後兩步,開始觀察車身,又發現了更加蹊蹺的事情,車身從外表來看,也像是廢棄很久的車。
一個詞忽然從我的大腦裏蹦了出來,是我不久前才給吳海洋科普的詞:無損陰謀!
我跟著快速反應過來一件事,立馬問林若兮:“我剛剛下車是不是沒有熄火?”
“好像是!”林若兮回答。
“糟了!”
我的話音幾乎剛落,遠處就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